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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公主,小王命危,移掉而東,尚有可為。”
沒有上款也沒有下款署名。字是寫在月白色的綢衫一角,一勾一撇俱見功力。看著這張留書,無憂公主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潮。
這位目高於頂,一向自視極高的王族女劍客,雖然被暗中人首句戲筆所激怒,感到無限羞辱,看著手裡的留字,默默不發一言,遂即轉手把它遞與史銀周。
史銀周接過來細看之後,轉手又交給新鳳,新鳳看後再雙手送還朱翠。
“真怪!這個人會是誰呢?”新鳳直直地看著朱翠道:“公主,你知道麼?”
無憂公主緩緩地把這截布絹收好身上,臉上不著表情地道:“無論如何,這個人對於我們總算是有恩。我們早晚會見著的,倒也不必猜測於一時。”
“可是,”史銀周含有隱憂地道:“這個人主張我們往東去,公主明察。”
無憂公主朱翠輕輕哼了一聲,道:“這也正是我的意思,其實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去鄱陽湖。”
“哦!”新鳳驚愣地道:“我們難道不要回家?”
朱翠直直的眼睛盯住她,冷冷地道:“只有你這種傻瓜才會想著回家。哼,家?你以為現在我們還有家麼?”
新鳳臉上一陣發紅,心裡卻觸發起無限傷感,當時低頭不語。
“可是你記住,”朱翠叮囑道:“這些話可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
新風點點頭表示知道。
朱翠心裡簇集著太多的事,想到了父親的生死、母親與弟弟以及自己此行的安危,內心頓時感覺到異常的沉重,她轉過身子來,在一張椅子上緩緩坐下,新鳳忙著去張羅給公主倒茶。
史銀周打量著地上的三具屍體,請示道:“這三個人……”
朱翠一雙澄波眸子緩緩地在三具屍體上轉過,徐徐地說:“史大叔先慢著發落,我還沒來得及仔細地看看他們。”
史銀周應了一聲,立刻把三具屍體仰面朝上地提到了無憂公主身前放下來。
朱翠仔細地看了三個人的臉面一下,道:“史大叔,請你驗看一下他們三個人的額頭,哼!我想這就是他們致死的關鍵了。”
無憂公主朱翠這麼一說,才使得史銀周忽然注意到,敢情死者三人有一個共同的象徵,那就是三個人每人前額眉頭都深深地蹙著,以至於形成了深深的一道痕跡。
當時聆聽之後,史氏遂即動手驗看其中之一,他輕輕分開了這人眉頭,赫然發覺到一道淺淺朱痕陳現在這人兩眉之間,狀若“懸針”。他立即驗看第二具、第三具,三人形狀完全一樣,每人兩眉之間處,俱都有一道淺淺朱痕。
不需要再告訴朱翠,她已經看見了。
“我沒有猜錯!”朱翠緩緩說道:“他們果然是死在這種手法下的。”
“公主說的是……”新風端茶出,也留神聆聽。
朱翠輕輕呷了口茶,模樣兒顯得有點兒疲倦,看了二人一眼,她才緩緩地說道:“這是一種神秘的功夫,名叫‘定海神針夕’。”
說到這兒,她的神色充滿了驚異,接下去道:“這是一種極為玄奧的內家功力,比內功中的‘乾元一陽指’力,更要精進一層,運施這種功力時,並不須直接命中敵人眉心穴道,身上任何一處穴道部可以下手,因為施展的人本身有足夠功力,可以藉助本身所練的天磁真力,使對方全身血液聚集一處,炸開血脈因而致死。這種死症,唯一的現象,就只有眉心這淺淺的一道朱痕。”
新鳳嚇呆了。
“一掌飛星”史銀周喟嘆一聲道:“好厲害的指力,若非是公主見解高超,卑職是萬萬認它不出的。”
朱翠冷冷地道:“據我所知,如今江湖上,也只有‘點蒼’一派的‘齊眉老人’會這種功夫,但是老人自從當年被‘雷火姑婆’傷了左腿以後,好像已經沒有再聽到過他的訊息。
莫非這一次他老人家親自下山了?”
史銀周心裡不勝詫異,他無論如何也難以理解,像朱翠這樣的一個王府千金,竟然全身負有如此功力,一如她久居深宮,卻又對江湖中事瞭如指掌,實在是匪夷所思,心裡想著,一雙眸子便不禁現出了疑惑。
朱翠微微一笑道:“史大叔是奇怪我所知道的這些武林逸事和典故吧!”
史銀周抱拳道:“卑職不敢!”
朱翠輕嘆一聲道:“一個拿起劍的人,很難再放下來,也許我一開始便不該習武,一旦我學會了武功,有了一身功夫,便很難再過於寂寞,這個家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