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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梅驚駭地看著我,身子軟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虧她身旁的藍衣丫環扶了她一把,站穩後她甩開那丫鬟的手,轉身直奔到楚天宇的身旁,“莊……”她剛要開口,回頭看到我眼中的寒意,還是垂頭乖乖地閉上了嘴。
楚天宇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我,緊抿唇角,一言不發。我瞥了他一眼,冷笑,回頭,“阿竹,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記住,三十六計走為上,知道嗎?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小姐。”阿竹動情地抱住我,眼淚打溼了我的衣衫,我輕輕地摟住她,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開口,聲音仍帶著哭腔,“小姐,本來以為挨几杖沒什麼,現在覺得真的……好疼。”
我不由得失笑一聲,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終於知道痛了。”放開她,我走到楚天宇的面前,笑了笑,道:“四娘,你可以說話了。”
第二卷多情卻是總無情 第十九章 沈玉梅的陰謀(二)
“我……”沈玉梅看了看楚天宇,見楚天宇只是緊緊地盯著我,眼中雖有怒意,但並沒有責罰的意思,她咬咬唇,猶豫了一會兒,嘆道,“算了,我是長輩,也就不跟你晚輩一般見識了,你說沒偷就沒偷吧!”
我冷笑,現在倒表現得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只可惜……晚了!我不會讓阿竹白挨那幾杖的,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說,那好,就由我來說,此事全由這金釵而起,我的阿竹是肯定不會偷盜的,而金釵也不會自己長腳飛到我們的房中,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賊在我的院裡,”頓了頓,我又道,“我不喜歡用手腳不乾淨的人,那麼,從今往後,桃苑除了我和阿竹,小玉和楚明,院外再加兩名侍衛,其餘的人,全都給我滾出桃苑。”
此話一出,廳中站著的下人有七、八跪在地上,哀求著:“小姐,請你不要趕奴婢(奴才)們走!”
“不趕你們走,等著你們來陷害我和阿竹。”我冷笑。
“奴婢(奴才)沒有!”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沒有……”我故意拖長音,冷笑道,“四夫人不是說了嗎?桃苑是不許外人進入的,那麼不是你們中的某個人又是誰?我抓不出來,就只能把你們全趕走了。”
“……小……小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開口道,“奴……奴才知道是誰?”
“哦,”我眼睛一亮,淡笑道,“說來聽聽,若是實話,我必有重賞。”
“小……小姐,重……重賞就不必了,那個,那個,求小姐不要趕奴才走。”他戰戰兢兢地說著。
我呵呵一笑,“好,你說!”
“是……是秀姑,我看她趁阿竹姑娘出門的時候,鬼鬼祟祟地偷偷溜進小姐的閨房。”他指著跪在她左側一個二十出頭的青衣女子說道。
“李四方,你,你,你……不要含血噴人。”那叫秀姑的女子明顯急了,大吼道。
我冷冷地看了秀姑一眼,她連忙垂下頭,不再說話,我斜眼看向那壯漢道:“你叫李四方是吧?那剛才阿竹被打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見我有些發火,他全身顫得起來,吭哧著道:“奴,奴……奴才不……不敢。”也是,有沈玉梅在,有誰敢站出來說話,“你起來吧!”我淡淡道。
“小姐?!”他疑惑不解地看著我。
“起來吧。”
他瞪大了眼,“不趕奴才走了?”
我點點頭,“不趕。”
“謝小姐!謝小姐……”他如獲大赦似的猛地向我狠狠磕了個頭,站起的時候,眼中居然因為激動而留下了淚水。
我不由得擰了擰眉,這個男人也太誇張了,就為這點小事哭成這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冷冷地看著伏頭趴在地上的秀姑,“秀姑,你是如何知道我不在房中?”按道理我出門的時候,都已經避開了人群,是不可能有人發現我偷偷溜出去的。
秀姑驚慌失措地抬頭看著我,急道:“小……小姐,您……不要聽李四方胡說。”
“我是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不在房中的,說——”我眼中的寒光一閃。
秀姑下意識地看了看沈玉梅,哆嗦一下,道:“小……小姐,奴……奴婢本來也不知道您不在房中,下午的時候,小玉的孩子不知怎的忽然落水,大家呼救命的時候,阿竹姑娘忽然躍了出去救了他,我當時沒見您的蹤影,一時好奇,就悄悄地去您房中看了看,才知道您不在房中。”
“哦,”我挑眉,似笑非笑,“是這樣嗎?是好奇?還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