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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間那把SLP2 野外生存匕首,用唇語朝軟蛋份子無聲咆哮:“縱然敵眾我寡,也要有亮劍精神!哥哥,與其嚇得尿褲襠丟份兒,不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想吃咱們的肉,就得付出血的代價,我衝鋒,你掩護!”
我的怪胎妹妹鬥志昂揚的按動著防蚊蟲噴霧劑,頓時空氣裡瀰漫起幾乎要把人給燻暈的刺鼻濃香,為其所感的我,使出吃奶的勁兒垂死掙扎,嘿,還別說,雖然中招的那隻腳依然被牢牢粘在樹皮上,但那截樹皮卻被我橫生生的撕扯了下來,強拽起兀自一個勁兒狠按噴霧劑的妹妹繼續向上爬,巨蟒確實可怕,但生性懶惰,一旦吃飽便喜歡找個隱蔽的地方睡大覺,所以,撞進它的地盤,就算有90%的可能性會被絞殺,但至少還有10%的生機,現在而今眼不下,也只能騎驢看唱本——走一步瞧一步了。
這個睿智英明的決斷晚了一步,妹妹中招!一大口粘稠惡臭的液體將她的小腿牢牢粘在了樹幹上,她含著淚水咬住下唇,一隻手打手勢讓我別管她往上爬,一隻手還在徒勞的往蛙梯方向狂射防蚊蟲噴霧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一邊被噴霧劑刺激的狂打噴嚏,一邊硬下心腸噌噌往上爬了兩下,但終究還是又滑了下來:“莎莎,有件事情必須跟你講清楚,我剛才尿褲襠絕對和膽小怕死沒關係,而是因為腎虛,你應該知道這個常識,對有骨氣的男人而言,不及時排洩會憋出膀胱炎和前列腺炎的……你放心,就算咱兄妹今天熬不過去,哥哥也是先蹬腿的那一個,免得你這個壞丫頭先見著爸媽,亂告我的刁狀……”
正淚眼人看淚眼人,冷不防有噴嚏聲從天而降,那聲音震耳欲聾,整個樹身都跟著顫抖不止,葉子沙沙做響,中間還伴隨著令人窒息的噝噝聲……這個驚世駭俗的噴嚏不是我打的,更不可能是啞妹……我無限吃力的抬起腦袋,只見有龐然長物蠕蠕盤旋,猩紅吣子吞吐森然,蛇目瞵瞵涎水涔涔,我瞬間被它迷惑住了:不對!不對啊…… 。。
異聞實錄6—蛇誘5
●篇前引語:命運的變化如月亮的陰晴圓缺,無損智者大雅——富蘭克林 ●
身為博物學家,我曾有幸見過蘇門答臘島上斑斕的血蚺、絨花碎鑽紋的澳洲鑽石蟒、緬甸風季森林明豔的黃金蟒、墨西哥優雅的紅尾蚺、西雙版納富有靈性的金花大蟒;也曾見過受驚即蜷成球狀,把腦袋深埋其中的膽小卻華美的球蟒;見過被非洲迦納人馴養來拖渡船的名叫“雪花棒”的、靠為人類勞動而換取食物的可愛蟒蛇,還有玫瑰蟒、紫晶蟒……它們都曾令我驚歎造物主的匠心獨具,然而,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相對於眼前這條無與倫比的絕色*,那些曾讓我*的美人們,都淪落成了庸脂和俗粉。
我曾推斷,這條白蟒是亞馬遜森蚺的白化變種,因為惟有森蚺才能長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程度。森蚺能潛水能渡河能爬樹,神出鬼沒於亞馬遜叢林,它們兇悍、狡詐而且同類相食,*完成後的雌蟒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跑的不夠快的雄蟒,用情人的營養來滋補腹中的後代。
但我的推斷顯然錯了!倘若它是患白化病的動物,理論上就應當擁有一雙鮮紅的眼,然而它的眼睛呈現出瑰麗的琥珀色,猶如冬日黃昏最後黯淡下去的那絲暮靄。這是一條世間極度罕見的純天然大白蟒,品種不詳!
接著,我發現了第二個不可思議的地方。蛇從來不閉眼睛,哪怕生命結束,也是死不瞑目。這是因為它們壓根兒沒眼皮的緣故,其圓溜溜的眼睛都是被透明鱗片覆蓋保護的。但眼前的白蟒顯然顛覆了這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律。因為它幾乎每吞吐一次猩紅吣子,便眨巴一次眼睛,它居然有眼皮,單眼皮!而且它的眼睛有形狀,夾雜在蛇類的純圓形和人類的狹長形之間,像貓眼,但比貓眼大。
蛇類的視力極弱,靠的是熱敏器官‘頰窩’以及信子舔食空氣中的氣味分子來感知環境,我曾經隔著強化玻璃近距離觀察過多種蛇類的眼睛,有圓瞳孔的如眼鏡蛇,但其瞳孔幾乎佔據了圓眼睛的絕大部分,像鍍著同一種顏色的玻璃;也有豎線形瞳孔如蝮蛇,裡面找不到任何感*彩,如果一定要說有,也只是死氣沉沉的硬邦邦和冷冰冰;但無論是圓瞳孔還是豎線形瞳孔,它們的目光都是散的,不能也不可能專注的盯著某個東西。
可是這條白色巨蟒的眼睛卻能對我和啞妹分別聚焦打量,我甚至能夠讀出其眼神裡的潛臺詞:不爽!鬱卒的要命!老子需要發洩!……已經近在咫尺了,此時白蟒的圓瞳孔縮緊到了針眼大小,兇光畢露的模樣,老天爺,這他媽還是蛇嗎?它簡直就是蟒蛇中的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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