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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記不記得那個女孩子長什麼樣?名字呢?”
“名字我沒問。長頭髮白面板,個子不高,眼睛的顏色很淡,手也小。”顧辰君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記得那麼詳細,他原本以為理應模糊的臉,其實早就在心裡牢記了。楊揚聽了之後,就低頭玩弄起鞋帶,隔了半天他才仰起臉說:“……你喜歡她吧?”和往常的玩笑話完全不同,顧辰君體會到了這句問話的鄭重,隨便應付的回答就變成了短促的肯定句,“是啊。喜歡。”
整個人縮在位子上的楊揚可能也沒料到他會那麼幹脆,於是他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裡拿出昨晚準備好的照片,“是不是這個人?”顧辰君接過一看,確實是她,但不同的是,她剪了短髮,還穿著他們學校的運動服。他點了點頭,把照片還給楊揚,猶豫著是否要問他些什麼的瞬間,課間鈴響了,而楊揚在鈴聲中告訴他的那句話,讓顧辰君忘記了時間。
“她就是應雙。”
又下雨了,可能也不是夏天的緣故。
兩年前的比賽,在觀眾席裡看見你和楊揚站在一起,忽而閃現的一縷陽光讓你的眼睛變成漂亮的咖啡色,大雨時你因為我而留下,匆忙中握住了你的手,溫暖且潮溼地一起奔跑了兩分鐘,因為雨水的關係你的校服變得貼身透明,我不好意思地轉身就走,結果連你的名字都沒有問。
然後,被時間捉弄了兩年。
兩年。即使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社團,但是卻從未見過面。直到楊揚暗戀你,直到珍珠誤會我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應雙”,一直到他跟我提起舊事然後拿著照片說,她就是應雙。
她就是應雙。是我最好的朋友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子。
那一年就該晴朗的天氣,直到現在,還下著雨。
在雨逐漸轉小時,下午的課也結束了。顧辰君理完書包,盯著楊揚還給他的傘發愣。“震驚過度了?”從他手裡抽走傘的楊揚一臉輕鬆地坐在了他面前的課桌上。“震什麼驚啊笨蛋,快把傘還我!”“還你啊,應雙也還你。”顧辰君伸出的手在空氣中停頓住,楊揚卻積極地把傘硬塞進了他的手裡。
晴朗(4)
“笨蛋啊你!”顧辰君看著手裡的傘,大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再笨也沒你笨,兩年了都沒遇見也不知道她名字,簡直不像活在同一國的人。”楊揚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應雙他們班也下課啦,你快去和她說說清楚。”而這時,雨水捲土重來般洪大起來。
顧辰君走到應雙班級門口時,教室早就變得空蕩蕩了。“都走了麼。”他自言自語地念著,“還沒有。”他回頭的時候,看見了那張久違的臉孔正微笑著靠近。夏天的時光也不是都愛捉弄人的,只是它讓樹葉交錯生長,讓枝節陌生繁複地重疊在一起,濃重的綠色把日光剪成碎屑,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地將兩年前的故事延長,延長。
“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了。”
“你怎麼還沒走?”
“忘了拿傘,你看,又是這麼大的雨。”
“和兩年前一樣。”
顧辰君的那句“和兩年前一樣”讓他們都定格了下來。雨根本不可能還是那場雨,時間也出現了整整兩年的差錯,他還有她,遇見了,錯過了,然後呢?或者他們在等,時光在等,每個細微的緣分都在等,等那個老氣又迷信的時間暫停,等有人過來說她就是應雙啊。等到有一天他們又再次重逢,他和她站在一起,看,看這雨和兩年前的一樣。
時間是下午的三點五十分,深水一中的短跑社經理珍珠站在離顧辰君五步的轉角,楊揚在她的旁邊,三點五十五分,應雙把兩年前的選手證還給了顧辰君,他笑著在她耳邊說了那個問題的答案。四點整,根據天氣預報雨勢會持續一週,但我們還是看見了躲在不遠處的,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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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王子似乎又可以聽到海面上的花綻開的聲音。那是他唯一聽說過的一種植物。上一次,忘記多久以前,是死去的蝴蝶飄落到海底,透明身體沾上的一點無味花粉。告訴了他。
小王子(圖文)(1)
記憶中的場面歸屬沒有了言語
為何記憶與願望無法在掌心停駐。
彷彿美麗的童話,總一個人上演。
世界在水面行走。小王子在
黑海的最深處,那座從沒有人拜訪過的灰色城堡。
假使沒有氣泡們爆破那一剎那的魔法便聽不見任何聲音。
如果呼吸不存在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