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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明眸透澈,我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那一刻,我的心裡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的滿滿的。
忽然,宣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在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只覺身子一個急速的一百八十度旋身。
塵、啟、任律鵬和沈青峰同時發出一聲驚慌無比的驚叫,然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衝入我的鼻腔,一道暖溼的液體忽然落進我的頸脖,順著我的肌膚流淌。
“宣——!!”我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他的嘴角慢慢地溢位血了,是紫色的血,“沒事。”他笑著對我說。
心裡冰寒的殺意忽地湧了上來,看著臉色比宣還要慘白幾分的南宮雨蝶,她是趁眾人都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想偷襲我,她雖沒有武功,卻力大無窮,受她一掌,人也要被打個半死,只是宣為什麼會吐紫血呢?……打住,此事回去再說,先解決掉她。
玄月劍出鞘,寒芒一閃,南宮雨蝶一聲高聲尖叫,怔住在場所有的人,她震驚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喉嚨已發不出半點聲響,我冷笑著,毫不猶豫地拔出劍,她捧腹倒在了地上,紅衣被鮮血染得更加的鮮豔、詭異。
“這一劍,就是我對你的懲罰。”我臉上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三個月了,小腹還沒有凸出嘛。”
南宮雨蝶的臉上是震驚、是驚恐、是痛苦、是淒涼、是怨恨,淚水滾滾而落,朱唇顫抖地一啟張口道:“你……你……是……魔鬼……”
第五卷前塵今生幾度情 第二十二章 白玉笙的情(一)
夕陽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這一片菊花地。在眾人還處於驚愕時,白玉笙已吩咐人將受傷昏迷的南宮雨蝶抬了下去。
“宣,你怎麼樣?”我一臉焦急地看著宣,若是他又一次地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永遠看不見,永遠找不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
宣捂著胸口,額上微微沁出了汗,他似乎在極力忍著疼痛,我心中一陣澀痛,淚又不自覺地流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他,他抬眸似乎正想對我說什麼,忽然又一口紫血吐出,噴在了我的襟口,然後便暈了過去,我驚慌失措,呼道:“宣——!”
“蝶兒,讓師父看看。”身後忽然傳來任律鵬的聲音,此時啟、塵、任律鵬和沈青峰都已站在了我們的身邊。
啟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別擔心!”
塵朝我安撫地笑笑,接過宣,將宣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讓宣的整個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任律鵬才拉過宣的手把了把脈,喜道:“沒事,這是蠱蟲在體內消亡所排出來的汙血,汙血吐完,宣兒便可以恢復如常,他會暈,是因為南宮雨蝶那一拳正好打中了蠱毒的罩門,加速了它的消亡,讓宣的身體一時不抵。”
我一聽,頓時破涕而笑,道:“真的嗎?師父,那真是太好了,師父,我現在覺得你不是神醫,而是神仙。”
任律鵬失笑一聲,無奈道:“你這丫頭,連師父也戲弄。”
“冤枉啊,師父。”我一臉諂媚地笑道,“我這真的是在誇你。”
“好了,雪丫頭,”沈青峰摸了摸我的頭,“走吧,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離開?”一直未說話白玉笙,忽然開口,他深深望了我一眼,“蝶依,他們可以離開,但你……必須留下。”
“盟主——!”站在白玉笙身後的智敏大師驚呼一聲,欲待上前,白玉笙一揮手,他便一臉不甘地退了下去,在垂眸的瞬間,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眼底流動的暗湧,他,到底是誰?
“哦?”啟笑了,笑得邪邪的,魅惑的,“白兄,你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太可笑了嗎?我們同來,自然要同回。”
“不可能。”白玉笙揚眉,優雅地一笑,“我的新娘,怎麼可以跟你們一起走呢?”
什麼?我的腦中嗡嗡聲一片,有些發懵,新娘?我什麼時候成他的新娘了?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不靈光了。
“哦?”啟俊眉上揚,唇邊勾起一絲略帶不羈的笑容,“白兄真會說笑,我們的雪兒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新娘了?”啟親暱地將我摟入懷中,眼睛卻仍緊緊地盯著白玉笙,“莫非,駙馬爺要強搶民女?”
白玉笙嘴角緩緩地揚了起來,一臉倨傲,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總之現在我就讓你們明白,今天我們蜀天堡的婚禮仍舊要進行下去!”
“哦?那似乎與我們家雪兒無關。”啟特意加重了“我們家”三個字。
“是嗎?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