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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她試過的都包起來。”
婦人待要再說,幾粒黃澄澄的金珠落入手心,登時打住了話頭,一迭聲的應是。
“姑娘稍等。”迦夜抬腳要走,婦人趕緊攔在門口,從懷裡掏出一條銀鏈,“送姑娘一條時下風行的鍊墜,這般精緻的衣物豈能沒有飾物相襯,只盼姑娘繫上,必然更添風姿。”
看勢容不得拒絕,迦夜咬了咬唇由得她繫上,眉間的不耐險些藏不住。在天山縱橫多年,向來說一不二,哪有應付這般生意人的經驗,又不便發作,只盼能早一刻離開。
走出店鋪,足鏈一路細微的呤啷,感覺到他在身後低笑,她忍了又忍,終忍不住,伏身一把扯下,正待扔掉,被他接了過去。
足鏈製作得相當精巧,細帶上綴著密密的銀鈴,稍微一動便有清脆的聲響,小巧可愛,悅耳動聽,確與她這一身極襯。
他將她抱至扶欄上坐下,俯下身重又繫上,鏈子在纖細的踝上有點松,他耐心的打結收攏。
見她要說什麼,他微微一笑。
“很好看,戴著吧。”
她伏在枕上,凝視著手中的銀鏈。
第一次戴這種累贅的飾物,並不喜歡,叮噹作響的銀鈴更是與習性相忌,若是過往,根本不會容許這種東西落在身上。
為什麼這一次竟然例外?
久久不能入睡,她煩亂的丟開飾物,轉向另一側。
一陣劇烈的疼痛閃電般劃過雙腿,她驀然捲曲起來,再沒有心神多想。
他突然從沉睡從醒來。
室內一片靜謐,心卻跳得很快,無由的不安。
找不出任何異常,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耳畔傳入一聲細微的鈴聲,幾如錯覺。閉目摒息,凝神細聽,忽然聽得隔室有墜地之聲。
他霍然張目,抓起劍衝了過去。
室內一片黑暗。
沒有別人,迦夜蜷在地上,嬰兒般縮成一團。一時看不出端倪,粗重的呼吸顯出異樣。
她縮的很小,雙手緊緊環抱,指尖掐進了臂膀,流出的血染紅了中衣,背心已被汗透,臉白得發青,繃得像一條被刺穿身體的魚。死死咬住唇,痛得幾乎昏過去,卻沒有一點聲音。
“哪裡不對,是哪裡不對?”他環住她,用力扯開她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肌膚冰得讓人發慌,所觸盡是冷汗。
剛一掰開,她又蜷起來。
再控制不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咬破的鮮血從嘴角滲出,險些痙攣。
“我帶你去看大夫。”
剛抱出幾步,她用力推開他,從懷中滾落下來,撞得一聲悶哼。
“迦夜!”臂肘浮出一塊青痕,她勉力搖頭。
“………我………沒事………”牙縫中擠出的聲音抖如落葉,她再忍不過,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
他驀然發現了異常之處,她所有動作都是上半身,雙腿一動不動。
撕開褲管,幼細的腿令人驚駭。
青色的經脈暴出,像無數條小蛇蜿延在腿面,觸手燙熱,膚色透紫,如暗地隱伏的熔岩,能感覺到手下的肌理顫縮,足尖到大腿俱是如此,
“………你的腿!”
看著她痛苦到極點的臉,他心悸而慌亂。
“……不用………大夫…………忍………就好…………”她困難的擠出聲音,伸手推他。“…………你………出去………”
他沒有離開,緊緊抱著她,制止她一次又一次自傷。
漫漫長夜成了難熬的折磨。
她輾轉掙扎,始終不曾喊過痛。
待劇痛終於平息,整個人如水裡撈出來一般,筋疲力盡。
感覺懷裡的人漸漸放鬆,他也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緩下來。
迦夜的腿恢復如初,血管經脈都隱入了肌膚之下,仍是瑩白如玉,纖細秀致,全無發作時的猙厲。
汗把秀髮印在了臉上,他替她拔開,迦夜虛弱到極點,呼吸都似極耗力氣。一夜凌遲般的痛苦過去,憔悴了許多,嘴唇都乾裂了。
閉目半晌,她勉強擠出話語。
“………出去…………讓我休息………”
他看了看床鋪,俱已被汗浸得潮溼,索性抱起她回到自己房間。天已大亮,街市有了人聲走動。
喚人送來了一桶熱水,他試了試水溫,小心的將迦夜放入,冰冷的身體被熱水浸潤,臉上逐漸緩過了顏色。
白色的中衣被水一浸幾乎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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