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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略為冷落。
“還不是白大小姐剛剛出嫁,姐妹都有些失落呢,不自覺就成了話嘮。”
“說的也是,下一個出閣的想必就是二小姐啦。”
“不知怎樣的才俊能合了二小姐的心意。”
“眼前不就有位一表人才的?”
“說起來倒真是郎才女貌。”
七嘴八舌的調侃令美麗的少女暈紅了頰,嬌嗔的打斷。“各位姐姐怎麼說著說著,淨拿鳳歌取笑,看著姐姐嫁了就欺負我麼。”
“誰敢欺負白家二小姐,怕只有將來的姑爺啦。”手帕交的姐妹戲言調笑。
“說的哪裡話,白家和謝家也算門當戶對,謝三公子又知禮謙讓,怕是鳳歌壓著人家也說不定。”閒閒的戲語指名道姓,點破了隱秘的心思。
“壞姐姐,再說笑,仔細我撕你的嘴。”少女羞惱的掐過去,眾女爭相躲讓,笑鬧成一團。
“哎呀哎呀,再不敢了。”出言的女郎笑避。“好妹妹,你這擒拿手該對付將來的相公才是,怎麼倒來針對我了。”
說著爆起了一陣嬌笑,引得廳內的男子們紛紛望過去。春日明媚的陽光下,一派活潑動人的佳人佳景。
“說了半天嘴都幹了,妹妹要是給摘串枇杷,準保能堵了姐姐的嘴。”說話的是白家的密友,存心逗引著讓白鳳歌一展身手。
“白家還能少了待客鮮果不成,姐姐想吃吩咐一聲就是了。”二小姐白鳳歌隨口便待吩咐下人。
“那可不行,一定要二小姐親手摘的才甜。”女郎指了指斜側一株高大的枇杷樹。“就那串最大的,也讓我看看妹妹的燕穿林到了第幾層。”
白鳳歌笑吟吟的站起身,存心逞技,在欄上借力一點,真如一隻靈巧的燕子飛了起來,纖臂一掠,如乳燕回巢,優美的穿回了亭內,指尖掛著一串黃亮的枇杷,氣息分毫不亂,大方的掠了掠秀髮,曼妙的身姿博得了滿堂喝彩。
花毒
美人如玉,身法輕妙,廳內的男子皆在讚歎。他看著迦夜似笑非笑的隨眾鼓掌,忍不住也笑起來。
這種花架子的功夫純屬花梢不實,迦夜想必是當了看戲。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白崑玉思索了片刻。
“那位葉姑娘是敦煌人?”
這個版本在數日內被解說了無數遍,他轉回視線禮貌的應是。
“當日不知是雲書兄,小妹多有得罪,尚請見諒。”謙和的笑容十分真摯,一如初見的得體。
白崑玉,白鳳歌,當日打斷紙鳶的兄妹二人。七年前到訪時仍在山中學藝不曾見過,卻在回返江南的第一天意外邂逅。
那一場不甚愉快的初遇被輕描淡寫的揭過,殷勤交好的心意十分明顯。
“葉姑娘可會武?”白崑玉隱隱感覺那個年幼的女孩並不簡單。儘管鳳歌的暗器手法相當隱蔽,但出手的一剎對方已望了過來,不像是偶然的巧合。
“粗通一二。”他沒打算徹底掩飾,含糊其詞的帶過。
迦夜的外形不會教人過多提防,除了步履輕靈,看來一如尋常豆蔻少女,清麗的相貌極易生出好感,加上敏感機變察顏觀色,她若想隱藏什麼輕而易舉,絕不致露出端倪。
“如此年幼已失怙恃,真是身世堪憐,既是一路同行,總不好再任她四處漂泊。雲書打算將來如何安置?”
“眼下還未想過。” 感覺出對方的試探,他含笑而答。“應該是跟我一起走。”
“葉姑娘性情溫雅,小妹頗喜歡與她親近,三公子與她年齡懸殊,男女同行又多有不便,不如將她留在白家,鳳歌也好多個姐妹。”一襲香風,適才大出風頭的白鳳歌走近微笑著介面。盈盈秋水蘊著點點情意,投在謝雲書身上。
“多謝二小姐好意,我答應攜她同行,自當言而有信,更不敢叨擾白府。”不動聲色的回絕平和而客氣。
“葉姑娘到底是女兒家,怎忍心讓她一介稚齡風雨飄零,輾轉跋涉。謝夫人素來柔弱,雲書又無姐妹,未必能妥貼盡善。”白崑玉笑著與妹妹一起勸說。“白家雖不及謝家,卻也衣食富餘,定當自家小姐一般照應,絕不讓雲書掛心。”
“三公子若是不放心,常來看她便是。”白鳳歌溫婉而熱情,“姐姐出嫁後,我正覺得有些寂寞,有葉姑娘相陪正是再好不過。”
“她疏懶任性又不諳中原人情世故,換了陌生的環境難以適應,實在不敢勞煩。”
“雲書說哪裡話,莫非是擔心我們招待不周,委屈了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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