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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討厭同性的騷擾。
沈毅飛不是那種喜歡就要得到的人,能在世界末日之前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能經常看到他,和他一塊工作,偶爾他們倆還能有些身體接觸和體溫交換(只是偶爾的擦身而過……),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了,沒必要再要求太多了。
捏著漢堡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同時也是起居室、客廳、餐廳,以及其他),沈毅飛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難受了。但不再是疼,而是暈乎乎的沉重。搖晃著腦袋,把漢堡放在床頭櫃上,沈毅飛又把手機拿起來了——有點遺憾,他一直沒弄明白自己手機的錄音功能,否則,他一定會把經理的聲音錄下來反覆的聽。
咂咂嘴,糖已經完全融化在了他的口中,只有一點巧克力的味道,沈毅飛覺得自己都有點像是變#態了。他把手機放下,抓起了遙控器,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衛星照片,旁白在為電視觀眾講解著火山爆發所帶來的改變——並不只是地理上的,還有政治上的。
播音員的旁白沉重而悲哀:“單純從影象看,地面被大片翻滾的赤紅色熔岩所覆蓋,這是一個盡顯大自然壯美的奇異景象。但它所帶來的一切,至少對人類以及地球上的生物來說卻並不美麗。它已經摧毀了一個建立起了高度文明的超級大國,並且隨時都有可能把其他的文明一起毀掉。大片的森林被毀,動物失去棲息地,人類失去家園……”
這個節目讓沈毅飛有了些興趣,至少這是他所聽到的,朝廷臺唯一一次在正規節目中談及美國使用了“摧毀”這個詞。在此之前,電視上涉及到美國的,就只有救災、救災和救災。
影象變了,變成了五角大樓和帝國大廈,旁白也在繼續。
“即使五角大樓和帝國大廈依舊完好無損,但是這個國家已經分崩離析,越來越多的國土都將屬於‘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區,而且這個範圍還在不斷擴大。即使現在黃石火山立刻停止噴發,這裡也還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到可以讓人類生存的狀態。人們正在用盡一切手段逃離這裡,各國也都在想辦法儘快營救更多的難民……”
影象又變了:港口、飛機場,還有通往這些地方的道路上,擠滿了恐慌的人群。
關於救災,網路上已經傳瘋了,但人們感興趣的的不是救出來了多少平民,而是“救”出來的其他人:捲款潛逃的貪官、國家分裂主義者、叛國者、邪#教分子,各國都有為了逃脫本國法律的制裁,躲到美國的傢伙。但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安全的庇護所了。他們原來的祖國,張開網子等待,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就能讓他們自投羅網。
偶爾各國之間也會發生一些小衝動,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你要的人換我要的人——雖然國家沒得有對外公佈,但就算是市井小民,也想的明白這裡邊的道道。
另外,所有可以得到救助的人中,科技工作者優先。這就像是德國戰敗和前蘇聯解體的時候,各國都跑去挖科學家一樣。
沈毅飛把兩個漢堡都吃下了肚,之前的那瓶冰疙瘩礦泉水,已經完全化成冰水了,正好讓他用來喝藥,外加補充水分和降溫。
風水輪流轉,皇帝輪流做,歷史就死這麼沒定性。
節目還在繼續著:“世界金融動盪,因為曾經作為世界貨幣的美元一夜之間變得毫無價值。政治秩序也面臨著一次火山爆發,遍及世界各地的美軍基地……”
把空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沈毅飛轉身關掉了電視,或許是藥物的作用,他的越來越困了。他把手機放在了枕邊,對秦繼旬道了一宣告天見,沈毅飛趴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明天醒來他就能去上班,去見經理了。
沈毅飛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進入了一個相對靜止的階段,對外界的感知陷入了遲鈍。但在他之外的世界,卻不會變得靜止。天氣變得越來越熱,人們大汗淋漓的同時感覺興奮又衝動。
幽暗的地下,更多的蚊蟲轟然起飛,它們變得更大,外形也更加醜陋。老鼠或者看似是老鼠的動物在大街上招搖過市,鴿籠裡的鴿子死在了窩裡,鴿卵裡孵化出的是古怪的動物。許多人因為頭痛住進了醫院,大夫們只以為是一種流行性的腦炎。極少數的人察覺到了什麼,但更多的人還一無所知。
——被黃石火山從幾十甚至幾百公里的地下帶出的,除了岩漿和火山灰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但這次,當人類意識到有什麼正在發生的時候,同樣已經遲了……
這個世界,在沈毅飛毫無察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