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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了這件隱秘,所以……所以大爺把他的舌頭給割了……現在已變成了一個啞巴,真比殺了他還厲害。”
朱翠一陣慄然,若非聽眼前青荷道及,她真不敢想象天下真有這麼狠心的人。
青荷終於淌出了眼淚。
她抽搐了一下道:“公主您也許還不知道,我們在不樂島幹事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血恨,婢子的爹孃也都是這麼死的。”
“怎麼死的?”
“被大爺手下人殺的。”
“真有這種事?”朱翠一時怒火中燒:“這又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青荷一面擦著眼淚:“只是島上的規距,凡是在島上工作的人,都不許有家人拖累,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例外,這幾個人卻也是今生休想踏出不樂島一步……公主……”
朱翠搖搖頭,臉上悚然,道:“太可怕了!”
青荷破涕一笑,輕聲地道:“婢子太激動了,其實這些仇恨在婢子來說,應該早已淡然了。”
朱翠搖搖頭道:“這是什麼話,父母血仇不共戴天,豈能淡然?”
青荷輕嘆一聲道:“您不是生活在那個天地裡的人,您是不能想象的,其實有關我父母被殺之事,也只是婢子引證旁測而悉知,婢子雖可斷定為千真萬確之事,但是卻難能有其真實的憑證,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朱翠點了點頭,道:“這也難怪,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你們會了解真相的。”
青荷苦笑著搖了搖頭。
朱翠想起來道:“你還沒說出大爺所怕的那個人來,他是誰?”
青荷道:“他是大爺的……”
忽然竹樓一隅起了極為輕微的一聲輕響,朱翠與青荷都聽見了,因而青荷到嘴的話突然止住。
嘴裡輕叱一聲:“誰?”只見她纖腰輕擰,“嗖!”一聲已縱身而出。隨著青荷的兩隻手掌推處,兩扇虛掩的門扇驀地張開來,卻在那裡直直地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想是正伸手叩門,卻不意房門猝然敞開,把他嚇了一跳。
朱翠這時也由位子上站起,看見進來的人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原米是方才划船採菱的那個桑老太太的兒子。只見他一隻手提著兩串鮮菱,笑問青荷道:“荷姑娘要出門麼?”
青荷又好氣又好笑地瞅著他道:“原來是你,把我嚇了一跳,幹什麼來啦?”
桑老太太的兒子提了一下手上的東西:“這是剛摘下來的‘老雞頭’(蓮之一種,極鮮美),姑娘有客,所以送來給姑娘與貴客嚐嚐新。”
青荷接過來笑道:“謝謝你,你也許不知道三娘娘已經回來了,這院裡,你們還是少來吧。”
桑老太太的兒子似乎吃了一驚,連連稱是,看了朱翠一眼,抱抱拳正要告退。
朱翠忽然將身子一橫,攔住了他的去路,笑道:“謝謝足下盛情,還沒有請問尊姓大名號?”
桑老太大的兒子頓時顯出一副怪模樣,連連望向青荷道:“這……這位是……是……”
青荷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無憂公主,還不見過?”
桑老太太的兒子頓時吃了一驚,立刻伏地就拜。
朱翠白了青荷一眼,怪她話說得太直,一面閃身讓開,嘴裡道:“不敢當。”
桑老太太的兒子抱拳道:“公主的大名,在下久仰極了,在下桑平,這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又打了一躬,緊跟著雙足頓處,一片彩霞般地飄了起來,極其輕巧地已飄身而出。
朱翠特別留意他的輕功身手,只見他一隻腳尖輕輕在一片荷葉上一點,隨即彈了起來,輕若無物地落向另一片荷葉,如此閃得兒閃,已隱入湖側荷叢。
朱翠心裡一驚,忍不住讚道:“好身手。”
青荷道:“他的輕功雖好,但是比起他母親桑老太太來,卻是差得遠了。”
朱翠心裡大為驚詫,她自付觀諸方才這個桑平輕功身手,已與自己相去不遠,如照青荷說法,那個桑老太太便不知深到何等程度了。
她越來越對不樂島不敢等閒視之了,桑老太母子、高桐以及隱身荒草的那個大頭怪人,這麼許多人,各有千秋,身分之玄妙、深奧,真個莫測高深。要想一一瞭解這些人,可又是煞費周章之事了。腦子裡想著這些人,不禁傻傻地望著桑平離去的背影發起愣來。
青荷輕咳一聲道:“公主。”
朱翠警覺道:“啊,我是在想桑氏母子……”
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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