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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滴!
這事兒呀,還得從春未夏初的時候說起,那時不是徵了一次糧食麼?
戶部沒做乾淨,事情被王逸晨這個善水府府尹給弄的滿盛京都知道了,要是一個人知道,他們還能滅滅口什麼的,全盛京的人那麼多,他們滅的過來麼?
官場上都是些什麼人啊?那都是人精兒!
說句不好聽的,那粘上毛兒,比猴子都聰明,比狐狸都狡猾。
這事兒一出之後,所有徵調來的運糧人員頓時都跟風兒了,當面驗糧不說,就連徵糧令都沒交,整個戶部天天都排著對的驗!
事情這麼大,戶部的衙門口跟菜市場一樣熱鬧的,皇帝能不知道麼?知道了之後就摔了御用的茶碗:“戶部的官員都是幹什麼吃的?這個時候徵糧,是怕老百姓恨不死朝廷嗎?”
“父皇息怒,息怒!”太子趕緊近身給皇帝順順胸口:“也許是戶部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要不您宣他們來問問?也比您在這兒生悶氣強啊!”
“對對,來人!”
“奴在!”
“去,給朕把戶部的尚書、待郎和書記宣來!朕倒是要問問,這一國的國庫究竟空到什麼程度,才會在青黃不接的時候徵糧!”
“遵旨!”
看著小跑出去傳旨的內侍,太子殿下揚了揚嘴角兒,他已經聽到了訊息,據說第一個運糧進京的就是善水府的王逸晨府尹,運糧的車輛浩浩蕩蕩的逛了半個盛京,鬧的沸沸揚揚的,鬧的外面的糧價都不穩了!
戶部的人來的很快,以往他們都是在衙門裡辦公,現在都不敢出衙門口兒了,因為衙門口兒太熱鬧了,也不能呆在家裡,那是無故缺職,屬於大罪過!
無奈,他們只好在戶部尚書在戶部府衙的辦公書房裡,跟他們的上司討個說法或者說,討要個主意啊!
這一天天的一袋一袋的驗糧者,誰受得了呦!
底下的幾個大糧行,跟他們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看到這麼多精米進京,哪裡還能坐的住?
都想分一杯這江南的精米進自己的鋪子,那邊還有人擔心著糧價,一天調價最多的一個糧行,調了三次價格!
一大堆人正鬧著呢,來人傳旨了,宣戶部的三個頭頭們進宮面聖!
幸好這位小內侍是根據官職來排宣旨的地方,這第一個就是戶部尚書,其次才是戶部待郎,之後是書記。
前兩個是戶部的正副部長,後一個是戶部的糧庫管理員。
三省六部與皇宮挨著,方便皇帝隨時宣人處理政務,所以三個人明知道現在還沒準備好說辭,也得立即動身進宮。
進了御書房,跪拜之後,皇帝並沒有叫他們平身,而是直接去下兩封奏析,是言官的風聞奏事的摺子,三個人湊一起看了看,上面全都是關於近幾日戶部徵糧的事情,言說如此行徑,無異於飲鴆止渴,置黎民百姓之水深火熱之中雲雲……。
反正就是不好的舉動,特別不好!
“說,這是這麼回事兒?朕這個當朝的皇帝,都不知道聯的國庫,已經無糧到需要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徵調南七省的糧食入京救災的地步了!”
“陛下恕罪!”三個人趕緊叩頭請罪,千錯萬錯,臣下的都是錯的,聖上的都是對的,同時三個人都趕緊想辦法遮掩過去,這麼下去不行啊!
“恕罪恕罪,除了這個,你們還能說什麼呢!”這麼一說,皇帝更來氣了,天下的百姓是他的百姓,哪個皇帝會喜歡日後自己的史書上寫著“強行徵糧,以至於餓殍千里”這麼聳人聽聞的記載啊?
“父皇息恕。”太子給端了一杯清茶給皇帝順氣兒,隨後又溫聲的問著趴在地上都有些哆嗦了的三個人:“想必戶部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如今陛下既然問了,你們也別藏著掖著了,都說了吧,你們都是當朝的棟樑之才,執掌一國的府庫,陛下英明,不會錯怪無辜的。”
這話說得漂亮,即棒了皇帝一下,有誇獎了下面的三個,裡外不得罪,還能讓他們都感激著他的好處!
“陛下,請容臣明稟,自從開春天氣暖了之後,庫房就開始返潮,雖然做了處理,但是還是返潮的厲害,很多米糧都被捂的發黴了,不能食用,趕上初春大雪,又需要救濟災,庫房已經無糧過半了,按祖制,國庫不可空懸過半,否則國祚不穩,臣也是無奈啊,與其讓陛下您擔這個不是,不如臣等一起承擔!”說著說著,越編越順溜兒了!
三個人一起又是叩頭又是喊著“臣有罪”的話,他們三個狼狽為奸合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