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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之下施展出來,以高立之不可一肚,說不定亦難免會為其所傷,而此刻展出,充其量也只能作為逃命的緩兵之計了。
無論如何,它卻使得小老人逃過了眼前一步危難,當高立身子站定再打量對方時,顯然這個小老頭兒已消失石洞之外。
“婁全真!”
高立一驚之下,撥出了這個名字,由對方這一式“通天紅掌”,終於使他悟出了這個“紅羊門”僅存的漏網之魚。
塔克馬于山之東,牛喜峰之西,這是一片夾藏在群峰之間的細長地帶,站立在一端之首向另一端眺望過去,但只見穹空一線,襯托在冰雪滿覆的雙峰之間,固然無盡喜悅,卻亦有難以想象的壓迫感覺,彷彿那兩側高峰,隨時都會塌下來,不要說全部倒塌了,只是滾落幾塊大石,也怕會造成可怕的“雪崩”。
“雪崩”之時,四山齊應,一片茫然,有如萬鼓齊鳴,在一定的範圍內,即使你有插翅的本領,亦難逃白雪覆身之難。
白鶴高立與蘇拉老喇嘛站在一塊高出的石頭上,正自仰首向著萬千高峰望著。
“嗯嗯!”蘇拉表情似乎很激動:“這個地方我還記得,我還記得,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高立把手上的羊皮圖遞過去,老喇嘛接過看了一陣,連連點頭道:“這就不會錯了。”
他手指一處道:“由這裡上去,會有三條岔路,走左邊的一條就對了。”
高立收回了羊皮圖卷,徐徐地道:“這麼說,我們走對了地方?”
老喇嘛雖然氣喘吁吁,可是看上去情緒很高,因為經過他的確定之後,不久將要有一件天大的隱秘揭開了。
比較起來,高立卻越加顯現得沉著,他的一雙眼睛似乎更見深邃,每當他那種眼睛緩緩地掠過某處時,都像是含蓄著某種神秘。
蘇拉情緒很著急地道:“走吧,再不走,晚上連落腳的地方也沒有了。”
高立微微一笑,隨即由背上取了一件物什戴好手上,蘇拉注意看時,見是二把掌狀的五股鋼鉤。
卻是一件前所未見的奇怪兵刃,五股鋼鉤,每一根鋼條都約有尺許長短,拇指般粗細,尖端鉤長狀較鷹嘴尤要彎出鋒利得多,下端鋼槽可容手掌插入把持,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小扒子。確是武林中前所未見的稀罕物什。
高立忽然亮出了這件物什,不禁使得老喇嘛驚得一驚:“怎麼回事?有什麼不對麼?”
高立微笑不語,腳下繼續前進,地面上落滿了松枝,有好幾處雪跡零亂。
蘇拉雖然不明白高立此舉的用意,卻由對方的神態下意識地感覺到,似乎某些事情將會要發生了。
“哼!”高立冷笑了一聲,猝然回過頭來向蘇拉道:“你說這裡飛鳥難登,竟然也會有了狐狸。”
“狐狸?”
老喇嘛滿臉現出了狐疑:“在哪裡?”
話聲方歇,即見高立身子猝然騰空而起,霍地向下一落,輕若飛猿。隨著他的身軀落處,右手鋼鉤已陡地向外探出,照著雪地上實實地鉤了下去。
這個突然的舉止,確實出乎蘇拉意料之外,不過他的狐疑只是霎時之間,即已獲得瞭解答。眼看著高立的手上鋼鉤下處,雪地裡頓時起了一陣子凌亂,緊接著白雪間滲出了一片殷紅。隨著高立手腕力振之處,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自地面下拋了出來。
敢情高立下鉤出奇的狠,硬生生地鉤進了這個人前腹之中,這樣一鉤一掄,當場怒血橫飛,肝腸散落了一地都是。
空中飄起了一陣血雨。一片腥風血雨裡,這個人的屍身足足飛出了三丈五六,“叭嗒”
一聲,撞在了雪壁上,頓時跌落在地,爛成了一灘,慘不忍睹。
死者著黃色僧衣,頭扎黃綾,顯然是來自布達拉宮的喇嘛裝束,蘇拉看在眼裡,禁不住大吃了一驚。
他的驚異還沒有消失之前,更驚疑的事情接連著又相繼發生了。即見白鶴高立身子再次往下一落,鋼鉤深處,一如前狀般地又自由雪地裡拋起了一人。同前者一般,一出地面已死了一半,容得重重地在石壁上一摔,落下時已是爛屍一團。
高立長笑一聲,隨著他起落的身勢,手上鋼鉤頻頻運轉,每一掄動,必然飛起一人。剎那之間,已是前後四人。
就在他身子再次縱落,待得探鉤時,一個人驀地由雪面之下躍身而起。
原來這些人可能早已藏身地下,身上俱都覆蓋著一片蘆蓆,然後掩以白雪,每人嘴內噙一竹管,探出雪面之外,用以呼息,各人俱配備著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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