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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地道:“難道曹羽不在那兩條船上?”
水先生臉上刻劃出兩道很深的笑紋:“對於這個姓曹的,我自信更比公主你認識的清楚得多,世上幾乎無人不知狐狸狡猾,但是這個曹羽卻遠比狐狸還要狡猾得多,如果我們認定他不在船上,也許他真的就在船上,如果認為他在船上,那麼他就一定不在船上。”
看了朱翠滿臉置疑的表情,水先生接下去道:“只是有一點可以認定,他一定緊緊躡著這條船,是無可疑的。”
朱翠道:“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一直遲遲不肯出手?”
“他已經下手了!”水先生冷聲道:“只可惜兩次手法都算不上高明而已。”
朱翠嘆道:“說起這兩次,要不是水先生你仗義援手,後果真不堪設想!”
水先生道:“事實也確是如此,公主對於這個人今後真不可掉以輕心,曹老頭兩次派出的人都有去無回,他應該也知道公主的厲害。”
朱翠搖搖頭道:“其實厲害的不是我,應該是你!”
水先生微微搖頭道:“這一點也正是我所要掩飾的,無論如何,不該讓曹羽知道我在船上。”
“這又為了什麼?”朱翠道:“難道你們曾經認識?”
水先生輕輕哼了一聲:“如果他還有記憶的話,他不應該會忘記我。”微微頓了一下,他才又接下去道:“其實,在十年以前,我已經照顧過他一次了。”
“結果呢?”
“結果他還是活著!我也沒有死。”
對於這件事,眼前這個水先生似乎並不打算深談,可是往事卻已把他帶入憤怒之中,冷笑了一聲,他才又緩緩地接下去道:“自從那次以後,我一直在留意著他的蹤跡。”停了一會,又說:“當然,我知道,他也一直在留意著我。”
朱翠睜大了眼睛道:“這麼說,你們有仇?”
“也可以這麼說吧。”
“這一次你們總算見著了。”朱翠道:“說起來,我們正是同仇敵愾呢。”
水先生默默地閉上了眸子,輕輕嘆息道:“不錯,不過若非是遇見公主這件事,我還不打算與他見面,還不是我希望與他見面的時候。”
朱翠眨了一下眼睛:“為什麼?”
“公主應該可看得出來,”水先生坐直的身子緩緩向後倚下來:“我目前的情況並不很好,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身上有病。”
說到“病”字時,他情不自禁地喘哮了一聲,接著道:“很重的病。”
“哦?”朱翠情不自禁地由位子上站起來。
水先生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當然,還不至於會死,否則,我也就不出來了。”
朱翠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坐下來道:“你得的是什麼病?”
水先生悽然一笑,搖搖頭,似有不堪細述的苦惱,只喃喃道:“眼前不是與公主細談的時候,天已不早了,我想那位受傷中毒的姑娘大概也該醒了。”
一面說時,他隨手由身上拿出了一個扁扁的紅木盒子遞與朱翠。
朱翠接過道:“這裡面是什麼?”
水先生道:“這是我留存多年的‘化毒丹’,雖對於一般毒都有奇效,只是用於‘九品紅’,恐怕效力就要差上許多,不過,無論如何總可以解除一半以上的毒性,那位姑娘既然已有‘固磐’之功,復為公主封閉了穴道,我相信這個藥足以救她性命的。”
朱翠聆聽之下,十分高興地道了謝。她隨手開啟了木匣,匣內共分有數十暗格,每個格內只容有一粒顏色碧綠的丹九,不過只有十數粒而已,其他格子全都空著。
水先生說:“只用一丸,放在舌下,自會溶解流入腹內,再送些熱茶,就無妨了。”
朱翠道:“既然這樣,我只拿一粒也就夠了。”
水先生道:“公主不必客氣,都留下吧,也許今後公主與對方還有很多接觸,難免還會遭到對方施毒暗算,這化毒丹如能在發覺之始或事先含入口中,倒是十分具效的,公主還是留下以備萬一之用吧。”
朱翠妙目微轉,注視著對方:“可是你呢?你自己就不用了?”
水先生微微一笑:“我已經遭受過毒性的攻擊,血質裡早已凝有抗毒的因素,即是‘九品紅’對我來說,也已司空見慣,所以我敢說,當今天下,再也沒有任何一類毒能夠對我構成傷害。”
朱翠情不自禁地又注視到他那一雙眼泡下的暗紅,發覺到他漸漸加劇的喘哮,一時內心油然對他生出無限同情,雖然她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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