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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教皇內侍說,“都坐下。”他拿了幾張椅子放在他的桌邊。蘭登和維多利亞坐下了。顯然,奧利韋蒂情願站著。
“神父,”蘭登拿出皺巴巴的傳真遞給教皇內侍,“這個請您過目。”
“這是我父親。”維多利亞聲音顫抖地說。“他是一個牧師,也是一個科學家。昨天晚上他被殺害了。”
教皇內侍的表情立刻變溫和了,他抬起頭看著她。“我可憐的孩子,聽到這個訊息我很難過。”他在胸前畫著十字,又看了一眼傳真,雙眼似乎充滿了仇恨。“誰會……而且這個還烙在他的……”他停下來,眯著眼睛湊近了看這幅圖。
“上面寫的是光照派,”蘭登說,“毫無疑問你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光照派殺害了列奧納多。維特勒,還偷走了他的一項新技術成果——”
“先生,”奧利韋蒂突然插嘴道,“這太荒謬了,光照派?很明顯這是有人精心策劃的惡作劇。”
教皇內侍似乎在細細琢磨著奧利韋蒂的話,然後他轉過身來全神貫注地凝視著蘭登,“蘭登先生,我從小在天主教會里長大,我還很熟悉有關光照派的傳說……還有他們的印字。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光照派已經滅亡了。很早以前就不存在了,這是歷史事實。”
蘭登點點頭,“一直到昨天為止我還跟您看法一致。現在我相信光照派已經又出現了,要兌現一個古老的盟約。”
“恕我淺薄,我對歷史都生疏了,這個古老的盟約是什麼?”
蘭登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是毀掉梵蒂岡城國。”
接著,蘭登對教皇內侍說了所發生的一切。
第十二章
“這是真的嗎?”教皇內侍轉過身來問奧利韋蒂,看上去一臉的驚愕。“你能看見這個東西?”
“是的,先生,86號無線攝像頭拍攝到了影象。”
“那怎麼不把它找出來?”此時教皇內侍的話音裡已帶著慍怒了。
“這很難,先生。”奧利韋蒂解釋情況時站得筆直,“查出這個攝像頭的位置要花好幾百個工時。此時我們還有很多別的安全問題要處理,我們尊重維特勒女士的意見,但她所說的微滴非常小,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爆炸。”
維多利亞再也忍不住了,嚷道:“那個微滴足以把整座梵蒂岡城夷為平地!我是世界上最頂尖的亞原子研究機構的一名高階物理學家。現在我警告你,除非你在接下來的六小時內找到反物質儲存器,否則下個世紀你的衛兵將什麼都不用保護了,除了地上的一個大洞。”
這時,別奧利韋蒂腰上的對講機突然鈴聲大作,“司令?”收音機裡的瑞士侍衛兵說,“我在通訊部。我們接到了一個恐嚇電話,說有爆炸威脅。我本不想打擾你的,司令,但是他提到了你剛教我去查的那個東西,反物質。”
“他提到了什麼?”奧利韋蒂結結巴巴地說。
“反物質,先生。在我們追蹤他的電話時,我還根據他說的話在網上查了些資料。一些有關反物質的資訊……這個東西好像極容易爆炸,”衛兵說,“這上面說,反物質的威力很可能要比核彈頭還要厲害百倍。”
“你追蹤到那個電話了嗎?”奧利韋蒂結巴著說。
“他的手機加了很難的密碼。資訊收集器上的訊號顯示他在羅馬的某個地方,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跟蹤他。”
“他提了什麼要求沒有?”奧利韋蒂小聲問道。
“沒有,先生,他只是警告我們城內有反物質。而且他還沒有掛機,先生。他肯定知道我們找不到他,他要求跟教皇內侍通話。”
“把他接進來。”教皇內侍命令道:“馬上接通!”
一會兒,文特斯克教皇內侍桌上的電話嘀鈴鈴地響起來了。他用手指在通話鍵上用力一按,頓時響起了說話聲。“你究竟以為你是誰啊?”
教皇內侍的話筒裡傳出來的聲音又刺耳又冷酷,還帶著幾許傲慢。“我是一個古老的兄弟會的信使。一個被你們侮辱中傷了幾個世紀的兄弟會。我就是光照派的信使——黑煞星。”
蘭登覺得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最後一絲疑慮一掃而光。一時間,他覺得今天早晨第一眼看到這個對稱字時所體驗的膽戰心驚的感覺、特殊的榮幸,以及實實在在的恐懼此時交織在一起了。
“你想幹什麼?”教皇內侍問道。
對方大笑起來,“今天晚上半夜十二點的時候,你們的城市就要灰飛煙滅了。”
奧利韋蒂對著話筒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