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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產物,人類也只能同樣用血的復仇去消滅他。我不明白,你們也不明白,可是不明白是不緊要的,重要的是懂得去這樣做。我是在前人的屍體上走過來的,你現在叫我回頭,難道你認為我會有退路嗎?”
張笛斜眼看了一下,只見祈雲飛面帶怒色的看著他們兩個,右手捂著胸口心臟的地方,顯然剛才羊那一掌讓他還沒緩過氣來。張笛把龍泉劍從胸口放開,嘆口氣道:“我也沒辦法了。既然人類必須要自相殘殺之後才能對外,那麼我也不會推辭。我總會向你證明,不死人才是最大的勝利,沒有什麼能比生命更珍貴。”羊道:“好!”二話不說,舉起光劍縱身劈來,力道雖然弱了很多,可是凌厲不減,張笛默唸咒語,準備硬接他這一招。幾道淡淡的紫光突然從旁邊襲來,破了羊的劍氣,羊吃了一驚,趕緊收招,躍後守住要害。
張笛回頭,水蘭臉色蒼白的站在他的身後。張笛吃驚道:“水蘭,你怎麼也跑出來了?快回去,這裡隨時都要喪命的。剛才高高出來的時候你幹嗎不攔住他?”水蘭沒有理睬張笛,她的眼睛放出一種和臉色很不勻稱的光彩,她對著羊道:“你說得不全對。貞女門固然是充滿了血和死亡,可那不是全部。貞女門的宗義也不是用死亡來換取死亡,畢竟是代表人類的種族,再怎麼強大都會有人類的特點——對生命和感情的珍重。你忘了1833年貞女門全勝擊敗玻爾男爵吸血鬼種族,那次鬥爭沒有死傷一個人,你也忘了1902年貞女門出擊英國拉施兒伯爵夫人吸血鬼族,分作兩批,一批完勝,一批則拼命救出了一個身受重傷的門人,你更忘了1943年貞女門掃蕩尼泊爾,聖女所頒諭令‘唯以保全我族人性命為最要事。’死亡不過是假相,對生命的敬畏才是貞女門的力量所在。沒有不死人的鬥爭,其實更確切的說法是,沒有不珍愛生命的鬥爭。只不過,貞女門的宗義卻在父輩那一代開始扭曲,並影響到後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張笛駭然道:“水蘭你你……”神秘的貞女門家族史在水蘭口中娓娓道來,張笛頓覺此戰全無勝算,瞬間發現到處是貞女門的人。難道說水蘭是羊布在他們身邊的一個棋子?可是,張笛從羊的眼裡看出了跟他同樣的疑惑。水蘭輕輕一笑道:“我不是貞女門的人,貞女門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靈光,就如同氣息般,用於族人之間互相辨認。作為貞女門最高統治者的後代的羊,絕對不會愚蠢到認為我是貞女門的人的。”羊沉聲道:“你既然不是門人,那麼這些絕密的家族檔案為什麼你會知道?”水蘭道:“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沒有竊取你們的檔案,你也不用知道我從哪裡來,我不過是一個化外之人,或許就跟吸血鬼一樣,出生就是一種錯誤。我來不過是想向你說明,你一直在用貞女門的宗義來激勵自己去跟祈雲飛決鬥。但是,聰明百倍於我的你,又怎麼會參不破這個簡單的道理呢?所以我一直在想,你之所以這麼熱切的想要殺死祈雲飛,並不是單純因為他是一個吸血鬼。否則天下尚有數千個吸血鬼,為何你只鍾情這一個呢?你恨祈雲飛,你恨他恨的咬牙切齒,深入骨髓,但是我猜不透,真的猜不透,你究竟是為什麼要把仇恨祈雲飛的真正原因掩藏得如此之深呢?”
張笛聽得完全入神了,如果不是在爭持中,他幾乎要放下劍擊掌讚賞了。他沒有想到水蘭居然擁有這種一針見血的凌厲口才,他也同時看見,就在水蘭講完話後,羊的臉色馬上變了。羊的臉有點黑,但立刻轉為比金紙還要白的顏色,雙唇微微顫抖,用光劍指著水蘭道:“你不要胡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若是家族的叛徒,我今天不會繞過你!”水蘭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隱隱有淚光的眼睛:“看來你果然對那個原因諱莫若深啊,只是,既然不是因為挽救天下的大任,僅僅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犧牲那麼多條人命,你的心何時變得那麼殘忍了?”羊雙眉一揚道:“你給我閉嘴!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家族的叛徒?”水蘭抬起頭來,眼睛裡閃著晶瑩光動的淚花:“叛徒?我若是還能當得上叛徒,我也不願意象現在這麼辛苦了。”羊愕住了,他捉摸不透水蘭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含義,但瞧水蘭的神色悽清悲苦,自然不是假裝,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跟自己家族有什麼難言的淵源。
旁邊的祈雲飛惱怒的看著三人互相對答,羊因為高高和phenix的死亡受到刺激,心智不穩,現在半路又殺出個水蘭,使得羊遲遲沒有對張笛下手。這正是自己下手殺三人的最好時機,可是剛才一分神,給羊偷襲了一掌,整個胸口火辣辣的痛,手也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若是勉力出擊,可能只能斃羊一人,到時張笛殺自己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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