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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眾人。
“抓住他,千刀萬剮!”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握拳捶了一下桌子。
“小宋,年輕人不要那麼激動。”管站長白了他一眼。
“有什麼線索嗎?”林婉芬平靜地問。
管站長搖搖頭:“我們只知道,他的代號叫山鬼。當然,我最不希望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實際上,他也不相信“山鬼”是這個房間裡的某一個。首先他確定自己就不是,老婦人是他的老孃,當然要第一個排除的。林婉芬是“蜥蜴”的妹子,在“蜥蜴”看來,比他還可靠。三套馬車的“鐵猴子”就更無從談起,唯一可疑的就是小宋,但小宋是他的親信,手把手培養起來的。管站長對他觀察了許久,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所以這次小會,他的目的倒不是要大家撇清關係,因為都沒什麼好撇清的,只需要各抒己見,集思廣益,提供可疑線索。
五個人排了其他成員的名單,一個個議過去、論過來,最後還是一無所獲,誰都不像,但誰都有可能。
這就麻煩大了。
這種事,非“蜥蜴”親自來不可。
1964年10月18日10:19 台州
“張科長!”陳思夢魘似的坐了起來,剛才他又重新經歷了一次大爆炸,看見張立拉著他,把他往外面推。
陳思睜開迷濛的眼睛,頭痛欲裂。
我這是在哪兒?
“你終於醒了,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七個小時。”眼前出現了一個醫生,給他檢查身體狀況,並無大礙。
“謝謝。”陳思朝醫生點點頭,環顧四周。
“這裡是地區總醫院,你放心,絕對安全。公安處還派了專人值守,他們在等你醒來。”醫生收了器具,微笑著說。
“我沒事,請他們趕緊進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公安處報告。”陳思拉開被子,下床,卻又一陣眩暈,坐了回去。
不一會兒,就進來兩個民警。
“陳思同志,你醒了!我們許處長非常擔心你。”民警見到陳思,高興地上前握手。
“謝謝許處長的關心,快告訴他,我知道特務電臺的具體位置了。”陳思激動地說。
都說夢是激發靈感的源泉,在昏睡狀態下,陳思做了不少夢,稀奇古怪的夢。夢見還在無線電測向車上,車子在顛簸中駛向一條陰暗的小道,張立跟他說了一個秘密,如何在現有條件下確定電臺方位。資料在變更,儀表在晃動,隱形的電波似乎有了形狀、有了顏色,一圈一圈的,環環相扣,漣漪似的,五彩繽紛,但中心點只有一個——就在那兒!張立指著前方對他說……
剛才醫生檢查他的時候,陳思回憶起這個夢,就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這種方法呢?交叉測向,直線相交,由面到點。
就在那兒!其實他們已經很接近那個點了,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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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10:23 台州
範哲剛剛跟局長透過電話,局長的態度卻讓人捉摸不透,只說待查,並讓他做好該做的事,最要緊的是在當地保護好M首長。局長的反應就像叫人踏在了棉花垛上,使不上力。按理說,這麼重要的線索,局長是不會不引起重視的,現在非但不重視,連起碼的關注都沒有。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是有意為之?還是另有隱情?問題出在哪兒呢?範哲百思不得其解。
“範組,總部來電。”杜麗把一張電文交到範哲的手上。
總部的電文更加深了範哲的困惑,電文是這樣的:“中央特別指示,沿途各公安部門及地方軍隊情報偵察機關需加緊採取反特措施,務必保證M同志出行安全。”
電文裡並沒有給103的直接指示,似乎是例行通知。但範哲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似乎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先遣警衛隊什麼時候到?”範哲問杜麗。
“下午1點30分左右。”
範哲看了看錶,尚有三個小時。雖然現在基本偵破了晨光組織,“蜥蜴”與核心殺手“三套馬車”也已若隱若現,但離真正排除暗殺威脅,確保M首長安全還有很大距離。
“靈潭水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楊科長正在全力偵察昨晚的水庫浮屍案,他推測這起案件與特務活動有關。”
範哲點點頭:“這說明‘魂字方案’不太可能是敵人放的煙幕彈,它是真實存在的。如果特務不改變計劃的話,‘魂字方案’將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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