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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聲。良久,遠處隱隱傳來昭示著學校繁榮鼎盛的樂音,古樸典雅的旋律在這個早被人遺忘的一隅上空莊重地漾開,混同著四周樹林的嗚咽,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李老伯仰天喃喃道:“此曲只應人間有,天上哪得幾回聞?這首詩是該掉個個兒了。”何健飛卻在思索著校慶已經開始了,倘若被人看見我和李老伯在這裡,問起來不知道怎麼圓謊才好,二來也記掛著田音榛,於是對李老伯道:“校慶已經開始了,學校隨時會有人過來,若要問起我們來這裡幹什麼,不好回答,我們還是過去吧。”李老伯點點頭,和何健飛並肩離開了這個荒涼的地方。
不知道是上天冥冥註定,還是當中一人有意這樣,他們選擇前往廣場的路上剛好經過孫中山銅像,溫暖的陽光在銅像背後劃出幾道金光,淡淡的光暈在陽光的折射下現出了五彩的幻色,顯得極其宏偉華麗。李老伯忍不住深深凝望了它一眼,在他的心目中,銅像已不僅僅是銅像,而是一座他年少時親密好友未刻上墓銘的豐碑。“阿強,你死不瞑目了五十多年,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安息的。”話音剛落,風吹草動,赤崗頂方向立刻傳來了輕微的女子哭聲,兩人對望一眼,一笑撇開,都在想法掩飾住自己臉上的一絲驚駭,不會說謊的步伐卻越邁越快……
“何健飛,你搞什麼鬼?叫你接人,你跑到哪裡玩去了?喲,你後面那位是誰?你還有膽給我拐帶老校友?”何主席看見老早就不見鬼影的何健飛,馬上怒氣衝衝地跑過來質問。什麼表現積極?何健飛其實還是不肯加入學生會。何健飛被他來勢洶洶的氣勢嚇了一跳,正躊躇著該怎麼介紹,李老伯已介面道:“哦,我姓何,是54屆的。”
何主席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原來是何伯伯,我是現屆學生會主席,也是姓何,真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對不起,我的工作沒有做好,選派了一些不合格人員接送,弄得您遲到校慶大典。”說到這裡,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倫不類,忙轉頭怒向何健飛道:“說!你到底是怎麼接待何伯伯的?說不出來扣你總評五分!”何健飛急中生智編了個藉口道:“他……他沒人迎接,人手不夠,所以他就迷路了。”
“那你呢?”
“咳,那個……我也迷路了啊。要不怎麼碰得上他?”看著何健飛怯怯地對著何主席那對因過分氣憤而變形的鼓泡眼,再想起剛才何健飛破解怪詩謎題時的意氣風發,李老伯最終抑制不住,“哈”的一聲笑了起來,心中的陰霾也暫時地一掃而光。
自李老伯走後,何健飛著實輕鬆了不少,阿強那方面畢竟找到了一條可循的線索,51年的“君卒”“婷卒”離冬蕗自殺時間不遠,兩者之間必定有莫大的關聯,或許冬蕗自殺之謎一破,“君卒”“婷卒”的真相就迎刃而解了。想到此處,何健飛也就慢慢地把這件事放下來,專注地等李老伯的訊息,可是奇怪的是,李老伯那邊卻一連兩個月都沒有訊息。冤鬼路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和李老伯的事一打攪,也沒有任何動靜。何健飛煩躁地打了幾十個電話,但李老伯的手機裡永遠是那個溫柔的女音:“對不起,你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何健飛直覺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礙於日益臨近的期末考試和繁重的複習任務,不得不暫且按捺下出去的念頭,認真備戰。
好容易期末考試過去了,學校方面已經開始放寒假。因為最後一門是何健飛最拿手的英語考試,所以複習的時間全部被何健飛用來制訂寒假計劃,要去尋找李老伯到底跑哪裡去了,要上五臺山問根源並請師兄下山幫忙,要去查訪51年的學生會主席……一整張八開的白紙排得密密麻麻的,連大年三十和初一也不能倖免。
今天是放寒假的前一天,明天就可以乘火車直上五臺山了。行李早在前幾天就收拾好了,班裡的人大都出去瘋玩了,何健飛溫習了一遍常用的咒文,覺得心緒煩亂,看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床,又想起那張滴血的臉,不由暗地裡長嘆了一聲,收好咒文,拿出五臺山密傳的卜卦牌,準備算算音子幾點鐘會打電話來。何健飛排好陣之後,開始對著主牌唸咒道:“萬物靈慧,始源……”話音未落,那主牌周圍的牌卻開始移動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何健飛望著咒語書怔了一下,精神一振,原來這套五臺山密傳的卜卦牌擁有自己獨立的意志,並不受主人的控制,卜卦牌不等主人發動命令而先動,多半是發現有需要先行告知主人的事情,因此會不顧主人的要求而另行預測。何健飛一來不喜歡卜卦,二來卜卦牌非特重大變故極少自動預測,所以何健飛只是從師父口中聽過卜卦牌有這個功能,現在見到它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不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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