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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也相去甚遠。有些東西是可以重新設計、包裝的,一些陳舊的觀念也應該改變。但一些愛惜自己羽毛的畫家常常不屑於這樣做。陳逸飛身體力行,做出了榜樣。我不知道在他之後,誰還會這樣做。我們應該對此認真思考,不要光停留在文字研究上”。(沈嘉祿:《一個完美主義的貢獻》,《新民週刊》2005年第15期)
事實上,越來越多的人正在逐步理解大視覺的文化理念,越來越多的人在為陳逸飛的大視覺文化產業說話。人們越來越多地認識到,21世紀需要許許多多像陳逸飛這樣的通才。
雪樺對陳逸飛的被爭議是這樣評述的:
一個沒有爭論的作品不是好作品,一個不被人議論的人是個庸人。繪畫界可以議論他的畫作,電影界可以針砭他的電影,服裝界可以質疑他的服裝,出版界可以藐視他的刊物,商業界可以輕言他的業績,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懷疑陳逸飛是當今中國涉獵文化藝術領域最為廣泛的人,也是把文化和商業二者結合得頗為成功的人。由於他的出現,人們對上海的文化藝術和商業市場有了一個感知和參照,是他讓上海人的藝術和商業之間出現了“方程式”的模糊概念,他對當代中國文化、文化產業的探索功不可沒。是當今上海“海派”文化的一個重要人物。
第十三章 遠近高低各不同(7)
(雪樺:《今天是黑白的世界》,《新民週刊》2005年第15期)
陳逸飛在被爭議中離開這個世界,相信他的大視覺文化產業後繼有人。我們倒是應該學習陳逸飛對待議論對待爭論對待批評的態度。他和淳子有這樣一段對話,是關於如何對待別人的議論的。
淳 子:你往往如何對待別人對你的議論?特別是背後的。
陳逸飛:我前面說過,“榮辱不驚”,隨便議論什麼,反正是憑良心做人。
淳 子:如果是有損於你榮譽的議論,你也榮辱不驚?
陳逸飛:如果是朋友或是認識的人,我會和他們講清楚;如果是不認識的朋友,那就算了,不去理它。
(淳子:《陳逸飛的原則》,《交際與口才》1995年第4期)
陳逸飛總是憑良心為人為藝,不為榮譽所動,也不為議論所動。正是這種心態讓他安靜地做了那麼多事。
陳逸飛的寬容心態和大家氣度,使他能夠平靜對待傳媒上的批評,甚至也沒有專門去寫過一篇反駁批評的文章,偶爾在談話中提及也總是心平氣和,不講過激的話。1999年5月28日,陳逸飛在上海虹橋寓所接受《江蘇畫刊》記者顧永峰的採訪,在談話中談到了他自己是如何對待媒體上的批評的。
顧:問題是對你有看法的人不可能都與你對話,而且我在美術的傳媒上也很少聽到您對批評的表態。
陳:我從不去寫什麼反駁的意見,沒寫過一篇文章。在你們《江蘇畫刊》上,我也看到過幾篇文章點我的名,我想一個人如果能夠多一點寬容的話、看問題就會不那麼極端。在今天的資訊社會里,過幾十年、幾百年再回頭看,現在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只有把自己看得太重的人才會在乎這些。我想,今天寫的美術史,如果我能占上兩行三行就心滿意足,如果過了五百年一千年美術史上能提到陳逸飛三個字,那就謝天謝地了,歷史總歸要大浪淘沙。
顧:所以看來你能以一種比較超脫的眼光來看待這一切評價。
陳:我只能做到相對的超脫,不可能絕對的超脫,但我今天又拍電影又作服裝,也作LNTERNET網頁。我覺得今天的藝術家可以做很多事情。這也正是我所提出的“大美術”的用意所在。
(顧永峰:《把自己的話說清楚——陳逸飛訪談錄》,《江蘇畫刊》1999年第8期)
陳逸飛把藝術看得很大,把自己看得很小,而且總是把人和藝術放到百年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去審視,總覺得今天的爭論批評在歷史長河中不值一提,於是埋頭於藝術創造和藝術建設。
第十四章 《理髮師》的西去之路(1)
(2002年5月—2005年4月)
《理髮師》在正式開機半年前就引起了人們的興趣和關注。陳逸飛任導演,姜文任男一號,葛優任男二號,小說原作者和編劇是《尋槍》的作者,而《尋槍》在這前後正熱熱鬧鬧地上演著。
強強聯手
2002年5月15日,陳逸飛首次透露,由他本人執導的電影新作《理髮師》將在2002年秋天開機。這時陳逸飛並沒有透露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