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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口音向他發話:
“你記住!無論對方來勢多猛,你都不可移動。”
一面說時,藍衣人遞上了他手裡的判官筆,任三陽接筆在手,雙筆在握,心膽頓時為之一壯。
藍衣人又道:“風來儀有我對付,你只要不亂陣腳,敵人對你無可奈何,”
任三陽點點頭道:“鵝知道了。”
話聲才住,一股極大的壓力,驀地直襲了過來。
任三陽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半驚半嚇地向後一個踉蹌,卻吃藍衣人一隻手掌抵在了背上。
“你忘了我怎麼關照你的?”
任三陽一驚之下才明白過來,身子一挺,站直了身子。那股絕大的內力,隨即呼嘯著撲面而過,敢情又是一次虛驚。
經此一來,任三陽更加深了對藍衣人的欽佩,自己對自己的妄動甚為羞愧!活了大把子年歲,經歷了半輩子,想不到事到臨頭竟然是樣樣無知!任三陽心裡老大的不是滋味,這一霎的羞愧可就不用再提了。
藍衣人安置好了任三陽,不得不提高警覺,全心全力來應付風來儀的進攻。
事實上風來儀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對他監視著,雙方都心存必勝,出手更為縝密,以期一發即中,絕不予敵人緩手之招。
藍衣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已大致對眼前陣勢有了初步的認識,對於風來儀的這個陣勢,他不得不由衷地欽佩,的確是縝密周詳,不可思議。
大敵當前,藍衣人休敢心存怠慢,隨著他一連三數個騰縱,落身在一堵花石正前。
他身子方自落下的一霎,驀地當前人影一晃,風來儀有如鬼魑般地已來到了眼前,這一霎兩盞孔明燈光突地亮起,匹練般的燈光直向著藍衣人面前射到。
這般強光奪目,突然事出意外的來到,真正給人以恐怖凌厲的打擊。
尤其厲害的是,風來儀的待隙而臨。
像似一陣風,就在強光照向藍衣人面上的一霎,風來儀的身子已陡然來到了面前,右手長尾玉拂塵霍地向空一揚,炸出了千縷銀絲,有如萬箭齊發直向著藍衣人面門射來。
這一手尤其是配合著眼前的時間,便格外顯得殺氣盎然,以風來儀那般內力,這柄玉拂塵上所炸開的千縷銀絲,縷縷都有如鋒利的鋼針,不要說藍衣人的整個臉面,即上胸雙肩,亦全在威力照顧之下。
藍衣人冷笑一聲,他的一雙眼睛已無能在如此強光照射之下視物,可是憑著他敏銳的感觸,以及心理的臆測,已可知道對方出手的方位,隨著他右手揮處,一口緊束腰上的如意軟劍,已然離鞘拔出。
“噹啷啷!”
拂塵上的千條銀絲,猝然間與雪亮的寶劍劍身交纏在一起。一個往上面擋,一個往後面抽,兩股力道運施下,頓時拉了個筆直。
以風來儀與藍衣人那般功力之人,加諸在這兩件兵刃上的力道何止萬鈞?
他們顯然並非有意要在力道上來一決勝負,是以在一度較力之後,風來儀身子猝然向前一欺,一聲喝叱之下,左手已閃電般地探出,兩根手指分開著,直向藍衣人兩隻眼睛上點來。
藍衣人身子猝然向前一探,風來儀的雙指帶著強勁的風力,貼著他的髮際滑了過去,真是險到了極點。
藍衣人心裡明白,眼前情勢對自己極為不利,第一件難以克服的即是當前的強光射臉,如不能儘快地脫離現場,轉移陣地,決計萬難逃開風來儀閃電般的連珠功勢。
這一霎短兵相接,其勢之凌厲真是難以想象,風來儀似乎也已動了真怒,決計要把對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秘人物拿下問罪。
只是在一連兩招閃電進攻之後,她不得不心裡承認,對方這個神秘人物簡直比她事前所估計的還要厲害得多。正因為這樣她就更不能放過了對方,一面右手拂勁拉住了對方寶劍,左手霍地向後一帶,用“分花拂柳”手法,直向藍衣人後背項間拍點了過來。
休要小看了這一手招式,透過她那尖尖五指,藍衣人背後三處穴道均在她指力控制之中,以風來儀之指力,不要說真的被她擊中,就只是力道掃上一些,也只怕當時就要閉了穴道。
藍衣人膽敢以身犯險,當然不是易與之輩。
“好厲害。”
三字一經喝叱出口,身形翩若游龍地翻了過來,不等他身子完全轉過,右手己一掌擊出。
兩雙手幾乎已經接觸的一剎那,風來儀倏地向後一放,冷笑聲中,身軀翩若驚鴻般地拔空而起。
藍衣人其時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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