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流水般，輕輕流淌在街道，淌過穿行不斷的密集人流。

幽遠，又美好。

歌里正唱著“陌上誰家少年，正風流”，而街角雙璧人似相襯的倏然出現。子俊雅，子溫婉，沉藍的和服與橘色的和服也是極其諧和。

仿若，造地設。給人愛情的錯覺。

兩人並肩而行，保持著尺左右的距離。他的右手垂落身側，左手扶著腰際斜插的摺扇。右手旁，是垂落的和服袖擺，時不時掃過他的手背，陣微涼的柔滑觸感掃過肌膚。的手攏在袖底。

因為是微服出遊，所以身後沒有跟著家僕。

陰刀側側眸，目光落到身側阿籬的臉上。昏黃燈光裡，子的眉眼染著安寧，笑意清淺溫然。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注視，抬起頭來，清澈的目光裡多他的影像。不笑也翹的眼角彎起。

阿籬看著他，微微笑，溫聲低語。“謝謝帶來參加燈市。”

他怔下，似乎微赧臉色，然後別開視線。“阿籬小姐，請看那邊。”隨著他的視線偏移，眼中映出光影交融的燈市夜景。

朦朧，美好，仿若虛幻。

人群喧雜，空氣中各種氣味夾雜，最明顯的是時興水果的甜香，還有小吃攤的食物香氣。再麼，是盛妝子三三兩兩走過時，風裡捲動的脂粉香。

時不時有孩子在人流中鑽來鑽去，玩捉迷藏的遊戲，笑聲清朗，無憂無慮。

有三兩成群的孩子在追逐嬉鬧，個接個擦過兩人身邊。張又張燦爛的笑臉。

阿籬看著他們的小小身影，目光溫和，唇角噙笑。而陰刀看著的溫婉笑顏，眼神溫柔四溢。血色的眼眸，映出半搖晃燈光，半的笑靨。

個七八歲大的童沖沖撞撞，沒頭沒腦，邊跑居然邊扭過頭朝身後追逐而來的年紀稍長的童笑，結果個不小心衝進阿籬懷中。

恍惚是陣旋地轉，童帶來的衝力太大，致使橘衣子身體後傾。袖擺裙襬被風帶起，捲成橘色花朵，倏然瞬間，又散成原樣。

沉藍和服的子手攬在腰間，手扳住的肩膀，接住失去重心的身體。陰刀溫和淡笑的神情散去，如子般精緻的眉眼纏繞上絲絲縷縷被月色朦朧不清的焦慮。

阿籬的臉正好貼在他胸膛，隔著幾層綢料，溫熱的臉被他身上的微冰體溫浸過，耳邊聽到那沉實有力卻節奏偏快的心跳聲，鼻間聞到淺淡若有似無的檀木香味。

檀木，經常被貴族之家用來薰衣物。

“阿籬小姐……”他溫和低語，眼神關切。懷中的身體，是溫暖的，絲絲漫入他沒有溫度的身體裡。

“……”阿籬的心口窒，忘呼吸。他的眼神，太溫柔，也太眷念。

他扶著重新站好。

“對、對不起。”將阿籬撞倒的童小心翼翼地道歉。後面追上來的童牽著的手，握緊，然後朝兩人躬躬身。

童真可愛，五官精緻如瓷娃娃；童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清秀斯文，帶著書卷氣息。

“抱歉，優姬給們添麻煩。”

“沒關係。不過，下次要記得多看著路噢。”陰刀溫和微笑。

兩個孩子都穿著華貴的和服，粉紅深青，貴族家的打扮。童還打算些什麼，卻被人打斷。

“真介，們快走啦，猜謎會快要開始。”童拖著他的手臂，催促道。

“真介！怎麼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快啦！”在陰刀和阿籬身後不遠處，個少年撥開人群，不耐地道。“早跟就們兩個出來，怎麼每次都要帶上那小丫頭。煩死人！”

也是貴族家的小孩，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他口中的“小丫頭”，正是他的表妹。

“抱歉，那們先離開。”名叫真介的童再次躬躬身，拉著優姬向少年跑去。

“表哥，才不是小丫頭吶！”

“哼。”

“哥哥！！！”

“哼。”少年瞥也不瞥眼，只是徑直拉過童另隻手。“走，真介！幹嘛又帶著個拖油瓶。”

“優姬也想來。”

“切——”

“俊次郎哥哥……”

“哼，壞表哥！只想著獨佔猜謎會的獎品！真介，們不要理他！”

“優姬……”

“真介，都叫別理那死丫頭！”

“俊次郎哥哥，優姬……們不要再吵……”

隨著三人越走越遠，那些對白也漸漸融入喧雜人聲裡。而名叫真介的童，似乎越來越無奈。

後面，阿籬看著三人漸漸遠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