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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又去拿下一本,這次我長了點兒心,抽的是厚厚的佛經,還是那種有著密密麻麻註解的佛經。
“這樣不好吧?”凌禛看著我,無辜的皺了皺眉。
“怎麼,不會了?認輸了?背不下來了?”抓到一點兒機會,我就開始小人得志的打擊他,嘲諷他。而凌禛,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豎起食指,戳了戳我的腦袋:“你說本王喜怒無常,那你呢,嫁個無才丈夫是好事兒嗎?看你喜得,就跟老…鴇子見著花姑娘似的!”
“喂,你怎麼說話呢!”衝他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我嘲笑他嘲笑的更加順其自然:“就你這比喻,還名滿京都的才子呢,我看是虛有其表吧,不是你的身份作怪,就是那些吹捧的人眼瞎。”
“哦?”凌禛還是笑,只是那笑裡,促狹意味未免太濃:“如若真是這樣,阿嫻你今日估計也要眼瞎一回了。”停了一會兒,他又解釋:“本王方才說不好,只是因為這書太厚,怕累著了本王的孩子,還有阿嫻的耐心,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就隨便挑出某頁某行,本王來背,如何?”
“好啊!”風騷的一昂頭,別人都挑戰到家門口了,我怎能不應。
不過,如果事先就知道結果的話,只怕打死我我也不會答應的這般利落。因為凌禛那丫,實在是太變態了!變態到什麼程度了,先進點兒的話,你或許可以稱之為電腦。
“啪”的一聲,我直接將書摔在桌子上,瞪著凌禛,問:“你說,你到底是什麼腦子,你還讓我讓我活了。”
“很抱歉。”凌禛微微一笑,唇角挑的很是自豪:“本王這個,就是凡人腦子,阿嫻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
“可是你……你……”我一想到剛才的事兒我就來氣,甚至於,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只顧指著他翻白眼:“你說要是一次兩次背得出來,我就忍了,七次八次也還好,可為什麼我問一次你會一次,就連邊邊角角的註解都不放過呢。”
“這個……它是因為……”凌禛笑的更加燦爛,表情也愈發騷包,薄豔的紅唇輕動,原本傲氣十足的話就被他這麼雲淡風輕的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那些註解都是你作得,你開玩笑吧你!”我大張著嘴巴,實在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結結巴巴道:“可是身為皇阿哥,你學的不都是一些治國之策,兼濟天下嗎?”
“非也非也。”凌禛搖頭,一副老學究的模樣,與此同時,周身的氣質也愈發儒雅,竟是憑空少了幾分清冽。
“算了算了,不考你了,再考下去,只怕我自己就要變成母豬了!”
“母豬!”聽著這個意想不到的詞彙,凌禛終於拋開所有俗世煩惱,沒防備的大笑出聲:“哈哈哈,你過就是三個,你何苦把自己跟母……跟動物混為一談!”
“那還不是你逼的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開始沒出息的腹誹:誰知道有些人會這麼變態呢,不但詩書兵法頭頭是道,地理雜書光有涉獵,就連經書佛法,也頗有心得,特麼的,他還給不給學渣活路!
“彆氣了。”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火氣,凌禛不動聲色的移到我身邊,鬆鬆的環了我的肩膀,捏著我的下巴,道:“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會不好看!”
“哼,你不是說要阿哥嗎?男孩子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禍害女人嗎?”我這人,還有一個缺點,就是一激動就口不擇言,腦子都燒成一團火了,哪裡還管會不會傷到別人。
但是凌禛不同,他不論什麼時刻,都清醒如局外人,甚至在我們努力造人的時候,他都可以隨時抽身,對這一點,有時候我會佩服,但更多時候卻是厭惡,因為他活的太虛假,太痛苦了。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我自己的情緒難免會受到壓抑。就好像前些天移魂那件事一樣,他要是我在現代的男朋友,肯定會被我嘲笑一輩子,但是現在,為了自己的生命,那件事我是連想都不敢想,只生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會在半夜笑出聲來而招致殺身之禍。
唉,無視他的目光,我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再抬頭,眼中已經是一片清明,張嘴,淡淡道:“天色已經晚了,四爺不回去嗎?”
“你說呢?”他的眼神突然暗沉一片,就像我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一般。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彎唇,笑容卻到不了眼底,開口,亦是無所適從的解釋:“我的意思是,四爺留宿在一個侍女的房中,總是說不過去的。”
“……”他沉默,定定的看著我,聽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再次啟唇,沉沉道:“我已經說通了姊靜,讓她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