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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還沒踏上臺階,就見大門再次被打了開來,出來的是凌玉鸞和鮑不平。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匆忙上前兩步,我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說,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凌玉鸞嘟著花瓣一樣的小嘴,眼眶裡含著淚,不由分說,對著我就是一拳。
她是有武功底子的,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沒有“矮油”一聲叫出來。迎著清明如水的月光,看著她美膩而又年輕的臉龐,我想,此時此刻,她要是讓我誇她好看,那我一定可以毫不間斷的說上幾個時辰。但是別的話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我為什麼離開,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她這種話。
我們的身份註定我們無緣。勉強做朋友,只會是她傷我傷,或者她傷我亡。我是怕死怕疼的,所以只能遠離她。
見我沉默不語,她的臉色更加不好了。有怒,但更多的卻是傷心。
最後看了她一眼,我一扯鮑不平的袖子:“走,給你找媳婦去!”
鮑不平歡天喜地的應了一聲,然後我們倆就這樣走掉了。我沒有回頭去看凌玉鸞,也不敢看。
我只能在離開安定街之後,苦笑著問鮑不平一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恥呢?”
“有些!”鮑不平點頭,我知道他是不會說假話的,所以心裡更不好受了。但是那大傻子卻不管這些,此時此刻,他還不忘捅我刀子,幽幽的又補了一句:“不對人家好,還拿人家的金子,吃人家的飯。”
“那你都知道我不是好人了,為什麼還跟著我,就不怕落得跟玉鸞格格一樣的下場嗎?”
“我不怕!”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金子可給你!”
“噗!”聽著他蠢萌至極的話,我一不小心笑出聲來,頓頓,又望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放心,你跟玉鸞格格不一樣,我不會那麼對你的。”
“但願如此!”鮑不平傻笑著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道:“你要記得,你還欠我一個媳婦。”
“我記得啊。”有些疲憊的點點頭,我單手撐著下巴,小聲咕噥:“媳婦的事情急不來,現在我們該考慮的是,今晚到底住哪兒!”
“隨便啊,我聽你的,你住哪兒我就住哪兒。”
“那好,我們就去一個女人最多的地方,到時候,你只管挑,我買賬!”
☆、048:再遇謝苑
要說這女人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花樓了嗎?到那裡,我不但有地方睡覺,他還能春風一度,一解多年孤枕難眠之苦。
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兩人皆是初來乍到,根本就不瞭解京城哪裡有花樓。沒辦法,只能花一點兒碎銀找了個看起來還算老實的大叔帶路。
大叔起先不願意,說那裡是禍害人的地方,是銷金窟,那裡的姑娘看著好看,但其實比誰都勢利。聽他說這些,我只是笑笑,這些道理我怎麼會不懂呢,但是無情的真的是女人嗎?杜十娘被拋棄之前,也是沒想到朝夕相伴的男人會出賣她的!女人是最多情的動物,只要男人對她稍微好一點兒,她就會為其傾心。但是男人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女人總是為暫時的甜蜜奉獻身心,男人卻為得不到的東西抱憾終生。
“大叔,你且帶路就好,別的不用多管。”我勾勾唇,示意他加快步子,想想,又怕他繼續糾纏,便補了句:“實不相瞞,我們二人去花樓也不單為尋歡作樂,而是我這異姓大哥的妹子被人拐賣了,所以這才想去碰碰運氣。”
“哦,原來是這樣。”大叔尷尬的接了一句,之後話果然不多了。
走馬觀花的行了幾條長街,最後終於停在一家燈火點點的高樓前。
“公子,這裡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煙雨樓。”
“嗯,知道了。”從荷包裡拿出剩下的一點兒碎銀,我交給大叔,又看著他離開,才往樓裡走去。
其實剛走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座花樓的與眾不同。因為它門前竟然沒有一個煙視媚行、衣衫半…裸的女子臨街吆喝。帶著一點兒欣賞意味,我越過三重門檻。這時候,才有一個姿容清麗的盤發女子迎上來,問:“兩位公子是來聽曲呢?還是找相熟的姑娘。”
“嗯,我聽曲,他找姑娘,還請……請您帶路。”
“小女子徐繪,公子賞臉的話,可以稱一聲繪姐。”
“繪姐,帶路吧。”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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