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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鳳直挺的身子當門而立,叱了聲快,隨即率先向另外一間艙房轉入。
史銀周莫名其妙地被朱翠掌勢逼出,這時見狀更著了慌,快步跟隨著朱翠進入,後者已把新風的身子平平地放在床上。
燈光下,新風面如金錠,牙關緊咬,全身兀自簌簌戰抖不已。
朱翠試了一下她的鼻息,又翻開她的眼皮細看了看,輕嘆一聲道:“好險!”
說話之間,右手飛點,一連在新鳳正側面七處穴道上各點了一下,新風忽然身軀一長,就不動了。
史銀周驚道:“噢!”
朱翠轉過臉,輕籲一聲道:“她中了毒,大艙裡遍佈毒氣,剛才我來不及告訴你,只好用掌力把你逼出。”
史銀週一怔道:“毒氣?”
朱翠道:“放毒的人已被我打落江心,多半是死了,史大叔先在這裡代我看好新鳳,她雖然已為毒氣所中,幸好吸進尚少,毒氣還未攻心,我已把她全身七處主要穴道封住,只候所中餘毒排出,才可以恢復知覺。”
史銀周憾恨兼具地重重嘆息了一聲,心裡卻是想不透,敵人是怎麼潛進來的。
朱翠道:“我現在要趕回前艙,把散留在空中的毒氣處理乾淨,新鳳如果有什麼動作,史大叔只須待機點她的兩處‘氣海穴’,她就又會回覆平靜。”
史銀周愧疚地道:“卑職記住了,公主快去吧。”
朱翠這才匆匆趕回前艙。
她生怕毒氣厲害,所以未進艙前先自閉住了呼吸,候到推門進入之後,卻不禁為眼前的另一景象驚得呆注了。
原來她記得清清楚楚,離開大艙前,僅僅只有後面面對江心的窗扇是敞開的,其他中間的幾扇窗戶都是嚴密地關著,然而現在那幾扇窗戶全已敞開,由於空氣暢通,不見先前散置當空的毒氣雲煙。窗外月白風清,時見魚兒躍波。這一切,根本就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
朱翠下意識地感覺到,一定有人進來過了。這個念頭驀地使她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假思索地迅速轉向內艙,經過一番觀察,證明母親弟弟一切安好,這才鬆了口氣。
當她再次迴轉前艙,燃起了燈,才發覺到桌上有人以指沾水寫的幾行字跡:
“九品紅,劇毒,再棄母弟子不顧,二失也。”
朱翠心中一駭,情不自禁地坐下來,暗忖道:原來那人所噴的毒,竟是聞名已久的人間至毒“九品紅”,怪不得這麼厲害。
她知道,所謂的“九品紅”,乃是薈集了世間九種最厲害的至毒,加以提精研粉相互參合,或溶於水,或搓為丸,只須芥子般大小,投以飲水湯食,即可置數十人於死命,倒不曾想到,竟然被用以為吹散散播空氣之間。
留話人並無絲毫誇大其詞,朱翠果然又犯下了個極大的疏忽,設非是暗中這個留話的異人代朱翠作了必要的現場消毒工作,自己雖或將倖免,時間一久,毒息難免不會自關閉的門縫,滲入內艙,那時,母親與幼弟的生命,豈非大是可危?這麼一想,朱翠由不住再次驚得怔住了。
桌上水寫的字跡,經過比較之下,正與她懷中所藏的、方才那張留書的絹字一模一樣,證明是一人所寫,那是毫無疑問的。
船泊江心,水面至寬,又有什麼人會來自岸上?
朱翠自信她本人一身內外輕功造詣已是當世罕見,如果要她不借助任何浮物,僅憑踏波之功,想要橫渡遼闊十數丈的江面,她實在還沒有這個把握,當今武林她也實在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有如此功力?
那麼,剩下的這個問題是……
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或許他原本就在這艘大船上吧!
其實朱翠早就懷疑住在邊艙的那個陌生人了,只不過自己還保持著一份自尊,不便無故登門拜訪,現在有了眼前這番變故,她便不能再保持緘默。
把大艙幾扇窗戶反鎖結實之後,她先走向新鳳臥身之處,察看了一下她的情形。
史銀周皺著眉頭道:“剛才她曾睜開了眼睛,雙眼血紅,卑職只當她醒轉過來,只是過了一會又閉上了,與她說話也無反應,現在又沉沉睡著了,看來她所中的毒還不輕呢。”
朱翠本想說出她所中的毒為“九品紅”,只是想到史銀周難免又是一番驚嚇,是以話到唇邊,又復吞往。
她與新鳳雖是主婢,只是這個丫環卻是她自小親自挑選來服侍自己的,愛她的伶俐機智,朱翠倒死心塌地地傳授了她不少功夫,幾年的深閨相處,很為她解除了一些寂寞,也為她辦了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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