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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撒手離開了人寰。邵一子去了,可是他身後卻留下了一副千斤重擔,這副擔子卻交給了海無顏。
海無顏以簡單的方式,料理了邵一子的後事,然後便潛返武漢近郊七里鋪,在那裡他找到了那個為人家種田的長工大柱子,取回了邵一子寄存在他那裡的一匹黑馬。
這匹黑馬,端的是一匹罕見的伊犁好馬!
一般伊犁馬都是黃色的,像這匹全身純黑的,端是還不多見!想到了邵老人的遺愛,海無顏不禁對這匹坐騎十分愛護。
邵一子臨終之言,果然含有深意。
海無顏整理老人身後各物,在那個古老的皮鞍座裡,終於發現了隱藏於其中的秘物:
“鐵匣秘芨”。想象中那必然是一本包羅萬有的鉅作,事實上卻是不然,那僅是一本只有十二頁的素絹薄冊,其中所載,多是深奧意境的武學用語。
海無顏僅僅翻看了幾頁,已引起了內心極大的震盪,也只有像他具有如此深奧武學造詣的人,才能會有如此感受。只可惜他眼前待辦之事太多,否則他必將覓一僻靜之處,仔細研究一番。
“白鶴”高立竟然會離開不樂島來到了中原,顯示著必然有重要的事情,這倒非得要去探查一下了。
燈光下,那口劍現出藍汪汪的一片光澤。
“無憂公主”朱翠輕輕地用手指撫摸著它,每一回當她向這口劍注視著的時候,內心即情不自禁地興出一番惆悵,一番憤恨。
她這“無憂公主”的封號,乃是前朝天子所賜,用以告誡她要永遠保持著快樂天真,無憂無慮。照常理來說,一個美麗的公主,是不應該有什麼事情值得憂慮的,然而她卻是一猝驚變故,迭遭迫害不幸的公主。
當初離家習武時,曾經發過誓言,要以自己一身所學為人間除盡惡人,消除人間所見之一切不平之事,這是何等雄大的抱負,然而,如今呢?每一次想起來,她都會情不由己地皺起了眉毛。
父親的死,母親與弟弟的安危,這些不幸的事,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深深地刺扎著她。
這一霎,只見她緊緊握劍,擰眉剔目,忽然噹啷一聲,拋下了手中劍,驀地伏在床上痛哭了起來。
房門“吱”的一聲開啟來,閃進來黑衣窈窕的潘幼迪,朱翠忙自停住了泣聲,把身子轉到了裡面:“是迪姐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潘幼迪微微一笑,先彎腰拾起了地上的寶劍,插進劍鞘裡,輕輕走過來坐下。
“你怎麼了?又哭了?”
“沒有呀!”
朱翠一面說,一個骨碌由床上坐起來,強自作出了一副笑容。
潘幼迪伸出手指,揩去了她臉上一滴淚水,朱翠頓時顯得很尷尬。
“怎麼啦,你又想媽媽和弟弟啦?”
朱翠搖搖頭,眼圈一紅,差一點眼淚又要淌下來,她可不願在人前示弱,尤其不願意被這個結拜的姐妹給看輕了。身子一翻,下了床,走向窗戶向外面探望著。
潘幼迪笑了笑,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
“這也沒什麼難為情的,幹嗎不好意思?”
“你再說……”朱翠霍的回過臉來,真像是要惱了。有心要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奈何那雙不爭氣的眼睛,偏偏又有些發紅,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樣子。
潘幼迪一笑說得:“得了,你也別難受了,倒是有個好訊息告訴你,你一定高興!”
朱翠眨了一下眸子道:“是什麼好訊息?”
潘幼迪冷笑了一聲,道:“我本來想找李妙真的,卻想不到會偶然發現了你想要找的仇人!”
“是誰?”朱翠精神一振的道:“曹羽?”
“那倒不是,聽說他已經離開了漢陽。”
朱翠頓時顯得很失望地嘆了口氣道:“那麼看起來,這一趟武漢又白來了!”
“那倒也不是!”潘幼迪冷笑道:“姓曹的雖然已經走了,但是姓常的卻跑不了。”
“姓常的?”朱翠立刻精神為之一振道:“你是說常威父子?”
潘幼迪一笑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
朱翠頓時興奮的道:“那可好極了,他們不是已經搬離了漢陽府嗎?”
“亨,那倒未見得,依我看只不過是搬了個家而已!”
朱翠用力地咬了一下牙:“好吧,你告訴我他們這兩個狠心狗肺的東西藏在哪裡,今天晚上我就找他們去!”
潘幼迪搖搖頭冷笑道:“你千萬不能這麼衝動,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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