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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碟葵瓜子仁推到齊靖面前,“吃瓜子兒。”
齊靖也愣了愣,葉明淨聽故事時手上一直在剝瓜子兒,沒想到是剝給他吃的。他遲疑了一下,又推了過去:“妹妹自己吃吧。”
葉明淨剝瓜子只是為了鍛鍊手指的靈活度,她本人並不怎麼愛吃。於是就又推了過去:“齊哥哥,這個給你吃。我喜歡吃小胡桃,可是很難剝……”
齊靖立刻道:“我來幫你。”然後便拿起小錘子和包了綢布的木頭墊,敲胡桃仁給葉明淨吃。
兩人消磨了一個上午。福壽公主走後,薛皇后問葉明淨:“和你表哥玩什麼了?”
葉明淨道:“齊哥哥給我讀了故事,還剝胡桃仁給我吃。”
晚上的時候,承慶帝也問她:“聽說你今天和齊靖玩的很好?”
葉明淨回答:“淨兒不喜歡放爆竹,齊哥哥就讀書給我聽。”
承慶帝思索了一會兒:“淨兒,自周太祖起,皇室到也是有過幾個公主進上書房讀書的。過完年後,父皇打算給你請個太傅,正式教你讀書做學問。這樣一來,你就會有伴讀。你想讓齊靖做你的伴讀嗎?”
葉明淨猶豫了一會兒:“父皇,淨兒除了齊哥哥,也沒見過別的人。不知道該找誰做伴讀。”
承慶帝嘴角輕扯:“只有齊哥哥嗎?你忘了,你還見過薛凝之。”
“可薛凝之是六哥哥的伴讀。”
承慶帝淡淡的道:“齊靖也曾是你六哥的伴讀。”
正文第十一章伴讀
葉明淨愕然。半天后才恍然,難怪那小子說什麼六表弟、放爆竹時,花雕她們的臉色那麼難看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於是,她很坦然的道:“既然是六哥哥的伴讀,那淨兒的伴讀就找別人好了。”
承慶帝又道:“可你六哥哥已經不在了。他們兩人現在也可以做你的伴讀。”
葉明淨想了想,道:“父皇替我決定吧,我聽父皇的。”
孰料承慶帝今天還就不依不饒起來,緊緊逼問:“那你喜不喜歡他們?”
葉明淨非常無奈:“父皇,我和他們只見過幾面,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薛凝之就是母后的侄子,齊靖就是姑姑的兒子。”
承慶帝摸了摸鬍子:“這樣啊,那薛洛呢,你可喜歡她?”
葉明淨實在不知道她家父皇在想什麼,很無力的搖手:“薛洛就是母后的侄女,薛凝之的妹妹。”
這一番對話下來,承慶帝就又有了那種喜憂參半的心情。身為皇帝,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人不能有個人的喜好,要能客觀冷靜的就事論事。從這一點上來說,葉明淨冷淡的性子無疑是非常之好。可私下裡他又怕這孩子過於冷感了,對天下人無愛,會刻薄寡恩,這樣也就很難有責任感。
算了,孩子還小。慢慢看吧。他心底暗暗的打算,必須要好好選幾個伴讀,從小陪著長大,潛移默化她的性情。
開春之後,承慶帝給內閣發了一道旨意。大意是,五公主葉明淨已經到上學的年齡,關閉了半年的上書房將重新啟用。文華殿大學士廖其珍、翰林院學士林珂,翰林院侍講學士張奉英入值上書房任教。其中廖其珍加封太子太傅。
旨意一出,滿朝震驚。
廖其珍原本就是六皇子的老師,為人品性高潔。六皇子死後,他痛不欲生。卻強忍悲痛,上書皇帝應再次選秀,充裕**,以求再有子嗣。這樣一個大儒。讓他為了江山社稷,再換一個皇子教,他想必不會有什麼意見。可現在的問題卻是,去上書房讀書的是一位公主。雖然,自周太祖後,周夏兩朝歷代也會偶爾有那麼幾個公主進上書房。這些公主或是遠嫁異族,或是和世家聯姻,對皇室的貢獻遠比一般的公主要多的多。照這樣說來,五公主進上書房讀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可惜,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會這麼想。他們的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很微妙的詞,一個不敢相信,卻又揮之不去的詞——“女帝”。
在周太祖李若棠出現以前,沒人會相信女人能夠當皇帝。李若棠開創熙照盛世之後,曾召集有才學之士,和一些守舊學者展開過長達十日之久的辯論。辯論女子為帝是否符合天意。
據說,在午門外的廣場上,先賢大儒們,席地而坐,各抒己見。周太祖十分大度,不以言論獲罪,還組織了百姓和各國使節過來參觀。所有參加辯論者,免費提供茶水和簡單的吃食。廣場外圍搭建了許多臨時棚子,租給商人小販們做生意。學者們的言論由專人記載,每天傍晚印刷,第二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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