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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嶽逢挑眉聽完韓鬱嵐辭不達意的說辭,清了清喉嚨,“你是說——還想多請幾天假?”這孩子也真好笑!想請假就明說嘛!一下子說頭痛,一下子又說想跟同學出去玩……東扯西拉的就是不肯說真話,嗯,一定有鬼!
“咳,”韓鬱嵐迴避他犀利的眼神,不自在的說:“我的意思是……要是喬爸不反對,能不能再讓我多休息幾天?”他一挑眉,她趕緊接著說。“我回來會努力工作的!”
喬嶽逢先沉吟了一下,直至確定她的心隨著他的不語慢慢升高、慢慢升高,直到吊在半空中了,才像只老狐狸似的說:“你在談戀愛?”
“嗄?!”韓鬱嵐驚愕的不知道如何回應。
瞥見她頰上紅暈,他憋著笑,正經八百的問:“如果一起去玩的物件不是我兒子——就不準假!”呵呵呵,他可是用盡幾十年混商場的功力,才能做到這般情緒不形於色。
這鬼丫頭!他還不明白她的心事嗎?要這世上除了凌濬,還有哪個人能讓她笑得眼眯眯、眉彎彎,他才不信!只是這兩個孩子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居然瞞著他?哼!不可原諒!
眼看躲不過逼問,韓鬱嵐腳兒一跺,“喬爸,你怎麼欺負人家啦!”
哈哈哈!喬嶽逢忍不住大笑,點點她鼻子,“你喔!鬥不過我就賴皮!”
“人家害羞嘛!”
“哈哈!好!衝著你的重要約會,再讓你多休息幾天吧!”喬嶽逢裝腔作勢的說:“可憐我一把老骨頭了,還得凡事親力親為,這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放得下來喔!還是老張命好,有兒子接衣缽,不像我……”九分作態一分可憐。
“好啦好啦!”衝著他那渺小的一分可憐,韓鬱嵐溫馴的幫他捶著背。“我幫您按摩,讓您消除疲勞,好了吧!”
呵呵呵!喬嶽逢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屋子裡。
依心,咱們兒子總算發現鬱嵐的好了!
清晨七點,韓鬱嵐準時出現在松山機場。
她一眼就望見在人群中卓然而立的他,他穿過重重人群,走到她面前,拿下墨鏡,接過她手中的行李。
“早安。”他掂掂她手中的行李,“你帶的行李很俐落。”
她燦爛的笑道:“早安。習慣了,況且賞鳥也不需要帶太多累贅品吧!”
直到他真切地站在她的面前,韓鬱嵐才發現自己一直提著心,不敢相信這全是真的!原來只要卸除真實的身分,他就會願意把視線留在她身上!
她今天同樣穿著一身輕便的淡色衣褲,襯著素淨的臉蛋更惹人疼惜。蟄伏已久的憐愛在胸臆中復甦,這次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躊躇的了。
他們並肩朝航空公司櫃檯走去,在走到隊伍後方時,喬凌涪拿出證件及機票遞給她。
“我在這裡等你,去Check In吧!”他體貼的避開她當著他面亮出身分證的忐忑。
直到坐在飛機上,韓鬱嵐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道,這是她第一次單獨跟凌濬哥出來玩呢!以前出去玩總還有喬爸一起,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只有他們兩個人。
飛機慢慢爬升,鑽出雲層,她的心也跟著飛在雲端,窗外白白柔柔的棉花堆砌出幸福的感覺,甜入心頭,韓鬱嵐彷彿看見他們攜手奔跑在雲朵上,追著跑著,她的臉上也跟著笑著。
“你在笑什麼?”喬凌濬低沉的聲音響起,他不知道觀察她多久了。
韓鬱嵐想也不想地直接說:“我在想我們如果能躺在雲層上面,一定會很舒服!”話一出口,她就讓自己未加修飾的話給惹紅了臉。
好丟臉喔!凌濬哥會不會笑她?
“傻氣!”他沒笑她,溫厚的手掌包住她的小手,幸福的感覺持續加溫。
到了金門,他們租了車子代步。
開往慈湖畔時,韓鬱嵐突然興奮的大喊:“喜鵲!是喜鵲!”
喬凌濬停下車讓她看個仔細,“沒錯,臺灣難得一見的喜鵲可是金門的留鳥呢!不只如此,鵲鴝、班翡翠等七種在臺灣不曾有過發現紀錄的鳥,在此地也常能見到。”
“為什麼呢?是因為金門位於東亞重要的候鳥遷徙中繼站嗎?”韓鬱嵐歪著頭問,接著又順著他的手勢望向樹上的鳥窩。“好大的鳥窩!”比一顆籃球還大耶,就高踞在木麻黃頂端樹枝岔處。
“那是鵜鶘的窩。”喬凌濬將視線移到她發亮的笑臉上,只需要一個鳥窩、幾隻鳥,就能讓她獲得滿足,“除了你說的那點,還有一個原因是金門已經綠化成功,因此會引來鳥類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