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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問這一帶的情況。
給師兄打完電話後,何健飛洗了個澡;走出大廳;見李老伯正在跟一個長者談話。何健飛暗自笑道:正好!兩個白髮公談後,隔閡較少,要是我跟他談啊,恐怕是他聽不懂我的,我聽不懂他的。我只躲在一邊聽好了。
只聽李老伯問道:老哥,你且說詳細點,那些破廟是怎麼回事?那個白髮公立刻得意起來:你幸虧遇見我,要是遇見別人,這緣故肯定說不出來。李老伯連忙斟了一杯茶道:請老哥指教。白髮公捋捋鬍鬚道:這些事情,還是我爺爺告訴我的呢。他說這裡啊,在清朝末年發生過一件大事。清朝末年你知道嗎?那個時候啊到處都是革命黨人在亂竄。清兵到處抓人,也不審問,看樣兒像的就抓來砍頭示眾……
何健飛聽得老大不耐煩:難道李老伯沒有告訴他是哪座大學畢業的?非歷史不熟的考不進來?再偷眼瞄瞄李老伯,他倒聽得有滋有味,只好自我安慰道:人老了,就愛揀芝麻爛穀子的亂扯一通。何健飛呀何健飛,你忍耐一下吧,就當是提前體驗晚年光景吧。
幸好那白髮公還算清醒,不久又講回正點上:我們這塊地不知給哪個屁風水先生說是什麼五煞結集最宜鎮壓異類。縣大爺也信了,就點了它做刑場。那天,黃風陣陣,惡煙滾滾,愁霧漫漫,天還沒亮,官兵押著二百多人就過來。我跟你說啊,那二百人中間說不準一個革命黨人都沒有呢!我爺爺擠在人群中間看熱鬧。
這白刀子下來紅刀子上去的把戲也看慣了的,沒啥稀奇。等到斬到第五批時當中卻跪了個瘋漢,兩隻眼睛白青白青的直翻,好嚇人哪!雖然繩子綁得緊緊的,連血也綁出來了,可他只是不怕疼,死命地在這裡掙扎,露出兩排陰森森的參差不齊的黃牙,只是朝天大叫: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不想死!!!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呀!我根本不是革命黨!這廂惱了縣太爺,丟下塊令牌就叫斬。眼看這白刀子就要下去,這瘋漢卻又大叫:'我死也不死在你這昏官的手下,你們等著,我死了一定化作厲鬼,見人——就殺!'話一說完,就立刻咬舌自盡了。
說也奇怪,他剛死,四周立刻颳起一陣狂風吹斷了旗杆,弄翻了香爐,嚇得縣太爺屁滾尿流,直叫'回府回府'。更怪的還有呢,那還沒開斬的一百多人'唿啦'一聲全倒下了。仵作一看,見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雙牙印。大家都嚇得魂不附體,大叫'厲鬼來啦!'四散逃命。這人哪鬥得過鬼啊?又是一大片一大片倒下去。幸虧我爺爺有些見識,倒在屍堆中裝死,才逃過此劫。等到大隊官兵人馬來時,我爺爺才敢起來稟告實情。那個糊塗巡撫哪裡肯信,竟認定我爺爺是個瘋子,攆了出去。
李老伯把雙掌一拍道:是這樣了!那些廟想必是供奉死難者的了。而那些廟是立給那個厲鬼的。白髮公笑道:你只猜對了一半,事兒還沒完呢!那巡撫不信,報了個意外就屁顛屁顛上京赴命了,只苦了那些老百姓,接連地死人,夜夜都聽得見上百人在哭的聲音,城中人口在三日內流失了大半。我爺爺沒錢,又捨不得那老祖屋,沒奈何,只好苦挨下去。有一天,來了個老道士,帶著個徒弟,說這裡冤鬼厲害,登壇作法,披頭散髮,唸了一大堆勞什子,就說要建廟,要埋什麼'通路蛇',又說除非這裡再沒冤氣,方才太平。
李老伯道:這建廟與厲鬼有什麼關聯?白髮公搖搖頭道:這些道士們的玩意,誰懂得,只照著辦就是了。李老伯又道:方才那道士說不可再有冤氣,這點卻肯定辦不到。接下來那五六十年中國兵荒馬亂,日軍侵華時死的人恐怕比清朝末年還要多哩。白髮公笑道:老弟說得不錯,只是偏沒發生什麼事,舊年時也請過幾個法師來看,說那厲鬼吸了許多冤氣,已是成了怪,按理說,便是'通路蛇'也鎮壓不住的。大家也說不清為啥這麼太平。本以為從此可以相安無事,誰知二十多年後又重新作祟起來了,常常鬼哭狼嚎的,幸喜不曾死人,但也怪可怕的,晚上便是成群結隊,也沒人敢往那裡過。
李老伯見沒有什麼可問的了,於是扯了幾句閒話後便道謝告辭。拐了一個彎後,就見到何健飛還站在那根柱子後面。李老伯笑道:你偷聽完了?可有什麼感想?何健飛道: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是不便出來,所以在一邊旁聽。這裡不便說話,我們回房間去吧。
剛回到房間,何健飛的手機就響了。何健飛抓起手機道:喂,是誰?你奶奶!哎呀,音子,我call你幹嗎不復機?我call機剛好沒電了,你找我幹什麼?沒什麼,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人在20多歲時就會三花護體之術的或者說已到達了三氣集虛的境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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