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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曾經練習過武藝,但是總能輕描淡寫的化解他的招式,不過好在幾人的諾言中似乎不可以進行殺戮,所以儘管每次都灰頭土臉,但是小張還是不遺餘力的努力著,直至這一次,他甚至要求對方在雲嵐四周四處巡山,雖然對方有了發怒的徵兆,可還是一直緘口不提雲嵐鉅變以及曾經的諾言,令小張氣惱不已。
看著小張飽經滄桑的臉,聽著他對自己的十幾年如一的忠誠,趙天佐頗有點不勝唏噓。聽著他還在分析著那幾人對雲嵐發生的各種事情表現的分析,趙天佐不由的眼中有淚光閃耀,於是揮手打斷了他,“小張,他們的事情不要再說了,我知道的。”
小張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問:“主子你知道?那他們是否是雲嵐鉅變的元兇?”
“也是,也不是。這是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了,容後我再和你細說,你想不想知道我這些年的經歷?”
“想。”小張點頭。
“好,我講給你聽。”趙天佐變戲法般從懷中取出一個牛皮酒袋,開啟袋口大大喝了一口,隨手遞給小張,示意他也喝一點。
“那天——就是你稱之為“雲嵐鉅變”的那天,你在昏倒之前一定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其實那不是四國的軍隊,而是幾個修士聯合造出的幻象。”趙天佐的眼神望向前方的黑暗,彷彿可以穿越到當時一樣。
“雲嵐鉅變,事實上和我們當時想到的所有情況都不一樣,四國其實只動用了十萬人,也即是說,每國只派出不到三萬軍人,並且圍而未攻,來到皇宮的,只是四國領軍的將軍和他們的衛隊,大約共有兩千人。”回頭望望小張,趙天佐忽然問,“你猜,我們雲嵐亡國,死了多少人?”
“戰後我打聽,我雲嵐將士鎮守邊疆者少說有軍隊十萬,南疆、西疆聯軍共五萬,東部還有——”小張作為一位稱職的皇子近衛顯然對國家佈防這類事情還是非常熟悉的,儘管過了十幾年,但依然口到擒來。
“我問的是死了多少人。”趙天佐眨眼。
“難道——”
“呵呵。”趙天佐意味深長的看了小張一眼,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接過小張手中的酒袋,緩緩的站了起來。“小張,除了雲嵐國之外,你還去過哪裡?”
小張搖頭。
趙天佐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回頭看向小張,“小張,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大到我們都沒法兒想象,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主子,你要去嗎?”小張目光灼灼的問,“主子去我就去!”
“小張,我是必須要去的,不過不能帶你去。”
小張噗通一聲跪下,“主子,請不要丟下我,儘管小張知道幫不了主子大忙,可是照顧主子飲食、跑腿之類的雜事小張必定可以完成的,求主子不要丟下我。這十幾年——這十幾年——”小張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
趙天佐看著已然中年的小張聲淚俱下,卻沒有再表現出之前的柔情,仿若剛才的一小段寒暄已經用完了他們十幾年的相互陪伴和十幾年沒見的思念,看著小張,他厲聲道:“小張聽令!”
被他這一喝,小張渾身一抖,但卻馬上翻身而起,單腿跪地回到:“屬下在。”
“著你從明天開始恢復張世傑之名,代我前往極北之地撐天山水晶洞修行,十年之內,達到築基大圓滿,若未達成,自斃於我身前。你所用之物我已經替你備好,明天啟程。”
“是!屬下領命。”小張一拜,領命而起,然後肅立在趙天佐的身側。
“小張,你可有疑問?”
“屬下沒有。”雖然小張滿腦子的莫名其妙,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疑問,因為在剛剛這一刻,他終於確定,那個闊別十五年的二皇子回來了。十五年前的大多數時刻,他身邊的二皇子就是這樣要求著他身邊的人,嚴厲、苛刻,但鐵血的紀律卻代表著辦事的效率,代表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甚至有人在很久之前就預測他將會成為下一代的雲嵐國主,可惜發生那十五年前的事故。
“你真的沒有疑問?”
“屬下沒有。”
趙天佐笑笑,“那好,那我就繼續給你講剛才還沒有講完的事好了。其實你們說的雲嵐鉅變,只死了一個人。不過,他卻是最不該死的一個人。”說到這裡趙天佐回頭看了一眼小張,儘管他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還是收到了極大的震動。或許是時間的流逝沖刷了傷痛,趙天佐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感覺不到多少痛苦,“至於其他人,悉數活著,不過像你一樣充滿執念的人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