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才不信她的鬼話(第2/3 頁)
澈對自己的感情,天真地認為蕭澈待她與旁人不同。
“玉蟬,扶我去見母親。”
前世,她暈倒後醒來,母親早已替她備好了嫁妝,母親將長公主府大半錢財,和自己陪嫁的嫁妝都列在了嫁妝單子上,想起自己出嫁時,可謂是十里紅妝,風光無限啊!
那些豐厚的嫁妝整整裝了十多個箱子,大抵是母親覺得有了這些嫁妝,自己唯一的女兒能在懿王府過得好些,葉卿卿知曉母親一直在生她的氣,氣她不聽勸告,執意嫁給蕭澈,直到自己出嫁,母親都未同她說一句話,而自己也賭氣再沒回過長公主府。
葉卿卿嘆了一口氣,“想必現下母親定還在生我的氣罷。”
她性子隨了母親,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不撞南牆不回頭,即使撞了南牆都未必會回頭的性子。
玉蟬撐著紅色油紙傘,輕盈的雪花隨風舞動,打著旋無聲地落下。
她攙著葉卿卿緩緩地去往朝曦堂。
院中紅梅不懼風雪,凌寒獨綻,鮮紅似血,是這冬日裡唯一的鮮豔色彩。
綴著紅寶石的繡鞋輕輕踩在雪地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葉卿卿遠遠在朝曦堂外見到了葉定遠。
她懸著的一顆心,像被人握住,再提了起來,掌中早已滲出一層薄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似泡在泉水中泡過,若星辰般明亮,自從得知父兄去世的訊息,她難過得無法自抑,如今親人就在眼前,短短一年的分別,卻恍若隔世,彷彿丟失已久的珍寶失而復得,她只覺心中悲喜交加,眼圈一紅,滾下淚來。
當她聽聞葉定遠和母親的對話時,瞬間勾起嘴角,二哥還是那個最疼愛她,生怕她受一絲委屈的二哥。
“母親,妹妹自小身子柔弱,如今都病倒了,母親就答應了這樁婚事罷。若是蕭澈那小子日後敢作出對不起妹妹之事,我定不會放過他!”
二哥說得是她嗎?她從小跟著父親和哥哥們學習騎射,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都不在話下,大抵只有自家哥哥才覺得她是個弱女子。
前世她嫁給蕭澈後,今上便下旨讓葉定遠隨父西征,之後就傳來了父兄戰死沙場的訊息,她連父兄最後一面都未見到。
而蕭澈終究是厭棄了她,她也被人下毒害死。
她對蕭澈的執念始於十歲那年的初見。
葉卿卿初次隨母親進宮,見幾個皇子正在欺負蕭澈,將他推入玉溪湖,蕭澈不識水性,幾乎不曾淹死。是她跳入河中將蕭澈救了上來,並將那些皇子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她對被欺負了直抹眼淚的蕭澈說道:“我爹說過,哭是沒有用的,要用拳頭將他們打回去,他們就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蕭澈抹了眼淚,眼神倔強又帶著一絲狠勁:“你說得對,我定會將那些欺負我的人都踩在腳下。”
後來他真的做到了,成為今上眾多兒子中最優秀的那一個,他姿容絕色,文武雙全,舉世無雙,是南朝儲君的最佳人選。
葉卿卿想起這些往事,心痛如絞。
她從前沒有想過在那樣複雜的環境中,脫穎而出的王者,其心性,其計謀,都絕非常人,蕭澈早已不再是那個需要他人保護,被打了只會哭鼻子的小男孩了。
長公主蕭瑟瑟並未說話,只是嘆氣。
葉卿卿性子單純又倔強,自己是擔心女兒日後嫁入懿王府,會被人欺負。
蕭瑟瑟保養得很好,年近四十,仍是肌膚細膩,膚白若雪,她貴為南朝嫡出長公主,渾身散發著高貴的皇族氣質。
只是她峨眉緊蹙,愁雲滿面。
葉卿卿邁進朝曦堂,對蕭瑟瑟福了福身,笑道:“女兒拜見孃親。”
蕭瑟瑟別過臉去,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出身皇家,後宮中的眾多妃嬪,就連自己的母后,尚且無法保全自身,何況是自己那單純的女兒,後宮爭寵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她見得太多了,蕭澈是要當皇帝的人,自古帝王多情又最無情,唯獨不會專情。
偏偏自己的寶貝女兒一門心思往火坑裡跳,日後也要被困在宮牆之中,和眾多妃嬪為了一個男人爭寵吃醋,叫她如何不痛心。
葉卿卿見母親還在生氣,緩了緩語氣,柔聲道:“孃親,別生女兒的氣,女兒不嫁給蕭澈就是。”
“你說什麼?”蕭瑟瑟唯恐自己聽錯了,這幾日不吃不喝將自己關在房中,揚言此生非蕭澈不嫁的葉卿卿,此時突然轉性了。
坐在一旁的葉定遠更是驚得將口中的茶水盡數噴了出來,“這還是那個為了蕭澈要死要活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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