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手下留情(第2/3 頁)
洛寧哭著點了點頭,只見蕭澈的月白色的錦袍上,被鮮血染紅,因失血過多,他臉色蒼白,雙眉緊蹙,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其實我該謝謝卿卿,她這一劍,我身上的罪孽便覺減輕了些。”
好在她手下留情,這一劍並未傷到要害,遠沒有看上去那樣嚴重,或許她的心中仍有一絲猶豫,對自己還有幾分信任罷。
不然,這一劍就該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早就當場暴斃了。
思及此,蕭澈痛苦地闔上雙眼,洛寧急忙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快傳太醫!”
眼淚從眼角滑落,這樣也好,或許只有這樣,卿卿心中對自己的怨恨才會減輕一分。
行至青州城門的蕭譽聽聞了蕭澈被刺的訊息後,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問向身旁的柳常青道:“你確然親眼所見寧王一家都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那些火油是他親自讓人潑在了寧王夫婦和蕭月柔的屋外,又派人在屋外掛了鎖,且他派人放火之時,直到救火隊趕到,他都一直派人盯著寧王府,根本就沒見到寧王一家逃出來。
柳常青點了點頭,恭敬地答道:“屍體被抬出來時,屬下看得真切,那三具焦屍雖然已是面目全非,但從他們燒焦的衣物,和裝扮來看,確然是寧王一家無疑。”
蕭譽輕蹙眉頭道:“只是如此?”
柳常青又道:“屬下明白殿下的疑慮,寧王右手臂上曾受過劍傷,且屬下找來了寧王妃和蕭小姐的貼身婢女來辨認,確然是寧王全家。”
蕭譽眉頭舒展,緊抿的唇角掛上了一絲笑容,“怕是你是不知我那位六弟的手段,他辦事謹慎,絕不會讓人抓住一絲把柄。隨本王一道去懿王府探望本王的這位六弟,看看他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蕭澈是否是真的受了傷,去看看就知道了。
“屬下遵命!”
蕭譽抬了抬手,示意柳常青退下,蕭譽策馬上前,對著前面的馬車輕喚一聲道:“婉兒,前面就是南陽侯府了,孤已安全將婉兒送到,婉兒可去南陽侯府探望好姐妹,孤有事先行一步。”
董婉兒帕子捂嘴咳嗽了數聲,雙手緊握住丫鬟入畫的手,微微蹙眉,道:“王爺請便!”
聽到那馬蹄聲漸漸遠去,董婉兒才算鬆了一口氣,因極度緊張,她白皙纖長而又不帶一絲血色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不知為何,這位瑞王平日待自己也是極溫柔體貼的,可她只要一見到瑞王那笑容可掬的模樣,她只覺不寒而慄,她總覺得那雙若雄鷹般犀利的眼神中,藏著的是滿滿當當的野心和慾望。
她害怕與瑞王獨處,甚至害怕和他多數一句話。
儘管他每日都會來丞相府,或是遠遠地站在院外聽她彈一曲,或是在前廳和董相喝一盞茶,又或是尋得珍稀藥材親自送來,她每每見到他臉上的笑,更覺得不寒而慄,他儘管察覺了她正在躲著他,他也只是淡然一笑,也並不逼迫她。
馬車緩緩停在了南陽侯府門前。
柳常茹知曉今日董婉兒會來,便早在府門前迎候多時。
多日未見,柳常茹才見到董婉兒,便紅了眼圈,淌下淚來。
丫鬟入畫急忙勸道:“小姐怎的又忘了,現下雖已是春日,小姐的病症有所好轉,可太醫囑咐過,小姐這病最忌憂傷動怒,最忌傷感落淚。”
柳常茹忙勸道:“是啊,婉兒快別哭了,你一哭我就跟著想哭。”
柳常茹想起昨日婚宴受的委屈,她也跟著落淚。
董婉兒卻紅著眼睛,反過來勸她道:“你勸我別哭,你到好,自個兒哭個不停。再說我那是為你感到高興,是喜極而泣。常茹,我真心為你高興,祝賀你找到了個好夫婿。”
柳常茹臉色一紅,破涕為笑,握著董婉兒的手,將她迎進府中。
董婉兒抱歉一笑道:“趙二公子待你如何?我原來昨日就要來的,可偶感了風寒,臥病了幾日,我這身體啊,就沒有幾天是痛快的。你的喜宴我還是沒能趕上。”
董婉兒帕子捂嘴咳嗽了幾聲,入畫為她披上了披風,都快入夏了,柳常茹一身薄紗衣裙都嫌熱,董婉兒卻身穿青緞交領外衫,月白色長裙,耦合色披風,卻雙手冰涼,見她那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上帶著病容,便知她的病症怕是又加重了。
柳常茹面帶擔憂的神色,“婉兒應在府中好好休息才是,從京都到青州城幾千里路,婉兒一路車馬勞頓,怕是於病情不利。”
董婉兒握著柳常茹的手道:“我服過藥了,已經好多了。再說常茹成婚,我又怎能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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