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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直視著他,語氣依舊很平靜,沒有絲毫的起伏,“這麼漏洞百出的證詞。”
“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春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稍微拔高了嗓音,顯示出他的不滿。
夙夜淡淡地說:“被害者身上,有兩處主要傷口,一處是脖頸處的掐傷,還有一處是胸部的刺傷。
法醫的鑑定結果,她胸部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並不足以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斃命,所以,她是在中了刀傷後,被掐死的。
既然如此,你在現場看見的情形,就不應該是倆人在廝打,而是被害者正被狠狠掐住脖子。”
“當時太緊張太混亂,或許我看錯了。”林春宇硬邦邦地說。
“我姑且認為是你看錯了,你到達現場時,被害者正被掐著脖子,那麼,你能否告訴我,當時兇手的刀子在哪裡嗎?”
“刀子?”
“是的,刀子。
按照你的說法和警方的鑑定結果,被害者先中了刀傷,然後兇手放棄用刀,改用一隻手掐死她。
我很納悶,兇手拎著刀子,卻要掐死她,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
司法鑑定結果,兩處傷口都顯示為右手攻擊。
難道他右手握刀,刺了被害人一刀後,再將刀子交付左手,用右手掐死被害人?
接著,你出現了,他又把刀子交還給右手,連著刺了你三刀。
你覺得,這混亂的攻擊模式,像話嗎?”
“我怎麼知道,兇手的想法本來就只有他知道。”林春宇臉孔繃得緊緊的,語氣很衝,“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知道,兇手的想法我知道。”夙夜說。
林春宇吃驚地看著他。
夙夜說,“那些警察,之所以沒有懷疑到你的證詞會有問題,是因為你也是名警察。
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你是見義勇為的英雄,而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壓根就沒有考慮過,你撒謊的可能性。
換個角度想,假如你是兇手。
你突如其來的攻擊被害者,刺了她一刀。
人在置身危險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強大的意志力和戰鬥力。
她拼了命的,從你手中奪走了刀子,連著刺了你三刀,同時大叫救命。
你害怕引來別人,慌慌張張掐死了她。
當然,你作案時戴了手套,刀柄上不會留下你的指紋,卻極有可能留下了被害者的指紋。
你第一時間,擦拭掉那些指紋,因為如果被人發現刀柄上有被害者的指紋,就會有人懷疑到你實際上是被她刺傷的。
她為什麼要刺傷你呢?理由只有一個,你就是攻擊她的兇手。”
“你以為,”林春宇冷冷地說,“我的同事們,會相信你的胡說八道嗎?”
“是不是胡說八道,要經過詳細的調查、驗證才知道。”夙夜若無其事地說,“被害者受的刀傷,在胸部。而你受的刀傷,在腹部。
這是因為被害者比你矮二十厘米左右,導致了傷口部位出現落差。”
林春宇板著臉,不吭聲。
夙夜繼續平靜地說,“看過你的詳細證詞後,我馬上就判斷出你有問題,跟邵壬提出建議,請他對你展開詳細調查。
果然,發現了很多東西。”
林春宇的眉毛,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下。
夙夜說,“譬如,你和第五起案件的目擊證人北冥雪的關係。
北冥雪和第一起案件被害人周茜婭的關係。”
林春宇猛然抬眼,憤怒地瞪著夙夜。
夙夜像是對他的情緒毫無感覺,繼續冷冷淡淡地說,“北冥雪是你父親再婚後,給你找的繼母的女兒。
也就是說,你是她的繼兄,周茜婭則是你們家的鄰居。
在北冥雪十歲那年,有一天夜裡,你和繼母都不在家,你父親在醉酒後,竟然把北冥雪強/暴了。
你繼母一怒之下,殺了你父親,被判入獄。
你和北冥雪被送進福利院。
你的同事,在b大校園裡進行了詳細的走訪調查,我們知道北冥雪的男友名叫荊祁。
而荊祁的前任女友,恰恰是周茜婭的室友兼好友。
我猜,北冥雪一定很擔心,周茜婭會把她曾經被強/暴的事,告訴荊祁,影響兩人的感情。”
林春宇定定地看著夙夜。
半晌,他冷然一笑,像是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臉上那種暴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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