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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張五十元的紙幣和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白紙。梅岑展開信紙,幾行飄逸而又沉鬱的花體字清楚地停留在白皙的紙張上:“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我們只有祝福了。摯友:西門嘉宇。”他真是料事如神呀!梅岑眼皮跳了一下,這應該是他在“駭客帝國城堡”的隧道里給她的。梅岑把它撕成了小塊,不是憤怒,亦不是激動,只是沒能力承受和不願意保留而已。
她走進了一座教堂,等待一場彌撒,一場宗教書籍中描述的神聖的彌撒。高大的窗框上貼著彩色玻璃鑲嵌畫,是一棵月桂樹的形狀,湧現出了夕陽最美麗的色彩——金色中的彩虹,神聖無比。她靜靜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聽著大多數是老頭老太太們的教徒唱讚美詩、念禱告詞,神父朗聲宣讀講解著《聖經》,體味其中的感情。
彌撒遲遲沒有出現。神父已經合上《聖經》,摘下了老花鏡。前來做禮拜的教徒們相互祈福後,教堂的司事提著募捐的暗紅色綢緞口袋走過,教徒們一一投入自己的心意。司事走到了梅岑面前,她沒有片刻猶豫,把西門嘉宇給的五十元錢堅定地扔進了募捐袋裡,司事愣了愣,隨後雙手合十,為梅岑祈福。梅岑微笑著,不太熟練地也微微鞠了一躬。漸漸的,教徒們都相繼走出了教堂的那扇高大的鐵門,梅岑坐著,沒有動。
神父夾著《聖經》,緩緩走到她身邊,像一個體面的老紳士面對一位淑女那樣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梅岑連忙起立,看著他。想到了他的風燭殘年,想到了他把自己的全部信仰都奉獻給了高尚的耶穌基督,感覺到了這位老人的德高望重。
梅岑禮貌地笑了笑,開啟虛掩著的門,走了出去。她想擺出一個很酷,很與眾不同,甚至有些另類的表情或姿態,這樣可以使她顯得很特別。誰不喜歡特別呢?最終,她男孩子氣地擺了個“Pose”,一隻胳膊肘支在教堂的牆壁上,眯起眼睛,瀟灑地注視著天空——一抹似血殘陽,藝術化地潤色了單調的半邊天。
迄今為止,還有許許多多的謎沒有解開。如茗中學六號樓的第三、四、五層到底有什麼?那天梅岑去修捷安特時,麥莎為什麼要去玫音中學?致朱莉於死地的秘密刑場具體是什麼樣的?現在週末秘密已經徹底揭開了,Mask的其他成員會怎麼做?如茗中學的學生們到最後能逃過詩羽中學那樣的結局嗎?梅岑保持同一個姿勢,靠著高大巍峨的教堂,思忖著這些問題。
翦瑩他們發現我走了,會有什麼反應呢?梅岑想,八成是悲苦欲絕加上如釋重負?不想它們了,都……過去了。
梅岑回到了苧煙路。時下正值華燈初上,大大小小的街道一片明亮,形態各異的路燈和銀白色閃亮的星辰相互輝映,好像倒影,無非是水中月、鏡裡花的靈魂。居民樓的窗子被五彩繽紛的窗簾所遮擋(雖然夜晚的窗簾顏色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本來很晃眼的燈光,居然很雅緻,很好看!梅岑興奮地向家門奔去。
使她更驚訝的是,父母竟笑眯眯地等候在門口,似乎梅岑的舉動已在他們的意料之中。梅岑意識到,父母在自從她加入了Mask後很少和她接觸,這麼說,自己的一連串事情他們都知道嘍!她回憶起初進如茗中學時,她告訴過翦瑩自己的父母為一個神秘的科研組織工作。現在,梅岑肯定那就是恩吉西。
“想通了嗎,孩子?”媽媽問,聲音又柔又輕。
梅岑點頭:“是的。”她下定決心問個明白,“媽媽,你們是在恩吉西工作的嗎?”她母親眉毛一挑,點了點頭。
“你和恩吉西的人已經成了朋友了,告訴你也無妨。”母親平靜地說,“離開Mask和你的朋友,你應該是自願的吧?”梅岑點了頭,又搖頭。
“自願是自願,但我仍然有遺憾哪!我不知道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U4還在威脅著我的同學們的生命,翦瑩他們要是在法律叢書上找不到U4的紕漏,那我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除了安放定時炸彈。”她殘酷地笑著,心如刀絞。
媽媽伸出雙臂摟住了梅岑的肩膀:“梅岑啊,他們會成功的。他們肯定會成功的,你要相信你的朋友。”
“媽媽,你怎麼這麼自信?”梅岑奇怪地問。
媽媽沒有說話,進屋裡去了。父親向來不苟言笑,拍著梅岑的腦袋,也進了家門。梅岑愣愣地呆立著,猛然,街角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不應該出現呀?
冷霜。
“冷霜?”梅岑喜形於色,迎了上去,“你被修復了?”
“是。”冷霜的表情和聲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