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任性的代價(第2/3 頁)
叫太醫,快去請王爺過來。”
蘭香苑內一陣手忙腳亂,昨夜蕭澈大婚,將院中人手都調往了雅沁閣,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太醫和蕭澈才被請進了蘭香苑。
蘭香苑內一片狼藉,碗碟碎了一地,蕭澈緊蹙眉頭,腳下的白底雲紋靴小心地避開灑落一地的飯菜和碗碟碎片。
張太醫替葉卿卿號了脈,又拿出銀針在地上的飯菜中試了試,搖了搖頭:“王妃身中百髓散,此毒無色無味,只需沾上半點,便神仙難治,且王妃素日心中鬱結,憂傷動怒,傷了根本,如今已是毒入肺腑,恐怕已無多少時日了!微臣無能,還請王爺降罪!”
蕭澈擺了擺手。
張太醫躬身退下。
葉卿卿緩緩睜開眼,扯了扯嘴角,苦澀一笑,“王爺終於肯來見卿卿了。”
方才迷迷糊糊之間,太醫的話她已經全聽到了,她哭鬧了多日,都沒能換來蕭澈一句軟話,若說以前蕭澈對她有情,那情意怕是也慢慢地耗盡了。
“卿卿,你好生休息,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幾日未見,蕭澈一如往常般溫潤如玉,柔聲細語。
葉卿卿艱難地搖了搖頭,心中一陣酸澀,這十日她只盼著蕭澈能陪在自己的身邊,得知父兄戰死的訊息後,她悲痛欲絕,整日沉浸在悲痛之中,以淚洗面。
許是蕭澈早已厭煩了她整日哭喪著一張臉,他緊蹙的眉頭,不耐煩的神色,她不是看不見,後來他乾脆再也不曾踏足蘭香苑。
今日他終於來了,葉卿卿卻沒有了心中的期待,竟覺眼前的蕭澈有些陌生,往日裡放不下的,想不通的,如今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竟全都放下了。
是啊!將死之人,那個人是不是愛自己,已經不再重要了,從前自己在他身後追得幸苦,如今她終於得以解脫。
葉卿卿躺在床上,見蕭澈端著湯藥,用勺子去攪拌,舀起一勺藥,放在嘴邊輕輕地吹,她想起成婚之初,他待自己也是這般柔情,思及此,仍是心痛如絞。
可僅僅只有半年,那些溫情就不復存在,蕭澈一月之中,只有幾日歇在她房中,後來連見面都難。
母親是長公主,父親是鎮國大將軍,她是驕傲的清霜縣主,她不顧父母的反對,決心嫁給這位南朝最受寵的皇子,母親曾說過,蕭澈日後是要當太子、當皇帝的人,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日後榮登九五,後宮佳麗三千,以你那般烈性,願意和旁的女子共侍一夫嗎?
她記得那時她是如何回答的,“女兒對蕭澈有信心,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定會待我一心一意,定不相負。”
可短短半年,那些如花般的女子被抬入王府,蕭澈今日宿在蘭香苑,明日就宿在那些貴妾的院中。
她見蕭澈的日子變得屈指可數。
如母親所說,她同那些王府的那些女人爭寵,最後竟連性命都丟了。
母親說得對,蕭澈是註定要當皇帝的人,帝王最是無情,而她只是蕭澈眾多妃嬪中的一個,還妄想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就註定了這個悲劇的結局。
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葉卿卿似要將心肺都咳了出來,她眼中星星點點的光芒一點一定地散去,苦笑道:“若有來生,葉卿卿不願再愛上蕭澈,亦不願嫁蕭澈為婦。”
說完眼角滴下一行清淚,背過身去,再不願看他。
從前想不明白之事,如今她都想明白了,可付出的代價太大,太過於沉重,以自己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即便今日未被毒死,明日亦不知死在何處,幾日前被逼投井的小妾雲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蕭澈輕嘆一口氣,將手中的湯藥交給玉蟬,吩咐道:“照顧好王妃,孤明日再來。”
葉卿卿鼻頭髮酸,眼淚無聲地落下,她感覺到蕭澈緩緩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聽那腳步聲漸遠,這才轉過身來。
“玉蟬,扶我起來。”
劇毒再次發作,她疼得直不起身來,額上滲出層層密汗,身上的衣衫早已溼透,仍是艱難地起身,在玉蟬的攙扶下,緩緩走到窗前。
“玉蟬,將這窗子開啟。”
“小姐還病著,若因此著了涼,可怎麼好!”玉蟬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滾下淚來。
“我都已經這樣了,沒多少日子了,其實這樣也好,到下面了能早些和父兄團聚,只是母親知道了”葉卿卿哽咽了,她悔不當初,若是當初她聽了母親的話,並未嫁給蕭澈,那她是不是就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窗外籠著一層薄霧,零星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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