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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仍然沒有動靜,齊廠長正咬著嘴唇發抖呢,卻聽屋裡傳出‘撲哧’一聲輕笑,那是女人的笑聲,那聲音婉轉動聽,極其悅耳。
齊廠長忍不住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斜著眼睛瞥過去,卻見田裕民站在桌邊,弓著身子,右邊袖口已經被高高擼起,手裡正摸著一張麻將,眯著眼睛在那拿大拇指捋啊捋的,終於,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喊了一聲“七萬!”就順手把牌掀過來,‘啪’地一聲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眾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身子都不約而同地為之一顫,明平和不愧是局領導,最先反應過來,瞥了一眼田裕民翻出來的,卻是張八條,顫著聲音問道:“田…田縣長,您也好這口?”
田裕民望了眼桌面上那張八條,有些失望,他點點頭,微笑道:“以前在學校那會,晚上沒事幹的時候,我們就打那種塑膠麻將紙牌,還從來沒打過真正的麻將,麻將是我們的國粹,你們繼續吧,我觀戰。”
四個人捉對對視一眼,心想哪個敢讓您觀戰啊,還是我們觀戰比較好,老齊就趕忙讓出位子道:“田縣長,您坐,還是您來打幾圈,我在後面觀戰吧。”
“不好吧,我可學藝不jīng。”田裕民嘴裡推脫著,屁股卻已經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眾人見狀心中大喜,心說只要這位田縣長也上來打幾把,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就都忙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道:“沒事的,我們打得小,權當玩玩。”
明平和忙把桌子上的一摞子錢全都堆到田裕民面前,滿臉堆笑地道:“田縣長,輸了算我的,贏了算您的,咱們玩得小,也不算賭博,就是娛樂娛樂。”
“這不行,既然要玩,就玩真的,那樣不公平”說著,他推開明平和的錢,把自己的皮夾子掏了出來,放在桌面上,皮夾子鼓鼓囊囊的,裡面現金至少有萬兒八千的。
田裕民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鄭筱梅在旁邊趕忙掏出打火機,蘭花指如chūn花綻放,隨著‘啪’地一聲脆響,火苗躥起老高,險些燒著了田裕民的眉毛,田裕民頓時嚇得一激靈,腦袋下意識地向後一閃,恰好抵在鄭筱梅那柔軟溫熱的**處。
鄭筱梅自己也嚇了一跳,她原來跟田裕民說過,不給他點火的,可眼看明平和大難臨頭,她於心不忍,沒考慮那麼多,掏出打火機就點,差點弄出了岔頭,此時也是尷尬不已。
田裕民在心中數到十,才戀戀不捨地把腦袋移開,叼著煙點上火,轉身對鄭筱梅笑了笑,接著把左邊袖口也挽起來,伸出雙手就稀里嘩啦地跟著眾人洗起牌來,明平和對著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王賢海悄悄使了個眼sè,王賢海這才反應過來,擦了一把冷汗,趕忙悄悄地退出去,帶上房門,重新在門把手上掛了那個“領導開會,請勿打擾”的牌子。
這回他是不敢再回辦公室了,就拉把椅子守在門口,心裡不住地讚歎,厲害啊,怪不得這麼年輕就當上副縣長了,手段可真是高明,這幾圈麻將打下來,上下級的關係就融洽多了,關鍵時刻放大家一馬,以後這些人一定會知恩圖報的,厲害,真是厲害!
“打多大的?”田裕民坐在椅子上,手裡擺弄著sè子,笑容可掬地問道。
“那個……就打個五元錢的紅中……癩子槓。”田裕民下家的李廠長吞吞吐吐地說道,明平和聽了就喊糟糕,心說老李啊,你怎麼這麼實在啊,幹嘛說那麼大的,往小了說才沒事,說那麼大的xìng質可就變了,但轉念一想,這桌子上的錢可沒有單塊的,倒也糊弄不過去,似乎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他拿眼睛瞄著田裕民,想看他是什麼態度。
田裕民瞅瞅他們面前厚厚的一沓鈔票,知道打得一定不小,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就笑著建議道:“還是打10元的吧,一千元封頂,太小了沒意思。”
這比他們剛才打的大了一倍還不止。
坐在那兒的幾個人,心說別看田縣長說是學藝不jīng,其實他是在掐著點的叫號。你明平和能打五元的紅中癩子槓,我田裕民就打十元的,什麼時候也都要顯出檔次來!
可那幾個小廠長心裡就叨叨了,這哪裡是打麻將啊,這分明就是來搶錢的嘛,這田縣長年紀輕輕的,也忒黑了點,他這是吃準了大夥今天只能輸不能贏,想往死了撈一票啊……
鄭筱梅站在旁邊也是一怔,她沒想到這位小田縣長年紀輕輕的,下手可夠狠的,看來這是要把桌上幾位當成肥羊宰啊,她瞟著田裕民臉上充滿陽光的笑容,總覺得這笑容裡透著股子邪惡的味道,心裡就是一涼,暗想從他今天打麻將的架勢來看,也是一位貪錢的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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