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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統治了。天主教完蛋了,你們在地球上的統治也結束了。”
第十四章
教皇內侍似乎悲從中來。“你們誤入歧途了。教會不是隻由灰漿和石頭構成的,你們不可能輕易毀掉兩千年的信仰……任何信仰都不可能。你們可以毀掉宗教信仰的外在的表現形式,但絕對摧毀不了信仰本身。不管有沒有梵蒂岡,天主教都將繼續存在。”
“真是一個堂皇的謊言,但謊言不過是謊言。你我都知道真相,你說,為什麼梵蒂岡城會是一個設防的堡壘?”
“因為上帝的聖徒棲居在一個險惡的世界裡。”教皇內侍回答。
“你多幼稚啊?梵蒂岡成為一個堡壘完全是因為天主教把它一半的資產都放在這兒了——稀世的油畫和雕塑、珍貴的珠寶、無價的書卷……而且梵蒂岡銀行的金庫裡還藏著金條和地產契據。據內部統計,梵蒂岡城有四百八十五億美元的資產。你們的儲備資金可真雄厚,不過到明天它們將全部化成灰燼。”
“候選主教,”教皇內侍轉換了話題,他帶著懇求的語氣說,“放了他們吧,他們都老了,他們……”
“他們是純潔的祭品,”對方笑道,“告訴我,你認為他們真是童貞男子嗎?小羔羊死的時候會尖叫嗎?把這些純潔的人獻上科學的祭壇吧。”
教皇內侍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們是虔誠的信徒,他們不畏懼死亡。”
對方冷笑道:“列奧納多。維特勒是虔誠的信徒,但昨晚我仍從他眼裡看到畏懼。”
維多利亞一直沒吭聲,聽到這話突然蹦起來,從頭到腳都充滿了仇恨。“混蛋!他是我父親!”
對方呵呵笑起來。“你父親?維特勒有個女兒?你真該知道,你父親臨死前哭得像個小孩兒似的,真是可憐,不幸的人啊。”
維多利亞像被這些話擊中了一樣,身體一陣搖晃。她一雙黑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話,“我拿自己的性命打賭,等不到明天,我就一定要把你給找出來。”
對方猥褻地笑起來:“好烈的妞兒,我都興奮了。”
這話像鋒利的刀劍一樣懸在空中。說完,他銷聲匿跡了。
蘭登一動不動地站在教皇辦公室的防彈玻璃窗邊,盯著下面聖彼得廣場上忙碌喧囂的採訪車。不知怎的,那個詭異的電話讓他體味到一種膨脹……腫脹的感覺,但不是他自己的。
光照派彷彿一條毒蛇從被遺忘的遙遠的歷史中游來,纏上了一個宿敵的身體,它不提要求,不講條件,只要報復,簡單至極。緊緊地纏繞。四百年的冤仇即將洗雪。似乎在遭受幾百年宗教迫害之後,科學反攻倒算了。
教皇內侍站在桌邊,茫然地盯著電話。奧利韋蒂首先打破沉默。“卡洛,”他直呼其名,口氣聽上去不像軍官,倒更像一個疲憊的朋友,“二十六年了,我誓死保衛聖座,看來今天晚上讓我蒙羞了。”
教皇內侍搖搖頭,“你我以不同的身份侍奉上帝,你知道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我有責任保護紅衣主教團的安全。”
“恐怕那責任該由我來負,先生。”
“你的人要負責立即疏散人群。其他行動稍後進行——搜查這個東西,搜尋失蹤的紅衣主教和俘獲他們的人。”
“你是說我們馬上取消秘密會議嗎?那你選出新教皇的義務呢?”
第十五篇
年輕的教皇內侍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窗外,“聖座曾告訴我教皇是在兩個世界裡奔忙的人……一個是現實的世界,一個是神性的世界。他告誡道,任何無視現實的教會都不會存在下去抵達神性的世界。”他的話裡突然透出一種超出了他的年齡的睿智。“今晚我們就面對著一個現實的世界,無視它的存在是愚蠢的。自尊和先例並不能掩蓋理性的光輝。”
奧利韋蒂點點頭,似乎深受震動。“我低估你了,先生。我就直說了吧,這個現實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允許我告訴您該如何應對目前的形勢,把我培訓出來是要幹這個的。您的直覺,雖然值得稱道……卻可能招致不幸。把紅衣主教團從西斯廷教堂撤離是你立即能做的事中最糟的一件。”
教皇內侍似乎並沒有憤憤不平,只是一臉的茫然。“那你說怎麼辦?”
“對紅衣主教隻字不提,封鎖會議室,這樣我們會贏得時間試試其他的辦法。”
教皇內侍看上去很不安。“你要我把整個紅衣主教團鎖在一枚定時炸彈上?”
“現實的世界,先生,今晚你就置身其中。仔細聽著。”奧利韋蒂現在以一個戰地指揮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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