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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皮糙肉厚,抗寒耐凍,男人的那個地方還是很敏感的,沈毅飛被這麼一下突然襲擊了,當然疼是絕對不會的,不過一開始是彆扭,緊接著,就有了一種想要方便一下的衝動。
可是偏偏他還不能動,因為猛獁媽媽那已經要轉身走了。可是沈毅飛和秦繼旬之前商量的,卻是接下來他們這個小團體就是不能分開了,全都得統一行動,猛獁媽媽更是不能讓它離開。
另外一個問題是,猛獁媽媽現在雖然已經讓小猛獁和其它幼崽們一塊兒活動了,甚至小猛獁一頭扎到狼窩裡它也依然不動如山,但是猛獁媽媽身上的防備其實也就是對沈毅飛鬆懈了一點而已。它對小猛獁的放縱,是建立在自己能夠隨時跑過來一腳下去把任何招惹它孩子的生物踩成肉餅的基礎上的。
這一點兩個人類清楚,成年的動物們也同樣清楚,所以總是小猛獁主動跑過來玩,但是這邊的幼崽們,很少越過那條看不見的界限。
所以,要讓猛獁媽媽留下,這件事秦繼旬最多在邊上幫他出出主意,可是還是得靠著沈毅飛自己和猛獁媽媽“協商解決”。
所以,沈毅飛一把就抓住猛獁媽媽的鼻子了,其實更準確的說是拉住了一邊的鼻孔。畢竟,猛獁的鼻子也是夠粗壯的。
猛獁媽媽停下了腳步,歪著頭,奇怪的看著沈毅飛。那雙很深邃的眼睛裡,明顯在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沈毅飛指指自己,指指秦繼旬,指指小猛獁,指指一邊撒歡打鬧的一群狼和泰迪,又指指猛獁媽媽,最後他的手指指向的卻是腳下的地面。
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你、我,我們全部,都得留在這。但是貌似這裡邊蘊含的意思太多了,而且猛獁象和人類的腦回路,想要連線在一塊兒,也確實太困難了。
猛獁媽媽沒聽明白,甚至於,它不只是沒聽明白,還做出了和沈毅飛所希望的,完全相反的舉動——它猛的甩動起了鼻子,又是一聲高昂嘹亮的象鳴,但這次不是像剛才那樣是和沈毅飛溫柔的商量,或者寬厚的託付,而是帶著憤怒,還有暴躁!
那邊玩得正歡的狼群和泰迪瞬間全都不再玩耍了,停頓都沒停頓,一股腦的就跑進密林裡去了。
猛獁媽媽也就是因為體重原因,啟動晚了幾秒,就是這幾秒鐘,知道不對的沈毅飛和秦繼旬一塊不要命的衝出去,抱著它的鼻子擋路。但這次猛獁媽媽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和沈毅飛相談甚歡,現在竟然半點情面也不留的鼻子一醜,兩個人頓時全都飛出去了。
畢竟他們倆再怎麼強,雙方的噸位對比在那擺著呢。況且這又不是生死相搏,而是要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讓他對方停下腳步,這可比單純的殺戮困難多了。
沈毅飛被摔在一棵大樹上,瞬間的撞擊讓他差點吐出來。不過他摔一下不要緊,要緊的是猛獁媽媽把他們倆甩飛之後,已經跟著狼群跑進樹林裡去了。狼群跑的是樹林密集的地方,但猛獁完全就是一臺推土機,管它前邊是巨木還是岩石,都被它一路碾壓了下去。
沈毅飛爬起來時,雖然還能感覺到猛獁媽媽奔跑的時候,給大地帶來的震動,但無論猛獁還是狼群,卻都已經看不到了。
再一看,秦繼旬也正從不遠處爬起,之前在雪橇裡睡覺的希拉,帶著一群被剛才猛獁媽媽的象鳴嚇著了的小傢伙,也從雪橇裡走出來了。
“我去追,你留下。”兩個人不約而同說了同一句話,不能讓希拉單獨留下看這麼多孩子——也幸好了之前幼崽們還沒來得及從帳篷裡出來,否則剛才要是這些孩子也跟著家長在樹林的外圍撒歡,那些家長可別像這麼迅速的撤離。
但是那邊也必須得追上,沈毅飛不願意看到它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又停頓的了一秒,秦繼旬無奈的擺了擺手:“你去追吧,猛獁媽媽的這個暴脾氣,我去了也沒什麼用。”
“你小心點。”
兩個人分開兩頭行動,誰也不能說誰那邊更危險,只有誰比誰更適合。一旦敲定,誰也不會婆婆媽媽的,秦繼旬走回去安撫希拉,和明顯嚇著了的小傢伙們。沈毅飛則直接向前,追著猛獁媽媽新開闢出來的“林間小道”一直跑下去了。
剛才被猛獁媽媽甩飛是噸位的關係,而追擊則就有腿長的影響了,他也就是比猛獁媽媽完了連三分鐘出發,追的時候也是用最快的速度,但是沒多久,就一點也感覺不到猛獁奔跑時大地的震動,又或者是它發出的象鳴了。
倒是他的動靜反而驚飛了幾隻原本就神經緊張的野禽,但沈毅飛也只聽見了禽鳥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