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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第一次有了“連環殺手”這個詞,在他被執行死刑前幾個月,每天都收到約200封求愛信。
他,就是泰德·邦迪,在警方檔案中,被稱為“漂亮誘惑”、“優等生殺人王子”、“校園殺手”的連環殺手鼻祖。
被逮捕後,他承認殺死了28名女學生。但參與調查的探員,卻認為他謀殺了一百多名女學生,並且製造了一百多宗強姦案。
歲月荏苒,時空變換。
幾十年後,地球另一端、現代大都市的b市,發生一連串女學生被姦殺案,和昔日泰德·邦迪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
從地獄裡歸來的殺人魔王,再次開始了他的瘋狂屠殺之旅……
***
嗤、嗤、嗤……
刀子磨得雪亮雪亮,刨錛鬆動的一頭,已經釘得很牢固,電鋸也充足了電。
校園殺手又要開始行動了。
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是你,是她,還是她?
這是殺戮的遊戲,屠殺者和被屠殺者。
天黑請不要出門,凌晨也不要出門。
也許,你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
b市。
十月三日,星期五,凌晨四點十一分。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阻隔了本來就稀薄的晨光。
房間裡的一切,都蒙上了層細膩的鉛灰色,黯淡、迷離、曖昧不明。
我躺在床上,歪著頭,靜靜看著立在旁邊床頭櫃上的鬧鐘。
白色的,很普通的式樣,圓圓的鐘面像一輪滿月。
錶盤上,用黑色粗線條勾勒出一隻憨態可掬的泰迪熊。
它用那雙漆黑漆黑的眼珠,快活地瞅著我,唇角彎彎,笑得沒心沒肺。
它不懂得,我有多殘忍、多冷酷。
當然,我不會殘忍、冷酷地對待它。
因為它——不是“她”。
回給泰迪熊溫和的一笑,我閉了下眼睛。
在心裡默默思忖著待會兒要做的事,儘量考慮到每一處細節,和可能遇到的意外狀況。
我知道,自己現在就站在懸崖邊上,不能有任何閃失,也完全沒有退路。
所以,必須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
翻來覆去,斟酌得差不多了,才起身下了床,趿拉著拖鞋,搖搖晃晃走到窗前,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窗外霧氣昭昭,天地間混沌成一片:鱗次櫛比的樓宇、商鋪、街道……在蒼茫茫的霧靄中,若隱若現,像是神話故事裡的仙宮神邸。
我有點擔心,不知道這樣的天氣,計劃中的目標,還會不會像平常那樣,堅持晨跑。
不過,無論怎樣,都得去碰碰運氣。
心情鬱悶地又瞧了一眼窗外,我掉頭,進了衛生間。
沁涼沁涼的水撲到臉上,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感覺清爽了不少。
凝視鏡子裡那張眼眶發青、面板蒼白、神情倦怠的臉孔,簡直跟吸血鬼一樣,我厭惡地擰緊眉毛。
抓起掛在鏡子旁邊的毛巾,胡亂拭乾臉上的水珠。
掛回毛巾的時候,手指無意間蹭過牆壁,碰到什麼硬刺刺的東西,抬眼一看,是一小塊碎肉,已經風乾了,血痂凝結成噁心的棕褐色。
猛地倒吸了口涼氣,胃裡一陣翻騰,喉嚨發癢,像是被一塊燒得通紅通紅的烙鐵,猝然間燙到了似的。
我想,我知道它是什麼了。
可是,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心臟砰砰跳,趕緊扯下一截衛生紙,把碎肉包裹著,丟進抽水馬桶,使勁按下衝水開關。
隨著嘩嘩的落水聲,它一下子就被衝進了下水道,一點影子也看不到了。
使勁吞嚥了幾口唾液,勉強忍住嘔吐的*和慌亂的感覺,我拍拍胸口,定定神,邊仔細回憶邊安慰自己,不會是我帶回來的,我每次都很小心的。
說不定是家裡的廚子,不經意間甩上去的碎豬肉沫。
我對自己說,要鎮定,不要自個兒嚇唬自個兒。
我讀過不少法制文章,知道許多罪/犯都是因為心虛,自己露出馬腳,才被逮到的。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啊。
老祖宗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回到臥室,我開啟衣櫥。
裡面的橫杆上掛著一排衣褲,我從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