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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僵了僵身子,眨了眨蛇眼,與她對視。
片刻後,他將腦袋縮了回去,望著窗外漸涼的天氣,怪里怪氣地道:“天要涼了。”
她問:“所以呢?”
小黑蛇扭過腦袋,眼神頗有些憂慮,聲音頗有些憋屈:“秋天到了,冬天也不遠了……”
她還是不解,搖著頭示意沒聽明白。
小黑蛇再次望向窗外,嘆聲道:“本大王要冬眠了。”
。
原來蛇是要冬眠的,阿賦頓覺奇異,她對萬物瞭解甚少,只是這蛇在冬眠之前會如此地抑鬱麼?
蛇兄終還是獨自躲在房間裡,阿賦隨同呂承頌等人再次前往通天街換取靈草。不過這次在回去的路上,她卻遇上武雁雁和王小洪。
王小洪的傷勢已經痊癒,今日二人本是準備來看望她。見一行人準備前往通天街,武雁雁和王小洪便也跟著一塊去了。
老胡靈藥館的生意愈發好了起來,阿賦趕緊上去幫忙,王鐵玲也忽然湊齊熱鬧幫著招呼客人。一時間,鋪子裡擠滿了人。
待天黑的時候,行人漸漸少去。
胡掌櫃見今日盈利頗豐,便付了王鐵玲和阿賦一些玉幣。阿賦用玉幣買了些糕點準備回去哄哄蛇兄,剩餘的玉幣她置辦了個挎包,將無歲贈的佛珠和自己收藏的玩意兒放了進去。
靈藥館準備打烊,弟子們也都將回去。可這次卻不止王鐵玲杵著不走,連武雁雁也諸多借口逗留在鋪子裡。
阿賦很是驚訝,這薄情書生的桃花開得可真夠燦爛的。
童笙磬見此很是為難,但他總不能再次開口掃人顏面。見鋪中還有男弟子,他乾脆提議大家留下來一起吃飯。
從未放鬆過身心的弟子們對此很是贊同,只是飯局中童老三卻帶來了幾罈子酒,叫幾個女弟子喝的臉頰緋紅。童老三雖也是個外門弟子,但他已經當了十幾年的外門弟子,自從開了藥館生活也就脫離早前的狀態。
晚一些的時候,呂承頌見女弟子們不勝酒量,便起身告別,幾人攙扶著她們回去。王鐵玲也喝了兩杯,臉頰燒紅,卻是死死抱著門板不肯離去,還醉話著:“童公子,我叫王鐵玲,今年十六……”
於是,在眾人的無奈笑聲中,大家各自散去,只留下武雁雁、王小洪、童笙磬和阿賦。
武雁雁的膚色本有些黑,加上幾杯烈酒,這便黑裡透紅了。阿賦收回她的酒杯,不讓她繼續,看著她的臉色反倒想起了蛇兄那黑裡透紅的身子……
夜更深了,但他們幾人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童笙磬跟王小洪一見如故,聊地如火如荼。阿賦有些坐不住,只好起身拜別,並囑咐王小洪一定要將武雁雁送回去。話說按個頭看,似乎叫王小洪送武雁雁回去有些怪異,但武雁雁終究是個女子,她還是不大放心。
交代完,阿賦便趁著月色離開了。
……
通天街距離百納宮尚有距離,夜雲蔽月,夜裡不便飛行。阿賦挎著布包,獨自走在路上。
路邊盡是芒草野草雜生,行走在路上的只有阿賦一人。秋夜寂涼,四周寂靜,除了芒草隨風發出的‘沙沙’聲之外,就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動靜最大了。
嗖嗖——
奇怪的聲音傳入耳朵,她驚了驚,連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卻沒有看見他物。
心下感覺不對,阿賦加快了腳步,急促朝前走去。
風聲灌耳,身後又傳來幾聲異響!這下阿賦走不住了,拽緊布包撒腿就跑!
嗖嗖——
那聲音隨著她的奔跑,越發響的頻繁!蓮花姐的肉身過於笨重,阿賦只得拼命跑著,自從知道仙門之中有魔族內奸,她再也沒法像從前那樣百無禁忌了。
百納宮的大門隱約可見,只要再跑一段距離就能趕到了。她拼命地跑著,手還緊緊拽著布包裡的糕點,生怕甩碎了。
啪地一聲!一顆石子擊中阿賦的後背,石子帶著強力量,將她打趴在地。
阿賦滾了一身了塵土,肉肉的臉在翻滾之中被地面擦出血來。
“是誰!”她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定了定神,拔下發上的木簪防衛!
……
周圍又恢復一片死寂,阿賦顫抖著雙手,吼著:“我可是孔瞞仙者的徒弟,爾等小輩不可捉弄我!”
芒草沙沙作響,周圍無任何人影。
阿賦逐漸往後退去,四下警惕地掃視,“無論你是誰,這裡是仙門,容不得你放肆,趕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