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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貴所嚇退。果然,下一刻,她虛無縹緲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不過側妃您得做好心理準備,若是過會兒,我拆開阿嫻眼睛處的紗布,她的眼睛又沒有治好,那麼那種毒,很有可能殘留在她身上,而這房間又是封閉的,我只怕……”
“怕什麼?”薛錦蓉輕巧的腳步聲漸遠,聲音傳進我耳中,不禁更弱。
“當然是怕毒素透過空氣,傳到您身上,毀了您那一雙漂亮的大眼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
“你騙我!”薛錦蓉嘴上說著不信,腳步聲卻更遠。
“那您可以留下啊,我又沒伸手,非要將您退出去,您說是不!”阿梳的聲音更柔,一顰一語,都是好商量的意味,但明眼人都知道,薛錦蓉的臉色有多差。
好不容易,終於將那人弄了出去,阿梳這才恢復慣常溫度,走到我跟前,以免利落的伸手為我拆紗布,一面和氣教導:“你就不能那麼包子,不然人人都想踩到你頭上去。”
“我知道。”目不斜視的低應一句,我照著她的意思繼續道:“現在不比從前,我已經是三個阿哥的母親,就算不為自己,我也得為他們考慮。”
“對!”阿梳聽我這麼說,終於鬆了口氣,亦附和道:“三個阿哥本來就扎眼,你又是側妃,這庶出的名分很容易招人眼球……現在把眼睛閉上,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
聽她的話,我身體和思想慢慢的分開,一面輕合雙眼,一面想著自己和那三個孩子的出路。
如阿梳所說,這雍王府裡只有我生的三個阿哥,偏偏我又是個側妃。孩子小點兒倒沒什麼,等他們長大了,走出去了,待遇就相形見絀了。
畢竟,嫡阿哥和庶阿哥之間的鴻溝是蓄積千年的。
唉,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剛準備問問阿梳,看她有什麼意見,卻聽她再次吩咐出聲:“可以睜眼了。”
“嗯。”我點頭,如她所交代一般,將一個眨眼的動作分解成十幾步。
剛開始,我只覺得眼部涼颼颼的,再往後,眼前出現一條光線,很細很窄的那種,不過,這已經足夠我激動了。再往後,能感知到的光明越來越多,阿梳久違的臉也慢慢映入我眼簾。
“看來是成功了。”她緊緊地扣住我肩膀,眼角一紅,竟是喜極而泣。
“嗯,成功了。”我起身,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難以抑制的啜泣道:“只是,這份大恩大德,你讓我該怎麼還呢!”
“……”阿梳沉默,似乎並不能接受這般煽情的我。
我知她素來少言,也不在意,只是盡情宣洩著自己的感情,一直感動夠了,才放開她。然後就在我剛準備跟她談那個情侶裝、同款玉佩小情人兒的事兒時,她卻幽幽的說了句:“我先去跟王爺王妃回話,你且歇息一會兒,切莫讓眼睛勞累。”
“哦!”不怎麼樂意的點點頭,又看著她出去,我才再躺回到榻上,做出閉目養神的樣子。
之後,再沒人來打擾我,也不知道是凌禛的原因,還是阿梳的原因。
最近幾天,凌歡喜也肯將三隻小寶抱到我跟前,讓我逗弄一二。不過有阿梳在側,總是不能太多長久。對此我也不滿過,但是卻被阿梳的一記冷眼給震懾下來。
興起時,我也問過她,為何當初在莊子時那般低眉順眼,現在卻變得這麼有範兒。誰知她沉思許久,開口後卻不是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什麼叫有範兒!
我被她氣的差點兒吐血三升。又屢次追問,她才興致缺缺道:“做丫鬟得有做丫鬟的樣子,做大小姐得有大小姐的樣子,做側妃姐妹又要有側妃姐妹的樣子,我這個人從來沒有改變,
改變的,只是身邊的環境,這一點,你該明白的。”
“也是。”我點點頭,又訕訕一笑,便別過頭去。沉默一會兒,又反問起三個阿哥以後的出路。
阿梳沉思良久,一雙眉眼朝四周看了幾回,脫口而出的卻是另一個答案:“你的眼神太過平反,往後可讓傅夏提一塊玉佩,在你眼前晃動,玉佩往哪兒走,你眼睛跟著便是。”
“唔……”我點點頭,不置可否。過會,她又壓低聲音,切切道:“我看得出王妃是個聰明的人,她自己應該也知道,只要她不犯錯,那麼大慶國的國母之位,永遠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你的孩子,也會變成她的孩子。所以,你必須逼她犯錯,或者幫她犯錯。”
“竟是這般複雜!”我有些疲憊的往後倒去,只是頭剛一碰到引枕,又像想起什麼一般的跳起來,問:“那蘇舞呢,你是怎樣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