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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策動紫夙全力配合。”
“你已說服千冥?”
“他比你爽快。”纖手拿起冰冷的茶水倒掉,又斟上熱燙的新茶。
“事成之後又如何。”沒有理會她的薄嘲,他步步思索。
“那是你和千冥的事。”她宛然一笑,執手相敬。“鹿死誰手與我無干。”
“你能得到什麼好處。”他拿起杯,卻沒有飲下去。
“我所求的,無非是事成。”輕啜香茗,她緩緩嚥下。“屆時我不會參與紛爭,你無須過慮。”
“越說越是教人迷惑了,恕在下愚鈍。”看著清冷而無慾望的眼,一線靈光猝然閃過,他不敢置信的試探。
“你……難道………記得?”
素顏忽然不見了笑容。
對視良久,她終於點了點頭。
他靜靜的凝視許久,綻出一個了悟的微笑,一口飲盡了茶。
子夜
夜,靜如死。
整座天山都進入了沉眠。
床上的男子猶在熟睡,壁上的夜明珠散著淡淡熒光,映出幽暗的桌几。
密閉的室內忽然有風拂動,一個身影悄然出現,移近床邊,俯看著俊美的睡臉。
或許是感覺到異樣,沉睡中的人忽然睜眼,未及反應,纖手已先一步按上了要穴。
“是我。”熟悉的聲音讓他心下稍安,疑惑又懸起來,猝然間穴道受制,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你………”問話被一記刺痛打斷。
迦夜翻開針卷,數十根粗細不等的金針赫然入目,她隨手抽出,毫不遲疑的釘入大穴。纖手起落,轉眼已十餘針刺過,頭上涔涔有汗滲出。
他也好不到哪去,金針刺入的疼痛易忍,體內隨之而起的真氣卻激盪起來,一股熱氣不斷在四肢百駭間來回遊走,時而四散,在經脈間左衝右突,臟腑間一陣劇痛,剛一張口,一隻手便堵住了嘴,將所有聲音捂了個嚴嚴實實。
冷汗如雨而下,隨著金針越落越急,似有一把把利刀戳入胸臆,痛不可當。牙齒緊合,瞬時將細白的小手咬出血來。
最後一針落下,素手一拂,所有金針猝然離體迸落地面,被禁制數年的內力洶湧而出,她雙手按住胸膛,一分分助他將遊移的真氣匯入正軌。
這本是極耗精力之舉,迦夜武功雖高,內力卻不強,勉力而為,不出半刻已微微顫抖,撐到最後一縷真氣歸正,她頹然倒下,再沒有半分力氣。兩人俱是冷汗淋漓,筋疲力盡。
靜謐的室內,只有沉重的呼吸。
良久,他終於能抬手,環住她的背心輸入內息。持續之下,蒼白如死的臉漸漸有了起色。
他稍坐起來,仍將她擁在懷中,軟綿綿的嬌軀稍掙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停手。觀察了下她的面色,確定無恙後止住了內息,執起垂落的手。
細白的掌緣有一圈青紫的齒痕,仍在滴血,痛極之下咬得極深。
沒力氣下床取藥,他以舌尖輕舔,權作止血。
腥鹹的味道盈散齒間,她試圖抽回,他固執不放,直到確定血已停住才又放下。
全身的衣物都已汗透,他費力的扯過絲被覆住兩人,迦夜的體溫本就較常人低,極易受寒。他以雙手環住她的腰,儘可能的保留一點溫度。
她的頭倚在胸前,嬌小的身體契合懷中,無形中腰腹緊貼,幾乎可以感覺出所有曲線。黑暗的空間,唯有髮際的香氣縈繞,熨燙著每一根神經。
低頭看輕翹的長睫,挺秀的鼻尖,雪白而光潤的面頰被汗氣潤澤,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為什麼………替我解開禁制。”起初是右使以特殊手法制住了經脈,叛亂過後右使身亡,他一度以為終身無望。
“………這一次的任務風險很大,依你目前的功力尚不足以應付。”她的聲音低弱而飄忽,依然無力。
“你怎知該如何施針………”迦夜雖然讀過不少旁門左道的醫書,卻是博雜而不專精,多為旁技,所知有限,按說不可能解開右使的獨門手法。
她沒有回答,一室靜默。
“若教王知道會怎樣。”
“他不會知道。”低啞的笑了一聲,迦夜疲倦的仰起身,看著他的臉。
“殊影,你聽好。”
“對外我會宣稱你去了莎車打點要事,除了赤雕玄鳶、你把其餘四人都帶上,一路小心行事。”
“七月半以前,你必須趕到敦煌,我會安排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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