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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可以盡數忘掉,否則你知道後果。”元武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你可以準備為寡人治療之藥。”
……
“他想讓你治他?”
當趙高的馬車離開阿房宮不久,駕車的車伕就問了車廂裡的趙高一句。
駕車的車伕是申玄。
若是在以前的長陵,像他這樣的人作為車伕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而不被發現,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哪怕是經過精心的喬裝打扮。
然而在夜策冷、陳監首和申玄自己相繼離開後的長陵,這一切卻似乎變得如此輕鬆。
趙高點了點頭。
“你想用什麼藥?”申玄問道。
趙高搖了搖頭,“這是青曜吟和耿刃所需要考慮的問題,論用藥用毒,世上再沒有人比他們兩個人更加精通。”
“論用藥用毒,的確沒有人比岷山劍宗的這兩人更強。”申玄也搖了搖頭,“但若論慢慢折磨人,慢慢讓人喪失理智的手段,卻沒有人比我更強,主藥自然是由他們出,我知道一味副藥,效果極佳,但若是停止服用,卻是如萬蟻蝕骨,極難忍受。”
“很好。”
趙高回了一句,在車廂之中的他卻是忍不住轉頭從車簾的縫隙之中看了一眼這新建的皇宮。
這阿房宮很恢弘。
而且內裡必定佈置有強悍的法陣,有奇妙的元氣法則。
但在此時看來,也只不過是一間精緻的牢房。
誰會想到元武隱忍了那麼多年之後,卻又成為了牢房裡的囚徒?
……
一輛原本在朝著關中疾馳的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的主人是徐福。
他急切的趕往關中,是因為丁寧給他的那一封信。
他所在意的那些童男童女就在關中。
然而他才到潼城,還沒有真正意義的進入關中,就已經接到訊息,即將和他座下的那些童男童女會面。
有一道軍令,在他出發之前就已經發出,讓這些童男童女從關中出發,趕往潼城。
這些童男童女是此時大秦王朝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卻只受他一人統轄,也只接受他的軍令。
那道軍令並非是他所發,所以是有人偽造了他的軍令,成功傳遞,並讓他後來發出的軍令全部消失於無形。
當徐福所在的這輛馬車停下來時,正值晌午,天空裡的光線明媚到了極點。
然而不知為何,徐福視線裡的潼城,卻是一片晦暗。
不只是視線裡的潼城,是整個現在的大秦王朝,都處在暮色裡。
徐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開始明白,丁寧是想要讓自己看一些東西,或者說徹底放棄。
潼關外的軍營裡有一些嘁嘁喳喳的歡笑聲響起。
那聲音他很熟悉。
那些和他相熟的童男童女已經接到了這軍營裡,此時應該是感知到了他的到來,正在歡呼雀躍。
也就在此時,一陣金屬震鳴聲響起。
天空裡響起了巨物行走的聲音,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了那片軍營。
徐福的眼瞳微微一縮。
他前方的道上,已經出現了一名身穿青衫的修行者。
這是天下最快的劍師,岷山劍宗的澹臺觀劍。
澹臺觀劍對他頷首為禮,然後道:“您最好只是看著。”
這句話不算客氣,但對於敵人而言,卻已經很客氣。
徐福沉默了片刻,他在車廂之中起身,走出馬車,緩緩說道,“我是看著還是出手,取決於他想怎麼做。”
軍營裡紛雜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因為軍營正門前平整的校場上,出現了一名黑衫少年。
第兩百一十五章 想法
黑色本來是秦人最常見的顏色,黑衣黑甲,包括軍隊所用的制式長劍,皆是黑色。
然而這名黑衫少年的黑卻是不同,分外的深邃,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死氣。
即便是對於徐福而言,這名黑衫少年的出現都很突兀。
他似乎就是那樣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然後身上的黑色死氣像流水一樣順著他的衣角滑落,沿著地面流淌出去。
不只是徐福,軍營裡所有的修行者都知道這名黑衫少年是誰。
普天之下,所有修行陰神鬼物的修行者之中,只有晏嬰的那名弟子,才能如此年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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