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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搞一些特邪門的惡作劇,但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會亂來的。”
雖然依舊疑慮重重,可聽到皮古這樣篤定的語氣,我還是心中一寬,卻聽他又道:“只是當初驢仔是因狂犬病毒感染錯過注射疫苗時間而出的事情,雖然就現在的醫學而言,對付幾乎不可逆轉的腦脊髓炎,和修復被病毒嚴重浸蝕的神經系統已非束手無策,不過有嚴重的副作用,就是治癒的患者在記憶上變成了一個裸人。”
我心中又是一緊:“裸人?”
“不錯,類似於解離性失憶症,雖然無明顯的智慧缺失,但是其對‘個人身份’和‘過去的經歷’完全失憶,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曾經做過什麼、愛過什麼……簡而言之,驢仔已經徹底忘記了驢女,也徹底的忘記了曾經的自己……穆,你知道嗎?即使你不帶走驢仔,路法西撒島也可以收留他,因為我們喜歡用裸人,他們乾淨的像一張白紙,很聽話也值得信賴。”
我沒有吭聲,‘驢仔忘了’這個認知令我的心好難受,像被毒蚊子叮咬出紅腫的包,奇癢無比,恨不能把心頭的那塊肉都摳出去:“祖母為了這段情辛勞一生,到頭來依然免不了被命運作弄……也許,這樣也好,畢竟過了六十載,畢竟此驢仔已非彼驢仔,畢竟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畢竟等待驢仔的,是新生;等待驢女的,是死亡……”
我有太多疑問,而且心存猶豫,究竟要不要就這樣帶著‘裸人’驢仔回家,他忘記了一切,又將以何種身份去見驢女最後一面,而我,究竟該不該把一切告訴他,或者沒有必要給一個對世界完全茫然的重生者增添情感以及道義上的負擔?因為我知道祖母不會怪我,驢女是一個痴人,可她的痴不在於佔有,而在於給予,我到底該怎麼做?!……終於還是上前數步,走至門外,手握住了門的把手卻又凝滯下來,遲遲無法做出下一個動作,只覺令人筋疲力盡的,往往不是要做的事情本身,而是事前事後患得患失的心態。
“穆,先等一等,我突然冒出個很有意思的想法,不如咱們和驢仔玩個遊戲吧,由這個遊戲來決定驢仔的去留。還有,有一件事情我認為你有權利知道,你身上特別穴位上的痣和胎記,其實是……”皮古突然伸手阻止了我,天外飛仙的冒出一句……
一堆堆熊熊的篝火像一朵朵絢爛的紅花綻放在皓星朗月之下,路法西撒島上的靚麗女郎們打扮的各具風情,匯聚在火堆邊且歌且舞,我也夾雜於其中,遠遠的,我看見皮古領著一個男子緩緩走來……
異聞5——‘種’出來的新郎(14)
●篇前引語:去愛吧,就像不曾受過傷一樣;跳舞吧,像沒有人會欣賞一樣;唱歌吧,像沒有人會聆聽一樣;幹活吧,像是不需要金錢一樣;生活吧,就像今天是末日一樣——艾佛列德。德索薩●
按照騷道人皮古的說法,當黑夜又一次把白天按翻進被窩裡的時候,月亮便生出來了……此時深邃的夜空噙滿了璀璨的星,篝火與絲綢般慰貼的晚風彼此*,空氣中流淌著一股子定不住神、安不住魂的曖昧風情……
靈與肉都獲得重生的‘裸人’驢仔,沉默的穿梭在月光、篝火與如織的美人中間,他的瞳仁陰霾而迷惘,裡面有著火影和光影的交錯閃爍,我終於看清楚了驢仔的臉,原來是他!
我和他的第一次接觸,是在穿越雷暴區去養屍地的途中,異常的電磁干擾令我衍生出著魔一般的幻覺。是的,當時我迷失在一雙足以令人體內酸鹼平衡失調的深眸中……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我和他的第二次接觸,是在皮古對人形傀儡施行‘手術’時,我等的睡著了,他闖進了我的夢,在夢裡我們緊緊煨貼著彼此,就像煨貼著生命的最終歸依。
我們在現實世界裡素未謀面,可在幻境裡已經如膠似漆。不,我還害得他失了身,那時身為人形傀儡的驢仔猛得推開了我,球狀閃電將他的身軀瞬間灰飛湮滅,或許就像六十多年前在生命受到考驗的時刻,驢仔豁出一切護住了驢女。
我感覺有苦水一樣的東西在胸中瀰漫氤氳,整個心窩酸澀難當。對驢女而言,一生愛過一次於願已足,縱然有不少人能愛很多次,那是因為他們混淆了需要、友誼、感恩、利益、虛榮等種種複雜的因素。就在不久前,皮古無意中揭開了我的真實身世,我並非男女結合的產物,而是被打上了特定標記的克隆體,無論是手心勞宮穴上的硃砂痣,足心湧泉穴上的黑痣,腋窩正中極泉穴上的三顆綠色小痣,頭頂的百會穴和肚臍旁邊的天樞穴上的微紅圓痣,還有臀部承扶穴上月牙狀的胎記,都有既定的含義,類似於產品規格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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