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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咬牙,差點兒就說出私奔二字。嗯,如果我是男人的話,那我一定會扯著她私奔。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是男人……
“不坐以待斃還能怎麼樣。”玉鸞無辜的笑笑,想想,又摸上自己額頭上的疤痕,僵硬的一彎唇,道:“反正有這個疤在,就算拖不上三年五載,幾個月還是搞得定的,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自己會過不了這一關。”
“好吧。”她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我也只能點頭妥協。
臨走前,她回頭,又問了我一句:“如果,你真的是男人,你會喜歡我嗎?”
“會。”我點頭,回答的很肯定。
“那,你要是男人的話,會帶我一起私奔嗎?”
“會。”我在點頭,眉宇之間,哀傷瀰漫。
“哦,那我就放心了。”玉鸞開心的昂了昂頭,就像得到心愛糖果的小孩子。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能見她這樣,我自然也樂的高興。
而就在我揮手,準備目送她離開時,她又突然開口,對著我說了一句‘皇叔要納新妃了’。
“哦。”我興致寡淡的點點頭,心道,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新妃的封號是舞,跳舞的舞,聽說是煙雨樓的一位清倌。”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肅起面容,終於發現了玉鸞的不正常。
玉鸞卻只是苦澀一笑,丟下一句‘你會明白的’,就匆匆離開了。
我會明白什麼?直勾勾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結果卻是無解。
第二天就是除夕,凌禛沒有再來看我,所以有很多問題,我都得不到答案。
抬頭看窗外的時候,我忽然想起,現在這個院子,好像就我一個人住。可是一個時辰前,我為什麼不留下玉鸞呢?我尷尬的笑了笑,自語道:“看來自己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
又過了很長時間,終於有人敲門,我知道是凌禛那邊的人來送飯。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他不在乎的東西,從來都是殺伐果斷,一點兒都不留情難過。但是在乎的東西,卻細心體貼的滴水不漏。
小公公走之前,我特意讓他幫我拿了些筆墨過來。在他好奇的目光中,我鋪紙研磨,漫不經心的寫下幾行字。
看他的樣子,是有些想看的,但是礙於主僕間地位懸殊,又不敢亂動,最後只好作罷,弓著身子退了出來。
聽到關門聲響起,我擱下手中毛筆,無聲的笑笑,換了根更細的,繼續寫起來。
可能因為從小到大都有練書法的緣故吧,我的字並不差。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不過有一點兒遺憾,那就是我會的繁體字並不多,所以在真正的古人看來,應該是滿篇錯字。
寫完幾張之後,我又抽出一張白紙,折了個新封,將帶字的紙張都塞進去。
沒錯,我在寫信,是給凌禛的信。
因為不確定是不是有機會長相廝守,所以我必須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出來,不然,一切就真的沒意義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除了送膳的人,我都沒再見過任何人。
哦不對,凌禛曾差人送了幾件衣服首飾給我,說是什麼新年份例。我興趣寡淡的接了,卻沒有去看。
每逢佳節倍思親。說實話,我現在想得最多的並不是凌禛,而是我在21世紀的父母。我不知道傅嫻本尊有沒有遷怒他們,更不知道他們身體怎麼樣。
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好想再見他們一次。
或者說,這是我臨死前最大的願望。
可是回頭想想,誰能完成我這個願望呢?元大師可以,但是他死了,張大師可以,但他跟我是死對頭啊!他不殺我就算我的運氣好了,又怎麼可能來幫我。
唉,重重的嘆口氣。心中明知沒有人會理會我,只好抽過一旁的手巾,擦擦手,擦擦臉,睡了……
下半夜,我是被外面的鞭炮聲吵醒的。換算下時間,估摸著,凌禛他們領宴也該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忙裡偷閒來看看我呢。
緊了緊身上的棉被,正想著,門就從外面被推了開來。
“凌禛,是你嗎?”我低低的叫了句,回應我的,是他冰涼的體溫,
“怎麼還沒睡?”耳邊傳來他窸窸窣窣的寬衣聲,和著一句詢問。
藉著帳頂夜明珠的柔光,我搖搖頭:“本來是睡著了的,但是外面鞭炮聲太吵,就又醒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