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的食指左右搖擺,那抹邪惡的冷笑與初見時是判若兩人:“姜雨,第7個並非嫉妒,而是暴怒;正如第5個並非暴怒,而是嫉妒。其實我扯了謊,把順序顛倒了而已。至於你,還真是單純的跟塊人間淨土似的,不僅照單全收,而且深信不疑……”
我憤懣難當的緊按住胸口,裡面確實有東西正翻江倒海的折騰不休,但更讓我難受的,是此刻被肆意欺辱和嘲弄的感覺。不錯,這種感覺就是無法遏止的暴怒!可馴蠱者怎麼會是他?!他不也是受害者之一嗎?!
大腦空白一片,竟不知該做何反應,手機恰在此時響起,我愣了愣,按下了接聽鍵,剛喂了一聲,便聽見電話那頭跟撒了把生豆子到滾油裡一樣,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姜雨,我是狻猊,還記得從杜雷咽部吸出來的致命蛔蟲嗎?圖譜已經繪製完成,其基因確實被人為修改過,而且已經……算了,重點不是這個,取出的蛔體上沾有杜雷的唾液和分泌物,我們順便對杜雷的DNA也進行了分析,結果發現,杜雷是竟然個極其罕見的嵌合體!”
“嵌合體?”我脫口而出,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正守在旁邊的惡魔,他似笑非笑,似乎並不打算採取任何攻擊動作。
“簡單的說,在胚胎的最原始階段,雙胞胚胎中的一個‘吞併而且消化’掉了另一個,兩者合二為一,最後出生時雖以一個正常的個體出現,而實質上卻擁有兩套基因。一般而言,嵌合體的兩套基因中只有一套可以佔據支配地位,另外一套則被嚴格壓制,可杜雷的兩套基因卻是難分伯仲,相互抗爭……理論上講,杜雷患人格分裂的可能性很高。我找到了他的醫療檔案,發現他有一直在服用酚噻嗪類藥物,這類藥物針對的便是分裂型人格障礙!……我現在在杜雷租住的房間外面,他不在,不過,有件更糟糕的事,杜雷房外的垃圾桶裡,有丟棄的抗抑鬱劑的藥瓶,要知道:分裂型人格障礙者是禁用抗抑鬱劑的,因為會誘發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總之,不論是人格分裂還是神經分裂,杜雷現在都是個高危險型人種,倘若他來找你,你不要單獨見他,馬上通知我,我想和他聊聊。”
我有氣無力的苦笑:“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嵌合體就是馴蠱者,他此時就在我旁邊;第二,我中招了,命不久矣。”
通話斷了,我看了看,手機居然在這個時候沒電……事到如今,已是回天乏術,何不利用這點最後的時間問個明白:“杜雷,前三名受害者暫且不提,按照你的說法,小云之死源於‘驕傲’;接著是你,因嫉妒被審判;然後是羅卡的‘*’;最後是我,原罪是暴怒……你因何嫉妒?又什麼時候對我起了殺心?你怎麼知道那日你就一定會得救?你是哲學系的,從哪裡弄來的殺人蛔?你為何如此有恃無恐?”
咯咯——咯咯……杜雷趴在凳子上,四肢僵硬的懸空,呈‘蠟樣屈曲’狀,他居然在笑,喉嚨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咕嚕聲……
我害怕到了極點,然後也就不那麼怕了,蠟樣屈曲多見於精神分裂症緊張型,看來狻猊的分析不無道理,現在我面對的是一個毫無道理可言的病人。
杜雷的怪笑終於毫無徵兆的噶然而止,就像之前毫無徵兆的憑空響起一樣,他從‘蠟樣屈曲’的僵硬中復甦,將我逼至牆角,然後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老神在在的打量著因不適而汗出如漿的我:“瞧,你和我,體內流動著5公升的血液,有6磅重的面板覆蓋,206根骨頭支撐與600條肌肉分佈,更還有3千5百萬個腺體穿梭其中。瞧,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花費超過二十五年以上的生命讓所有組成部分充分生長,然後旺盛,然後衰退,然後死亡……我們是如此的相似,可我們又是如此的不同。”
杜雷飽含激情的大談了一通類似於‘原發性妄想’的長篇大論,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閉嘴,你這個瘋子!回答我的問題!因何嫉妒?為何殺人?”
他顰眉湊近一步,緊攥住我的雙肩,鼻間噴出的灼熱氣體直抵我的額頭:“你知道姜雲是怎樣高傲的踩在我和羅卡這兩隻船上,又是如何作出取捨的嗎?她說,她和她的孿生姐姐有心靈感應,倘若她真的動了情,她的姐姐必然有所察覺。她和我這個實體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姐姐一次感覺也沒有過,而她有一回只是讀羅卡的簡訊,她姐姐就來電問她:小妮子又發什麼春呢?……所以,一直默默付出的痴情人被淘汰出局,而淫言穢語的浪蕩子,則獲得了進一步俘獲芳心的機會,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公平!”
我怒極反笑:“這就是你犯下罪行的該死理由?你的理智呢?”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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