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前生的巫桔梗，轉世的日暮戈薇，同個靈魂，卻是互相獨立的存在。還有，跟半妖少年牽扯不斷的糾纏。

因為無法分清，所以沉淪。

若不是四魂之玉的羈絆，和他之間也只不過是兩不相干，穿越五百年的時空，無法填補的空缺，無法跨越的鴻溝。

樣的宿命，要延續多久？

抬頭看著微亮的際，表情安靜。

山色濃重，山巒重疊，灰色雲層依舊低垂，色灰濛。

年輕的臉被毛毛細雨潤溼，微晃光芒。有時候，始終帶著明朗笑容的少也會安靜得很哀傷。卻又無可奈何。

同樣無可奈何的，還有深陷糾葛之中無法自拔的半妖少年。

對不起……戈薇……

除抱歉，也只能抱歉。

在他心裡，桔梗是永遠無法放開的，而戈薇又何嘗不是無可替代的，無法抉擇，搖擺不定，於是只能繼續種糾葛。

個半妖兩個人，兩個靈魂，五十年前糾纏不休，五十年後，跨越五百年的時空，繼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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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服妖坐在屋頂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人來人往。雖然賀喜的人很多，但是不顯喧譁，反而有幾分凝肅的氣氛。猶如，奔喪。

神樂別開絹扇，百無聊賴，紅唇斜斜彎起，帶著嘲諷的笑意。

並不是熟知皇家禮儀的人，才不知種傳統正規的和式婚禮，必須保持肅靜。更何況，還是深受聖寵的源氏公子的婚禮。

喜轎到府，久不見新嫁娘出來，意氣風發的新郎官乾脆探身入轎，將身穿白無垢的蒙紗子打橫抱起，徑自入府門，直接往新房而去。

沉黑和服的源氏公子，俊美無匹，白皙如玉的臉上嵌著雙狹長深邃的清黑鳳眸，眼影淡青，五官精緻如子夜妖靈邪魅，紅唇彎，邪氣淡溢。

纖長如柳的雙眉之間，抹豔麗紅色，如硃砂筆直劃，輕俏留下道豎紋。

“呃？”神樂驚訝下，執扇的手頓在空中。“妖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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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公子跪在榻榻米旁，細細地打量著軟被擁著的白衣子，目光深沉。入新房，原本意氣風發的神情退去，轉為無緒無情。

仿若戴張玻璃假面，終於褪下，露出真實。

揭開面紗，看到張白皙娟美的臉龐，儘管眉尖微蹙似有所憂，但是眉眼間有著掩不住的溫然安寧，如蓮的氣質彌散開來。也能教人驚豔。只可惜，為什麼是昏迷的？

他以為的，仍是那個從末見過面的娑羅公主。

紅燭搖晃中，源氏公子的顏面如玉，榻上的昏迷子溫婉如玉，兩相交映，曖昧流動。

“可不允許，新婚妻子在洞房之夜就先暈。”忽而邪魅笑，他伸出右手，探向子耳後。

黑暗之中，沉睡的意識裡，頸項處傳來陣又陣的疼痛，突然卻被種微冰的觸感揉開，疼痛漸漸消失，阿籬的意識隨之恢復清明。

隨之，緩緩睜開眼睛，黑翼蝶似的睫毛輕顫。

而與此同時，和室的門被推開，衝進來位氣喘吁吁的玉冠子，氣質靜雅溫文，樸青色的式和服，腰間垂著枚湛潔的玉印。

“蓮雅，不能碰！”他。

“君上……”聞聲，源氏公子猛然轉身，表情似驚似喜地看著他，眼神複雜深沉。

“不是娑羅公主。的探子回報，娑羅公主，已經逃婚……”

“所以呢……”

“抱歉，已經派人找，定會把帶到面前……”

源氏公子用力闔上鳳眸，又睜開，斂去所有的情緒，只是斜斜彎唇，邪肆地笑。

“不必！”

“蓮雅……”他怔怔地看著他。

“對來，娶誰都是樣。並不是，非娑羅不可。世上，沒有誰非誰不可……”源氏公子別開臉，沉聲道。

是的，世上沒有誰非誰不可的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生期待。

“蓮雅……”

“君上，春宵刻值千金，為臣已經迫不及待。請回吧。”他背轉過身，面對著榻榻米上的子。

直到身後再無聲響，連同那突然闖入的子特有的竹香也消失得無痕無跡時，雙清黑的鳳眸依舊與榻上子的琥珀黑眸對視。

“裡是……哪裡？”子的聲音虛弱，沙啞中帶著絲迷茫與彷徨。

“叫什麼名字？”他的手指移向自己的衣領，開始寬衣，邊漫不經心地問。

“……阿籬……是誰？”的雙臂探向空中，似乎無意識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