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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裡要說的是另一根“柺杖”,那就是她的女兒劉芳豔。
自打三四歲起,小芳豔就成了母親的貼身“柺杖”。母親想出去走走,小芳豔就牽著她出去,這兒有個坎,那兒有條小溝,小芳豔都會一一提醒母親。什麼花開了,是紅的還是黃的,小芳豔都會很仔細地向母親介紹。這時,小芳豔就是母親的眼睛。過年過節了,母親想到侄兒家、姨媽家去串串門,她就會牽著母親的手走過一程又一程,亦步亦趨,形影不離。
小芳豔###歲的時候,一次牽著母親到姨媽家去。路上,遇到了一個半米多寬的水溝,小芳豔告訴母親,水溝裡沒有水,但有一尺多深呢!要先走到溝底,再走上去才能過溝。擔心母親上上下下不方便,鬧不好就會摔跤,小芳豔索性要把母親背過去。母親說:“你哪裡背得動呀,你還是牽著我慢慢摸索著過吧!”小芳豔卻偏不幹,不依不饒。母親沒辦法,只好聽憑女兒擺佈。她將母親一把拉到她的背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沒將母親背起來。她不作罷,再一用勁,竟然連同母親一起滾到溝裡去了。母親滿地亂摸,問女兒摔著了沒有,擦傷了沒有,好是擔心。好在母女倆都沒摔傷。最後還是女兒牽著母親從溝裡慢慢走上去了。
有了這支貼身“柺杖”,杜桂蘭感到盲人沉沉無邊的黑暗中顯現了一片光明,不僅少摔了一些跤,而且孤單寂寞也減輕了許多。手牽手,心貼心,曉冷暖,知甘苦,患難與共,母女倆就是這樣攙扶著堅強地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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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心相牽
2003年初秋,劉芳豔考上大學必須離開家鄉,遠赴荊門讀書。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是一個從未走出過黃土高原的女孩子?與此同時,女兒對母親的牽掛,更是寢食難安。如果是換了經濟條件好一點的家庭,一部手機就能讓母女親切交談,宛若促膝。但是劉家是不敢奢想的。當我們江漢平原戶平手機超過部的時候,劉家三人誰都不曾有過手機,即便在外打工的劉倉也是如此。怎麼辦?劉芳豔想了一個辦法:將電話打到村裡離家最近的有電話的人家,約定時間,叫母親按時去接聽電話,聽到女兒叫喚媽媽的“原聲”。
女兒這邊,每當撥通電話,對著聽筒叫一聲“媽媽!”時總是禁不住淚水漣漣,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經過情緒調整,她才能回覆到正常狀態,想起自己得趕緊問母親的身體怎麼樣,病過沒有,看沒看過醫生,家裡的麵粉吃完了沒有,並告訴母親,自己的學習、生活情況都好,請母親不要放心不下。
一個月打一兩次電話,電波將母女倆拉近了,把女兒的孝心送到了母親的身邊,送進了母親的心田。打一個電話算不了什麼,可是我們又有多少人記得給父母打個電話問聲好呢?“為長者折枝”這樣輕而易舉的事,我們好多人都不願去做了。劉芳豔卻懂得母親的心思。
心急如焚
歷史上有一個“齧指痛心”的故事:曾參入山打柴,家裡來了客人,母親不知所措,就咬自己的手指,曾參覺得心痛,知道母親在呼喚自己,便揹著柴迅速返回了家中,正所謂母子連心。
2005年5月的一天,劉芳豔上課時總是心神不寧,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想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母親,一下課,她立即去給母親打電話,可是電話的主人告訴她,母親上山打柴時摔傷了,不能來接電話了。劉芳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麼,我媽摔傷了?摔得重嗎?”接電話的阿姨說不太清楚詳情,只知道是劉芳豔的堂哥路過一個山坡時,發現了她那滾到山坡下的母親,才將其揹回家去。劉芳豔心急如焚,她迫切地想知道所發生的一切,便央求阿姨去通知堂哥明天上午11時來接聽電話。
第二天上午11時,劉芳豔與堂哥的長途電話準時接通。
原來,母親是獨自上山拾柴時,一不小心,從山坡上摔倒,滾到十米多深的山溝裡,頭部、腿部、腰部多處摔傷,但未傷及骨骼。堂哥出門時,發現了在山溝裡呻吟的五媽(劉芳豔的母親),就把她背到村診所去作了檢查,發現除了外傷,沒有其他內傷,進行了包紮塗藥後將她送回家。現在她除了疼痛還未完全消除外,沒有其他影響。堂哥叮囑她不要擔心母親,要安心學習。並告訴她,他會經常過去照顧老人的。
放下電話,劉芳豔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同學們見她如此悲切,紛紛圍攏來問她原委。得知情況後,便安慰她:沒有傷筋動骨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勸她不要過分傷心。他們約她去吃午飯,她沒能吃下去,動了一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