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跌入他的懷中。(第2/3 頁)
卿卿做她不喜歡的事,蕭澈明知自己對香過敏,卻執意和葉卿卿同乘一隻船,洛寧一路上忐忑不安,沒曾想果然還是出事了。
好在小船也很快到了湖心島,洛寧忙攙蕭澈下了船,讓他服下治過敏症的藥丸,神色擔憂道:“殿下明知縣主身上佩戴著白檀木香囊,卻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和縣主同乘,殿下當真一點都不顧惜自己嗎?”
洛寧心疼自家主子,見自家主子為了葉卿卿連性命都不顧了,他便顧不得尊卑,忿忿不平道:“屬下不知縣主因何事和殿下慪氣,可殿下那日在香粉鋪為了縣主差點就遭遇了不測,縣主知曉殿下對香過敏,還佩戴那樣濃烈的白檀木香,難道縣主不知這樣濃烈的香氣會要了殿下的命嗎?”
蕭澈急忙喝止道:“還不快退下,孤都說了無礙,再說此事與卿卿本就無關。”
那晚葉卿卿從懿王府出來,也曾私底下問過太醫院,太醫院也說懿王只是普通的過敏症,並不會危及性命,但她看洛寧情緒激動,神色緊張不像是在說謊。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太醫院受人囑託,故意如此說,為的就是掩蓋懿王過敏症危及性命的事實。
自己怎會這樣蠢,輕易相信了太醫院的話,這些年蕭澈雖憑藉自己實力,頗得今上的器重,今上一日未立儲,奪嫡之爭並不會平息,近日甚至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若是讓那些皇子知曉他有性命危險,定會想方設法對他痛下殺手。
怎麼自己連這一點都沒想到。
葉卿卿扯下腰間的香囊,緊緊攥在手裡,語氣卻和緩了不少:“我不知道殿下的過敏症會這樣嚴重。”
蕭澈柔聲一笑,安慰她道:“已經無礙了,卿卿無需自責。”
都這個時候了,他仍想著安慰自己,葉卿卿更覺萬千情緒都堵在了胸口,心中愧疚自責不已。
“快將懿王殿下扶進去休息罷?”趙澄明指著蒼翠環繞,若隱若現的一間草堂道。
他的小船一直跟在葉卿卿身後,見她和蕭澈拉扯之間,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不禁覺得心急如焚,只得使足了力氣,拼命的劃,好在終於讓他追上了。
湖心島上有一間名叫隴上的草堂,四周蒼翠環繞,遍種奇花異草,環境清幽,鳥語花香,流水潺潺。
枝頭桃花朵朵盛開,微風徐來,落紅成陣,隨著潺潺流水匯入碧水湖,此處倒不失為一處遊玩賞景的好去處。
洛寧將蕭澈扶進了草堂,坐在蒲團之上,只見草堂內設有一間靜室,裡面有一張梨木雕花床,月白繡雲紋錦被,白玉枕,芙蓉色綴流蘇幔帳,雖無人在此居住,卻像是定期被人打掃過,一塵不染。
桌上的琉璃瓶中,插著幾支打著花苞的桃花,這間靜室更覺天然雅緻。
蕭澈微微挑眉,神情有些不悅,“世子帶卿卿來此處到底是何意?世子難道不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有損女子的清譽?卿卿是待字閨中的女子,世子豈能不知這般行事必定會遭人非議嗎,還是說世子本就故意為之?”
蕭澈神色帶著幾分凜冽,若是自己沒有跟來,趙澄明帶葉卿卿來此,到底意欲何為?
他們當真打算孤男寡女在此處呆一晚嗎?
可見趙澄明必定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葉卿卿頗為無語,他自己不也死乞白賴地跟來了嗎?哪來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之說。
再說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這般毫無分寸,愚不可及,任由他人擺佈之人嗎?
面對蕭澈的質問,趙澄明不慌不忙地解釋:“這間靜室確然是在下準備的,在下想著若是卿卿累了便可在此處稍作歇息。”
趙澄明對著葉卿卿柔聲一笑道:“至於在下,在這間草堂外,還有一間棋室,在下可在棋室看書、下棋,便不會打擾卿卿休息。”
這湖心島和草堂也確然是南陽候府所有,此前他也確然囑咐過下人仔細打掃過,不過他是想著若是葉卿卿感到累了,便可在此稍作休息,又想著她畢竟身為縣主,沒有人伺候,怕是會感到不習慣。故他昨日從南陽候府調了兩名婢女前來伺候。
眾人在草堂中休息的功夫,婢女蘭草和靈芝就已為眾人沏了茶來。
葉卿卿不動聲色地睨了蕭澈一眼,看吧,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打臉了吧!人家趙澄明可是真君子。
趙澄明柔聲一笑道:“此茶是這湖心島特有的泉水所泡,入口甘洌,回味無窮,請殿下和卿卿都嘗一嘗。”
葉卿卿爽快的接過婢女手中的茶盞,輕抿一口,笑道:“果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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