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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喜特意揚了揚脖子,露出面板上的抓痕,跟著擼了擼袖子,張廉頓時眸中一縮,胳膊上也有,只是他眼神閃了閃,並未多言。
姜紫黑了臉,將掛在範喜身上的小丸子巴拉下來,放在地上,讓她自己去找狐狸毛玩,有些頭疼的拍下範喜的手,若不是她阻止,範喜估計都想拉開衣襟,將肩膀上的齒痕也露給張廉看了。
“被扯了!”沒看到毛簌簌的掉嗎?她該怎麼跟張廉解釋,人家會想到他是狐狸,還是想到他抱著狐狸睡的,又或者被狐狸痛毆了?
姜紫有些懷疑,她真的能夠和狐狸和睦相處麼?居然把這種印記到處秀!過分!
範喜清了清嗓子,做無可奈何狀,搖頭:“哎,你看看這小心眼的狐狸將我給撓的。”
姜紫趕緊打岔道:“對了,三郎哥,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訊息,可能出亂子?”
張廉收回萬千思緒,道:“是趙慷!”
姜紫一愣:“怎麼,趙慷沒有被處死嗎?”
張廉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複雜,道:“沒有,只是被施了宮刑,現在在今上跟前當差。”
姜紫“誒”了一聲,心裡暗道:他倒是找到了好去處,並不以為意。在秦始皇跟前當差的太監,除了趙高,別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麼,她才不怕呢。
張廉道:“想不到他今日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不說別的,就我現在在衙門當差,還是託了他的關係,哪知道,他連名字都棄了,取了趙高之名,以他的本事,應該能出人頭地吧!”
姜紫頓時一凜,被‘趙高’二字,震得七暈八素,差點找不到北,趙高!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趙慷就是趙高,姜紫要哭了,那她豈不是會很慘?當初幾次都沒有將趙慷給整死,結了死仇的。
“他不是重犯嗎?怎麼會沒死!”姜紫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張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反應過來,只帶著幾分惆悵道:“趙慷出身趙國世家,世家該學的他一樣沒少,當初趙國被滅後,舉家逃亡到齊國,輔助齊王,一心想要齊國滅了秦,恢復趙氏榮光,自有幾分心機手段。”
姜紫已經目瞪口呆了,範喜見她神色不正常,捏了捏她的手,“趙慷什麼的不用放在心上,當初他失去精血,身體底子毀了,蹦躂不了多久,要是重新習武,基本沒可能了。”
她才回過神來了,吶吶道:“他以後可不需要習武,只要用腦袋就夠了,還不知會怎麼折騰呢,就怕他來個陰招。”
範喜不以為意:“放心好了。”
“三郎哥,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徐氏和趙嬤嬤從房間裡出來,剛才姜紫幾個就在屋簷下說話,並未瞞著,徐氏顯然也是聽見了的,想到當初這趙慷還綁走了姜紫,徐氏就全身發抖。
張廉見狀,嘆了口氣道:“夫人倒是不用這麼擔憂,趙慷再厲害也遠在咸陽,要說擔心的該是侯爺他們了,他們正在咸陽呢。”
徐氏沉默不語,在咸陽的,她唯一擔心的只有一個即將出嫁的姜嫣。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個女兒雖然一直跟她不太親近,但到底也是她生的,怎麼能一點不憂心,尤其有那樣的阿爹和繼母。
姜紫拍了拍徐氏的肩膀,要不是看到最近徐氏再縫製喜慶的衣裳,她都已經忘了還有姜嫣這個妹妹了,姜嫣要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徐氏就越來越愁了。
現在又知道了趙慷……
張廉趕緊道:“這都是聽張旺說的,他是個不著調的,嘴上瞎胡咧咧,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說是看到過趙慷,誰知道呢。”話雖如此說,張廉卻是信了的,張旺說的有板有眼,不過為了安慰徐氏罷了。
徐氏抓緊了手中的手帕,臉上隱隱鬆了口氣。
姜紫也不再繼續問了,趕緊岔開了話題,跟徐氏和趙嬤嬤道:“阿孃,趙嬤嬤。你們看這是我剛才磨出來的豆汁,一會加點白麵,做豆包吧,給三郎哥也拿些回去。”
徐氏點點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跟趙嬤嬤下去了。
等她們走了,姜紫才趕緊問後續,原來是張旺之前在咸陽是看守城門的,他和趙慷本來就是舊相識,趙慷剛進城,他就認出來了,趙慷也認出了他,在城門口張旺故意和押送趙慷的官差攀扯,趙慷找到機會,給了他一點好處,並畫了一張大餅,張旺就幫他打點了一番,得了機會能從牢房出來,只是趙慷更狠,居然選擇進宮去做太監了。
因為他聰明,運氣也不錯,很快就從灑掃太監一躍進了秦始皇跟前,於是給張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