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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許盡歡首先反應過來,一個可怕的事實衝上腦海,他顫著聲音對呂承頌說道,:“仙長,我可否將井底屍首撈上來?”
“恩!稍等。”呂承頌點頭,從懷中取出紙符,默唸咒語之後將點燃的紙符扔進井中,井底的陰氣隨著紙符的燃盡散去,於是許盡歡即刻派人下井撈屍首。
。
許久後,一具又腫又白的女屍被僕人們撈了上來,女屍身上著素色衣裙,但因泡在水中多時素色衣裙連同面板都泡的發白潰爛。
冰潔夫人不可置信地連連後退,似乎在害怕什麼。
僕從和丫鬟們想上前又不敢靠近,議論紛紛。
唯有許盡歡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發白,雙眼空洞的看著地上的女屍。
“許老爺,府上發生了命案理應報官。這具屍體在水井中想必有些年頭,在下即刻施法除去府上陰氣,餘下的事應屬許老爺家事,在下就不干預了。”呂承頌說完,看了許盡歡一眼,可許盡歡彷彿丟了魂一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場面僵持了片刻,許盡歡終於挪了下步子,艱難地走到屍首旁邊,毫無忌諱地撥開沾在女屍臉上的溼發。
“啊——”
在場的丫鬟們都驚叫起來,冰潔夫人嚇得昏了過去。
只因地面上的女屍面目已非,看著好不恐怖,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能夠辨認身份,許盡歡繼續撥開女屍脖間的溼發,掛著女屍脖間的一塊月形象牙石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葦苣。。。。葦苣。。。”許盡歡忽然傻了一般對著屍體呼喊。
“許老爺知道這具屍首的身份?”呂承頌訝異。
“她是葦苣啊!她是我的妻子啊!怎麼會這樣!葦苣不是留書出走了嗎?為什麼會這樣?”許盡歡抱著頭痛哭哀嚎,在場的人都愣了。
。。。
“當真是小蘆的生娘。。。”同小黑蛇一起坐在樹枝頭的鬼女,連連嘆息。
“看樣子事情已經了了,方才那小妾的眼神一直閃閃躲躲,那男人的原配一定是她殺的,現在咱們該走了吧?”小黑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小黑蛇自顧自地說著,鬼女卻將注意力放在地面的女屍身上,只見許盡歡嚎哭過後,呂承頌開始施法散去陰氣,然而就在此時一縷魂魄從女屍身上飄了出來,緊接著被一陣風吹走。
那便是小蘆的生娘,黃葦苣的魂魄了。
“許盡歡!”
就在眾人都陷入沉痛的時候,一個男子氣沖沖地跑了進來,正是小蘆的舅舅——黃韋莊。
見到地面上的女屍,黃韋莊愣了愣,隨即攥緊了拳頭,一拳揮向了許盡歡,:“你殺了我姐姐!”
“不!我沒有!我一直都以為葦苣離家出走了啊。。。”許盡歡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很快的,場面陷入混亂。
呂承頌能幫則幫之後,哀嘆一聲離去。
第二日,殺害黃葦苣的兇手便查了出來,正是許盡歡的小妾冰潔。
冰潔夫人是許盡歡在出任務的時候救下的孤女,早前只是住在許府。可許夫人黃葦苣生性多疑經常與許盡歡爭吵,甚至棄許武修場不顧,老是跑回孃家,也不跟許盡歡同眠。結果許盡歡一日醉酒被冰潔趁虛而入發生了關係許盡歡不得已娶了她。
黃葦苣得知此事傷心不已本是要留書出走,卻被自己的女兒小蘆哭醒留下。懂事的小蘆想替孃親出氣就拿著鞭炮躲在冰潔房外,卻無意中聽見冰潔跟其他男人在說話,似乎在商量著要將黃葦苣趕走。小蘆想要回去告訴孃親時卻被冰潔發現了,冰潔威脅她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就殺了她娘,因此小蘆一直不敢說。
只是第二日小蘆醒來的時候,黃葦苣卻是真的走了。小蘆傷心不已天天哭喊,冰潔便偷偷在小蘆的飯菜了下了毒,將小蘆毒啞後買通大夫謊稱小蘆是哭啞的。
如此一個毒如蛇蠍的女人留在身邊當小妾,許盡歡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他當即報了官,休了冰潔。很快的,冰潔夫人被關進大牢,不日問斬。
事情似乎已經結束了,許盡歡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在小蘆面前提起黃葦苣已死的訊息,鬼女和小黑蛇也鬆了一口氣。
可這天晚上,小蘆卻極度興奮地跑到她面前跟她說——姐姐!我看見孃親了!
她震了震,:“你有沒有看錯?”
——沒有!我看見孃親了,就在爹爹房外,可我叫她的時候她又跑了。
小蘆亮著天真的大眼睛,似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