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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病延年。
要開刀啊?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刀,是不好開的,一住院,那麼大個攤子怎麼辦?我注意點就是了。
(胡展奮:《生命聲色盎然》,《新民週刊》2005年第15期)
肝病的時間已長,病情也已不輕,陳逸飛也不是不知道應該住院,應該動手術。
最終沒有去,原因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很矛盾,去醫院住一段,手頭這堆活怎麼辦?
也許他擔心這麼大的手術會有意外的可能,但從他對生命的淡然和從容看,他不會因此不敢去醫院。
更大的可能,是他想把久拖的《理髮師》弄完,再踏踏實實地住進醫院治病。
於是,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理髮師》的重新籌拍中。
不排除在停拍風波之後他為了爭一口氣而拼命,但實際的情況是,過去拍《海上舊夢》、《人約黃昏》、《逃亡上海》、《上海方舟》的時候,他不為爭什麼氣,也一樣地拼命。應該說,他是在為藝術拼命。
不拍《理髮師》的時候,幹別的活,他一樣拼命。他公司裡的職員都知道,陳逸飛在泰康路的畫室,常常是一畫就畫到深夜,然後叫人或者自己去買非常簡單的夜餐或者早餐。這種不正常的飲食,不正常的作息,是胃的大敵,隱患就是這麼留下來的。
兩三年的時間裡,從籌拍,到開機,到停拍,到重新籌備,到重新拍攝,陳逸飛每天都牽掛著《理髮師》。他說:
這兩年我全都沒停過,一直都在籌備這個片子,劇本都改了十幾稿,有時間就來好好磨。
以前的膠片,我一格都不會用,包括置景,全部推倒重新來,整個藝術理念都發生了變化。我不是刻意計較,以前不理想,現在就要完全改變,打造精品。我不要和別人比,我是自己過不去,應該說慶幸,如果兩年前,稀裡糊塗地就拍完了,那才是最大的遺憾。
牽掛也好,惦記也好,都不是致命的。問題在於,陳逸飛是個唯美主義者,事無鉅細都要親自過問,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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