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都是他活該(第2/3 頁)
站麻了,外頭又是颳風又是下雪的,你哥哥我是又冷又渴。”
葉定遠又自說自話道:“不過蕭澈那小子是真爺們,直直地在殿外跪了三個時辰,愣是哼都沒哼一聲!”
“葉定遠你別說了!”蕭瑟瑟急忙阻止他再說下去,葉卿卿才下定決心拒了今上賜婚,若是再與蕭澈藕斷絲連,舊情復燃,那該如何是好。
葉卿卿垂下了頭,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她不相信這是蕭澈會說出的話,蕭澈一心只想登上太子之位,倘若自己嫁給了他,他就得到了長公主和大將軍的支援,對,一定是這樣。
蕭澈還真是步步為營,不折手段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分明不愛自己,不惜在陛下面前說謊,也要昧著良心娶她,當真是可恨至極。
葉卿卿粉拳緊握,胸中一陣起伏,蕭澈就是跪死了也是他活該。
攬月宮,長阿殿外。
蕭澈直直地跪在殿外,夜幕降臨,風雪肆虐,大雪厚厚地蓋了一層,皚皚白雪泛出銀白的光,照得夜間也亮若白晝。
貼身侍衛洛寧也陪蕭澈跪著。
“殿下,您這是何必呢?為了縣主千里迢迢地趕回京城,卻受盡了冷眼,您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今日葉卿卿待他的態度,冷若寒冰,似要鐵了心和他劃清界限。
他也不知道是否值得,從前葉卿卿追在他身後,他卻一次次地將她推開,如今她再不願回頭了,讓他也嘗一回這愛而不得的滋味。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殿下,再這樣跪下去,您的膝蓋都要廢了,您去給陛下認個錯,說幾句軟話,陛下定會原諒殿下的。”洛寧是真心為蕭澈著想。
沒用的。
蕭澈深知今上的脾性,若是他低聲下氣去求,怕是會適得其反,甚至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九歲那年,母妃病逝,蕭澈在王府中受盡兄長的欺負,年幼的他哭著跑去找父親,那時譽王蕭鈺還未篡位稱帝,蕭鈺知道了非但沒有維護他,而是狠狠地責罵了他,至今蕭澈還記得父親說過的話,“要做我的兒子,必定要成為這世間最強之人,被欺負了,只知道找爹孃哭訴告狀的,那是懦夫的行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兒子。”
譽王府中姬妾眾多,那些姬妾為蕭鈺前後生了十多個兒子,而最終能活下來的,也有九個之多,而蕭澈對他而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無所謂。
在那樣複雜的環境下,能生存下來的,個個都是強者。
而蕭澈成長為蕭鈺眾多兒子中最優秀的那一個,也必定是強者中的強者。
蕭澈十八歲那年,蕭鈺篡位稱帝,勾結先帝身邊的王內官篡改了先帝遺詔,蕭鈺登基稱帝后,誅殺太子黨羽,罷免了朝中半數大臣,以雷霆手段將朝中的反對之聲強壓了下去,之後下旨將先太子,也就是當今的寧王蕭逸,遷出東宮,遣送青州。
蕭鈺並不放心在青州的寧王蕭逸,故命蕭澈去青州,監視蕭逸的一舉一動,防備他兵變。
蕭鈺登基才兩個年頭,在這個節骨眼上,蕭澈卻無詔返京,蕭鈺又怎會不震怒。
最讓蕭鈺生氣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多次忤逆他的旨意,將他平日的教導都拋到腦後,叫他如何不氣。
蕭鈺眾多的兒子當中,只有蕭澈是最優秀、最像他的。
心性堅定,遇事果決,堪當大任。
蕭澈又想起了十三歲那年入宮,初次見到葉卿卿的情景,他羨慕葉卿卿活的恣意又灑脫,如同星辰般耀眼奪目,他站在葉卿卿身後,是那樣的自卑而又膽怯,那時他被自己的兄長推入玉溪湖,差點淹死,是葉卿卿救了他,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
可不知從何時起,這一切都變了。
他被權力和慾望所困,為了登上太子之位,他娶了一個又一個女子,想著只要王妃之位是葉卿卿的,日後皇后之位是葉卿卿的,他要讓葉卿卿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直到葉卿卿死在了蘭香苑,他才明白那個最愛自己的人不在了,能站在他身側,陪他共享這世間繁華之人,已經不在了。
自己曾追逐的至高無上的權利根本就毫無意義。
後來兄長瑞王發動宮變,他甘願赴死。
風雪依舊,寒風凜冽,刺骨的寒風在臉上颳得生疼,蕭澈跪在大殿外,從未像今日這般清醒。
雪下了一整夜,直到天明終於停了,第一縷陽光籠罩著長阿殿高大的宮門,綻出柔和的光芒。
長阿殿終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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